衛(wèi)卿閉上雙眼,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豎起,一絲光集聚在上面,隨后他紅色的衣裙以他為中心而飛揚,這絕世男子此時更是無比地妖艷,只是他要干什么?
千兮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而走在后天的慕容瑜抱著微雅也停下的步伐。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蔽⒀藕颓з庖粯拥囊苫蟮难凵窨粗l(wèi)卿泛出的光芒。
衛(wèi)卿突然睜開凜冽的雙眼,迅速的將那道光直直射向千兮的右臉頰旁邊。
“啊!”一道尖細(xì)的聲音,千兮滿眼驚詫地看向那光直撲地上。
“哦?想逃?”看來這不是一般的草娃娃,居然沒被自己打死。
“嗯…?!钡厣夏枪鉂u漸消失,顯示出一個如同花百兒那般大小的小人兒,頭上頂著個綠色的草兒。
“探草?”慕容瑜有些驚訝地看著地上的草兒,自己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它一直跟著師妹。
這探草,莫說慕容瑜了,連衛(wèi)卿也才發(fā)現(xiàn)??磥磉@探草并非普通的探草。建安府內(nèi),雨園的少年望著那方才還茂盛,此刻卻有些萎靡的盆栽,挑了挑眉“哦?被發(fā)現(xiàn)了。”
“誰人如此厲害?竟能看破你的探草啊?”紫龍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厝艘粔K點心。
“公子,普陀山上,好像有陣?!焙|走了進(jìn)來,恭敬地行了禮,隨后看了一眼躺在美人榻上的紫龍,便也規(guī)矩地行了禮,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滿。
“這樣看來,雨瀾卻也不是他們的人?!弊淆堊绷松眢w,卻也沒恢復(fù)平時冷漠的樣子。
寒魘覺得這紫龍奇怪得很,除了公子,好似對誰都很冷漠,甚至是不屑。雖說自己跟著公子已是幾百年了,卻從來不知這紫龍公子是何身份,見他對公子并非上下屬的關(guān)系,便猜測,許是公子的朋友,只是不知是何等身份,竟能讓公子與之交友。
她雖不是他們的人,更不可能是巫族之人。又非妖非魔…。想到這,冥玄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隨后雙手幻出一個光球,護著那盆栽。
寒魘見公子少有的皺眉,不知是何人竟連公子也探不出所以然。
“不就是個探草嗎?玄竟然舍不得?”紫龍對著此時已坐在茶幾邊喝著茶的冥玄道。
冥玄卻笑而不語。
“公子,郡主的侍女香紅在門外求見?!焙|猶豫了一會道。
“讓她進(jìn)來吧。”冥玄袖口一揮,這房間便成了另一番模樣,哪里還有方才那光球護體的盆栽。紫龍識趣地一躍,上了房梁。
“顧公子,郡主不見了?!毕慵t此時已經(jīng)被嚇到顫抖而淚流滿面了。
“奴婢和陸侍衛(wèi)在普陀寺等著郡主下來,下午看著其他的公子都下了山,卻不見郡主和丁侍衛(wèi),眼見這天漸漸黑了,陸侍衛(wèi)上去看了不見郡主,那云公子也說除了郡主之外卻還有三位公子也不見了,便報了官?!毕慵t見他毫不緊張,很是不解,哭哭啼啼地便把事情說了一遍。
“你且回去,若有人來訪,便說郡主在房內(nèi)休息。切不可將此事外揚?!?/p>
“是!”香紅雖對他的做法很是不解,但又見他如此淡定,猜想這個無所不知的顧公子有辦法找到郡主。便照著他所說的做。好強的護體!
衛(wèi)卿雙眼一凝,收起招式。
那探草被打的重傷呻吟了一聲,見自己產(chǎn)生護體,好似得到什么命令那般飛走了。
“那是什么東西啊?”微雅好奇地看著飛跑的探草。
慕容瑜并未回答她,而千兮也露出一副我也不知的表情,她便把目光停在衛(wèi)卿的臉上。
“探草是精靈的一種,可以隱藏在你身邊,為它的主人探取你的一舉一動?!毙l(wèi)卿微微一笑,卻是看著千兮解釋道。
千兮微微一怔,誰在監(jiān)視她?
“精靈?”微雅皺著眉頭,自己曾看過一本書,好似有說到,但這是只是傳說嗎?但方才確實是看到了。隨即她好似想起了什么,露出驚訝的表情“說不定這世界上真有妖精。”
“本來就有!”千兮看著衛(wèi)卿妖孽般的容顏,斷定他就是個妖。而且還是靈術(shù)高強的妖。
衛(wèi)卿輕輕地笑了笑,而慕容瑜眉頭深鎖,衛(wèi)卿,他曾聽說師父說這個名字,只知道他是可以與師父匹敵之人,卻不知他是不是妖界之人,而且自己竟一點也感覺不到他身上的靈氣,就像師父那般,強大到可以完全隱藏自己的靈力?!靶?寒玉和暖玉本是冥界之物,又怎么會落在他們手上?”紫龍見眼前的探草奄奄一息匯報完情況后,冥玄揮了揮手,探草便退了下去,他此刻也知道冥玄為何還留著它,它受了傷,情報無法通過靈術(shù)而傳達(dá)給冥玄,所以冥玄便也只能護它周全。
“先父去世前的那場戰(zhàn)亂,紫龍可還記得?”
那場關(guān)乎六界存亡之戰(zhàn),怎可有人會忘記?他這么一說,紫龍便也猜出個大概。
“冥界的入口并不像其他四界那般了然,竟讓他得知。”冥玄漆黑的眸子好似在尋找些什么,到最后對焦,微微一笑。
“那兩塊玉是入冥界的線索?”紫龍有些驚訝,沒想到隱晦的冥界入口竟與兩塊在人間的寶玉有關(guān)。
“可以這么說?!壁ば允贾两K都保持著那抹毫無溫度,卻極為逼真的微笑?!白淆堖@次來凡界要多久?”
“不回去了。”紫龍聽他這么問,眼底閃過一絲悲痛,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又怎么可能逃得過冥玄的眼睛?
冥玄見他一番置氣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
“今日終于不用教你的徒弟,我倒可以自在一會。”說著他伸了個懶腰,便走出了房門,一躍便消失在這黑夜里。
“公子?”寒魘見紫龍已經(jīng)離去便不解地問道。
“你可知紫龍便是那恒王之子?”他淡淡地道,寒魘的表情是他意料之中的。
“屬下更是不明白?!?/p>
“我不說,恒王又怎可得知風(fēng)聲?”
“紫龍公子是間諜?”寒魘有些驚訝。
冥玄搖了搖頭“他自是不會說予恒王,但是他身邊的探草卻會?!?/p>
探草?為何自己會沒有感覺到?這是何等強大靈力的探草?莫說自己了,就連那紫龍也是沒有感覺到吧。否則又怎么可能讓它跟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