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彌負責(zé)照顧校長,必須扣好安全鎖,路明非在車頭負責(zé)觀察,距離10米給我信號,我在車尾點火。葉瀾塵看好周圍,處理意外?!背雍秸f完,就爬向了車尾。
有水濺到臉上,高壓水管斷裂,水流沖出,水沫里巨大的黑影翻滾著砸向過山車,是一截斷裂的支撐鋼骨!
葉瀾塵下意識橫劍擋在身前,面色凝重。重達數(shù)噸的鋼骨,怎么擋?他可以走,其他人怎么辦?
“楚子航!”
楚子航忽然躍起,踩著一排排座椅向前奔去,“葉瀾塵,你點火!我來擋住!”
楚子航站在軌道盡頭,密集的鱗片刺透皮膚鮮血淋漓地生長,撕裂了身上的衣服,瞳光仿佛烈焰!“君焰”的領(lǐng)域迅速擴張。
給鰭狀制動器點火,就是施加一個高壓電上去,高壓電會通過鋼軌流走。一旦點火,這電流就會擊穿楚子航的心臟。楚子航,你又找死!
“點火!”楚子航揮手。
葉瀾塵迅速把零線和火線死死勾在了一起。
鋼骨迎面砸向楚子航,背后就是那列過山車,制動已經(jīng)開始,高壓電流讓他渾身戰(zhàn)栗。瞬間,楚子航暴血了,鋼骨撞入“君焰”的領(lǐng)域,言靈之力瞬間就把它熔化,流淌出去。楚子航雙臂張開,極熱的空氣爆炸開來,強行把鐵流吹散!他失去平衡墜落。
葉瀾塵點完火就往前跑,抱住了墜下去的楚子航,好像抱住了一團火,不放手,200米的高度,葉瀾塵幾次短暫將內(nèi)力凝實借力,終于平安落到地面。
卡塞爾學(xué)院
病房
葉瀾塵站在窗邊,夏彌坐在床邊,相對沉默。
路明非沒事也會在外面看看。
楚子航已經(jīng)昏迷十多天了,這期間,葉瀾塵每夜都用真氣為楚子航溫養(yǎng)經(jīng)脈和內(nèi)腑,經(jīng)量減少留下暗傷的機會,真氣不濟,臉色難免不好。
這缺席的幾天,狗仔幾乎要占領(lǐng)校園,校園網(wǎng)上頭條已經(jīng)掛了好幾天。
楚子航重傷昏迷,葉瀾塵、夏彌癡心守護,蘇茜黯然退場!
葉瀾塵看到了,但莫名的不想否認,最終也沒有回應(yīng)。他和楚子航的關(guān)系,生死之交?有點不甘心。
楚子航醒了,葉瀾塵走過去。
“你醒了,”一股冰雪的氣息靠近。
楚子航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純凈的白,一切都模模糊糊的。頓了一下才緩緩清醒,葉瀾塵和夏彌坐在他旁邊。
“師兄你醒了”
“沒死?”楚子航試著活動四肢,除了無處不在的酸疼以外,所有骨骼都完好無損。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他在最高處失去意識下墜,下面也沒有保護措施。無論如何提升血統(tǒng),支撐身體的還是那具碳酸鈣為主要成分的人類骨骼,不可能直墜200米卻毫發(fā)無傷。
葉瀾塵看著他,“明明是我的任務(wù),你沖過去做什么,下次別再找死了。”
“葉師兄救了你呢,你不知道他跑的有多快,我本來也想用言靈救師兄呢……”
葉瀾塵看到楚子航閉眼,“好了,他睡著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來守著他?!?/p>
“好吧!”
葉瀾塵乘著楚子航睡著,又用真氣將他的身體溫養(yǎng)一遍,才疲憊的坐在床邊,抱著劍開始休息。
下午
葉瀾塵睜開眼,有人過來了。
是昂熱校長,他單手托著一個梨,而四周的護士都消失了。
“瀾塵,我有些私事想要問一下子航,你出去用個餐吧。”
葉瀾塵點點頭,隨手把自己的劍放在楚子航窗前的柜子上,走了出去。
去學(xué)校餐廳借了廚房熬粥,是白粥,加了兩個雞蛋和一些青菜肉末(作者瞎想,請勿模仿),等他熬好帶回去,校長已經(jīng)走了,就和楚子航把粥分了。
學(xué)校里風(fēng)起云涌,校董會要來了,他們要以楚子航的危險血統(tǒng)為名,撤掉昂熱這個校長。
政治家,一切動亂和野心都因他們而起。
葉瀾塵守著楚子航,也不妨礙他了解事情,學(xué)校采取的是拖的政策,拖時間找方法解決,但應(yīng)該要不行了,已經(jīng)三天了,再蠢的人也應(yīng)當反應(yīng)過來了。
深夜
葉瀾塵一劍劈在空氣中,被擋住了,“是誰?”
楚子航醒了,有人站在了他的床頭。
葉瀾塵打開了床頭燈,終于看清了他的臉。一張漂亮柔和的臉,詭麗的雙瞳,一只眼睛是海藍色,而另一只眼睛淡金,像是名種的波斯貓。和他對視的時候,覺得自己在看一只波斯貓,安靜、溫順、甚至對你很親切,但又極其地敏銳。
“我叫帕西,是調(diào)查團的秘書,來調(diào)查你的。”
“你好?!?/p>
“我需要你的一些血樣,這會有助于我們研究你?!迸廖魅〕雒芊庠谒芰洗锏恼婵蔗樄埽倘氤雍降氖直?,真空自動把一毫升鮮血吸入了針管里。
葉瀾塵知道這家伙肯定是獲得了權(quán)限才能進來,楚子航的血樣絕不能外流,但他不能阻止,只能將殺機收回,歸劍入鞘。
“你可以走了”
“還會再見面的,有機會私聊。”
不會了,并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