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靨潔撞到的也不是別人,正是每年都來一次巴黎,還找人拍路人照的尚九熙。
不,不能說是尚九熙,因為臺下的他就只是一個溫柔至極的藝術(shù)生罷了。
你看,藝術(shù)生的社交就是這么簡單。
這巴黎也不是什么兩室一廳屁大點地方,哪有人一抬頭一低頭就能遇到。
但是藝術(shù)生不同,他們的生活或許真的可以用無趣來形容了。
因為來來回回也就那么幾個人,也就那么幾個地方由得他們?nèi)ァ?/p>
展子就是其中重要的一環(huán)。
楊靨潔.“不好意思我這人不怎么看路?!?/p>
說自己不怎么看路可還行???
不過要是就一個人不看路也不會撞上不是?把不看路的事實攬到自己身上這樣對方也就不會有過多的看法。
這是她在職場混跡多年得出的經(jīng)驗,被甲方爸爸摧殘多年這點人情世故必須得有。
不得不說楊靨潔這個女人真的看不出年紀(jì),誰能想到她二十六了,一時間都讓尚九熙都愣住了。
尚九熙.“沒事,我剛剛處理點事也沒抬頭,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為什么兩個人還挺合,這可能就是藝術(shù)上的奇怪點吧。
莫名其妙的一見鐘情,莫名其妙的獨特吸引。
莫名其妙就是想要去靠近。
楊靨潔.“沒事就好,不好意思了?!?/p>
說完她就走開了,是的就是走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又要道一次歉。
脾氣?脾氣是什么東西?設(shè)計師能有這玩意兒嗎?甲方不滿意就得改,對方不開心就得道歉!
好像剛剛尚九熙也沒有不開心,只是單純的楊靨潔有事要忙而已。
啥也不是./楊靨潔同事/“唉唉唉,Irene這兒。”
好家伙,這是趴門框上等她回來。
楊靨潔.“啥玩意兒?擱這兒逮我?”
楊靨潔上海人,你敢信?
只是有一個東北同事,口音逐漸東北化了而已。
啥也不是./楊靨潔同事/“你先別進(jìn)去?!?/p>
楊靨潔.“怎么的?還有埋伏咋的?”
啥也不是./楊靨潔同事/“主管等著逮你呢,還有你上次那個改了無數(shù)稿的甲方。”
一聽到上次讓她改了無數(shù)稿的甲方,上一秒還在開玩笑的楊靨潔就在下一秒表情完全凝固。
就像是人間失火,她惋惜從生一樣。
只不過她惋惜的是自己,自己的這條小命,以及自己的發(fā)際線。
楊靨潔.“你信不信?我今天和他們倆談完話,我發(fā)際線又得高兩個度”
能讓她禿的不是所謂的主管,而是那個難搞的甲方爸爸。
畢竟一直以來都是她楊靨潔在折騰主管的發(fā)際線,她始終認(rèn)為只要她的小腦瓜子轉(zhuǎn)的夠快主管的頭發(fā)就永遠(yuǎn)別想長出來。
楊靨潔.“趕明兒了我回國后得去植趟發(fā)。”
一直以來她都挺回避植發(fā)這個話題的,在她眼中植發(fā)就等于拆東墻補(bǔ)西墻,根本也就于事無補(bǔ)。
但是沒有想到出現(xiàn)了這么號人物,定稿子的時候說隨便但又喜歡神秘追求向往簡潔的東西,OK她照做了...然后她的發(fā)際線往上跑了一個度。
啥也不是./楊靨潔同事/“植發(fā)還回國?”
楊靨潔.“我回國不是為了植發(fā),是為了換工作是為了遠(yuǎn)離辦公室的那個女人!”
她說的義正言辭,她不能在主管發(fā)際線徹底禿沒之前,把自己的發(fā)際線給作沒了,對一定不能?。?!
辦公室的那個女人是魔鬼,所有甲方都是魔鬼,只要是女人都是善變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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