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和平丿HePing
(接上回)
生活過得沒有樂趣,沒有寄托,沒有希望一切又顯得是那樣的凄苦和孤獨。
任老師的心已漸漸的變冷變涼,對未來的生活徹底失去了追求和熱情。
三個多月了,任老師沒有和養(yǎng)老院的任何老人說過一句話,
即使面對陪護人員的問詢,也只是問一句答一句。
除此以外,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或者是獨自一人呆在房間里,對著窗外發(fā)呆或偷偷流淚。
時間久了,在別人眼里就成了個不愛理人不愛說話的怪癖老頭子。
這天吃過早飯,院方通知十點鐘所有老人在院子里集中,
說是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物要來看望大家,
這個重要人物常年為養(yǎng)老院捐款捐物,且數(shù)額巨大,是福利院的大財主,讓大家做好接待,不得懈怠。
十點多剛過,就有一個穿著筆挺高檔西裝,三十五六歲年紀,且很精神的小伙子。
在福利院領(lǐng)導的陪同下和一群人的簇擁下,來到了老人們跟前。
此人人稱李總,年紀輕輕就是一家房地產(chǎn)集團公司的副董事長。
李總很和氣,也很有耐心,堅持跟每一位老人握手后,
都送上一份自己精心準備的小禮物,且態(tài)度很真誠也很恭敬。
當李總來到任老師身邊時,似乎愣了一下,盯著任老師的臉龐看了一會兒,突然蹲下身子,
好像很激動也很高興的樣子,扶著任老師的輪椅把手,
著急的問道“您是任伯伯嗎?您老是姓任嗎?是任伯伯嗎?”
并焦急期待著任老師的肯定回答,周圍的其他老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剎那間都圍了上來。
本來任老師不想言語,沒想到來人卻好像認識自己,
出于禮貌才冷冰冰的回答道“我是姓任。那你是哪位?我好像不認識你??!”
“梁伯伯!我是阿利,我阿利?。∥沂抢畎⒗?!”
李總顯得很激動,說完站起來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意思讓任老師好好認認自己。
“阿利?哪個阿利?”任老師傾刻挺直了身子,眼睛里好似突然間有了光亮。
“十八年前,火車站,有一個小伙子被人打昏迷了并且你及時救了他……
您好好想想!”任老師在使勁的回想,當年那個瘦弱的年紀不大的且有點倔強脾氣的小伙子的模樣。
“哦,是你?。‘斈?,在火車站被人冤枉的那個小伙子。”
任老師想起來了,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是我!是我!您老終于記得我了?!?/p>
說完抱著任老師就嚎啕大哭起來,哭得稀里嘩啦,哭得像個孩子。
不知覺中,任老師也被阿利的哭泣感染,好似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
眼睛也已濕潤,淚水順著臉頰不停的往下滴答。
好似歷經(jīng)數(shù)九寒冬的厚雪冰層,面對春天的擁抱,逐漸開始消融。
任老師的心里也在漸漸的轉(zhuǎn)暖。
十八年前臨近元旦的那個周六,家住東郊的任老師來火車站附近的一個酒樓里參加大學同學聚會。
快晚上九點鐘時,任老師路過火車站廣場時,
看見一幫人在圍觀議論著什么,好像是兩男一女的中年人在圍毆一十幾歲的小伙子。
邊打邊喊,打死你個可惡的不要臉的臭小偷臭乞丐,敢偷我錢包。
小伙子已被打翻在地,滿臉滿嘴里巳是鮮血,
但仍然倔強的喊著,我不是小偷,錢包是我撿的。
只聽“??!”的一聲慘叫聲,好像小伙子瞬間受到了重擊,頓時趴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也許是急著坐車次怕耽擱,又或許是怕警察來惹麻煩,
二男一女打人者見此情況,趁著人多逃之夭夭。
【未完 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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