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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的葬禮辦得很簡潔,許父許母的雙親早些年就去世,還都是獨生子女。
只有我們一家子,還有極少數(shù)的許母和許父的朋友參加了葬禮。
天氣下著小雨,我撐著傘站在許念安的身邊,她捧著許母的骨灰送自己母親最后一程。
我看著許念安,她的臉上只剩下麻木,我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童年時光。
那時候還小,我的父母忙于生意把我放在許家,許母在我的印象中是和我母親完全不同的風格,她總是輕聲細語的。
我深刻的記得第一次見許母第一次生氣是,幼兒園的時候班里有個男教師猥褻許念安。
許念安那段時間情緒異常不對,許母迅速察覺到了自己女兒的不對,在問了很多次后,許念安才敢說出真相。
許母那次差一點沖到幼兒園里暴打一頓,許父攔住了許母,走法律程序解決了那個人渣。
許母回到家抱著許念安哭得撕心裂肺,自從那之后我被我媽轉到了許念安的班里,我媽就告訴我,我要保護妹妹,我要保護許念安。
之后的日子里,就算我不和許念安一個班,我媽也會將我轉到許念安所在的班級里。
自小我就知道,我要保護許念安,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以至于我錯認那種情緒只是對妹妹的保護。
當我意識到這種莫名的情緒時,許念安已經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葬禮結束后,我開車把許父先送回了家。
許念安“出去喝一杯?”
許念安看著窗外的景色,隨口一說。
樸燦烈“行,我找個地方,咱倆喝一杯?!?/p>
我驅車來到了個燒烤店,帶著許念安進了個包廂。
啤酒一上來,許念安率先開了一瓶直接往嘴里灌。
放下自己手里的瓶子時,我明顯地看見了許念安泛紅的眼眶。
許念安“高三高考結束的時候,我爸才告訴我我媽的病情?!?/p>
許念安停頓了一下,垂下眼眸心里略微有些酸澀。
許念安“胃癌晚期,高考前的那頓時間我媽和我爸經常出差,但其實他們是去做化療了?!?/p>
許念安“那時候我媽臉色特別不好,我還以為是經常出差導致的,我得之我媽病情的時候,我媽還有半年的生命?!?/p>
許念安“我們去了很多地方,最后在江南小鎮(zhèn)上落腳,因為我媽已經走不了了,最后在一個晚上走的?!?/p>
許念安“我爸說,那天晚上我媽突然回光返照,和我爸說了好多,最后我媽讓我爸去倒杯水給她。”
許念安“我爸回來的時候,我媽已經閉上了眼睛,我爸還以為她只是睡著了。”
許念安“后來我爸抑郁了,我上完大學后,又帶著我爸出去散心了。”
許念安“今年我爸終于接受了我媽離世的真實,所以回來了?!?/p>
許念安“我爸說想在這兒養(yǎng)老,這里充斥著我爸和我媽的一切。”
許念安說完后,我看著許念安落下的眼淚,心里止不住地泛酸。
我抱住許念安,她好像終于有了個依靠一樣,靠在我的臂彎里哭泣著。
我拼命地眨著眼睛,不讓眼里的淚水掉落下來。
我不敢想象許念安那段時間里是怎么熬過來的,母親的的離世,父親的抑郁,好像整個家就靠許念安一個人撐著了。
我揉了揉許念安的腦袋,心疼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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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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