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朔放下搭在他肩上的手略顯失望道:“哎,還以為你很久沒見我會因為再看到我而高興呢,沒想到你還是這個冷冰冰的樣子,你若是娶了王妃,非得把她嚇走不可?!?/p>
“王妃?”韓昊辰冷冷一笑。
他想來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而心動了吧?他的父皇就是聽了他最寵溺的妃嬪蠱惑才讓他失去了這帝皇之位,交給了他那個從小被她調(diào)教得服服帖帖的皇兄,
所以,他對女人的感覺就是:妖嬈嫵媚多傾國。
花天朔見他神色,不免好奇,因為韓昊辰今年已經(jīng)是二十六歲的年紀(jì),在韓宇國可以說這個年紀(jì)的人都已娶親,而像他這么有權(quán)有勢又文武雙全的人,更是應(yīng)該妻妾成群才是,卻不料他至今還是孤身一人。
他忍不住將韓昊辰從頭打量了個遍,最后驚恐地問道:“二皇子,你不會是不好女色吧?”
“噗!”身旁的邵秦忍不住笑出了聲,可是當(dāng)他看到韓昊辰抽搐的嘴角,立刻用拳抵唇干咳了兩聲恢復(fù)了常態(tài)。
韓昊辰轉(zhuǎn)頭睨著花天朔,如果不是他而是別人說出這句話,恐怕早已人頭落地了。
“那你什么時候改一下你這花心的本性?”韓昊辰并沒有大怒,一邊說著一邊往金鑾殿走去。
花天朔扯了扯唇。
他很花心嗎?難道說招女孩子喜歡也是花心?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韓昊佑的登基儀式都是按照祖制正常進行,唯一不同的是,先皇曾下旨,韓宇國第一才女凌司棋需在韓昊佑和韓昊辰之間嫁給其中一人,兩人可以用比試的方式贏得美人歸。
這并非是因為先皇附庸風(fēng)雅,而是因為凌司棋在先皇的一次微服出巡中救了他一命,所以先皇想讓韓宇國最優(yōu)秀的男子中嫁給其中一人,而韓宇國最優(yōu)秀的男子就是他的兩個兒子。
登基儀式結(jié)束后,韓昊佑、韓昊辰及眾臣都來到了賽馬場,韓昊佑決定和韓昊辰以賽馬贏得韓宇國的第一才女凌司棋。
騎在馬背上,韓昊佑信心滿滿地說道:“二弟,我們韓宇國是在馬背上取得天下,你也久經(jīng)沙場,這次就拿出你的真本事,與朕一決高下?!?/p>
韓昊辰緊蹙著眉心道:“其實皇兄不必與臣弟做這場比試,直接娶了凌姑娘就成。”
“二弟你看那邊。”隨著韓昊佑的視線望去,凌司棋正輕紗遮面坐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們的馬上英姿。
“不管二弟是不是需要,朕今天和二弟比試比定了?!?/p>
韓昊辰抿了抿唇不再言語。
不遠(yuǎn)處,凌司棋的丫鬟低頭問道:“小姐,你喜歡皇上還是辰王爺?”
韓昊佑登基后就封韓昊辰為辰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是眾人所盼。
凌司棋聞言臉色微紅,看著今日韓昊辰一身白衣騎馬裝,長發(fā)披肩,髻戴金冠,腰戴玉佩,顯得超凡脫俗,不由地為之心動。
“白衣翩翩不染凡氣。”凌司棋的一句話,立刻讓旁邊的丫鬟明白了她的心意。
邵秦站在一旁高興地跟花天朔說道:“如今戰(zhàn)事平定,看來王爺該娶個王妃回來了?!?/p>
花天朔卻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要讓辰王殿下娶親,還真是難事?!?/p>
“可是我們王爺不至于終身不娶吧?而且這整個韓宇國,有誰能比得上我們王爺?shù)鸟R上功夫?!?/p>
“你不要忘了,皇上和辰王殿下的馬上功夫是旗鼓相當(dāng)?shù)模疫@一次比試,如果辰王故意輸給皇上,則是欺君,如果贏了皇上,則是向皇上公然挑戰(zhàn)?!?/p>
“那豈不是贏也不是輸也不是?”
“正是,而且我三妹花天蕊向來對辰王殿下情有獨鐘,如果皇上放過辰王殿下一馬,讓他娶了我三妹,那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邵秦卻笑著搖頭道:“恐怕……很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們王爺并不喜歡三小姐,又豈會娶她?”
“我三妹有什么不好,辰王殿下今年26歲,我三妹正值待嫁16歲,年輕貌美,雖然說平日里刁蠻了些,可是心地還是挺善良的,更何況對辰王殿下還是情有獨鐘?!?/p>
“看吧,我保證王爺不會答應(yīng)。”
“那你看吧,這次辰王殿下是騎‘馬’難下了?!?/p>
賽馬場上,首領(lǐng)太監(jiān)執(zhí)起一面小紅旗站在一旁,看了看時辰,喊著口令:“皇上,王爺,準(zhǔn)備……開始!”
紅旗一下,兩匹馬如離弦之箭般飛奔出去。
韓昊辰當(dāng)然清楚他自己的處境,可是他并無畏懼之心,若是怕,他也不會在戰(zhàn)場上廝殺了這么多年。
兩人一路狂奔,途中并駕齊驅(qū),韓昊佑還不忘看向一臉冷色的韓昊辰勾起笑意。
“啊……”
正當(dāng)他們騎到一般剛剛折回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陣尖叫聲。
韓昊辰余光瞥見一道異光,神色一愣。
他剛剛勒了勒韁繩,就被一個重物往身上砸來……
周圍的侍衛(wèi)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當(dāng)他們看清楚情況后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除了今天,他們從未看到過韓昊辰會摔下馬,而現(xiàn)在,他竟然被一個奇裝異服的女子撲倒在地,而且還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他們在地上呈現(xiàn)出來的姿勢還真是讓人羞于直視。
韓昊辰伸手想要推開身上從天而降的女子,可是她卻死死摟著他的脖子就是不放手,腿跨在他的腰間,而她的嘴竟然還貼在他的臉上。那陌生的柔軟觸感讓韓昊辰非常不適應(yīng),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而且這姿勢……
“滾開……”剛受封就在他人面前如此狼狽,韓昊辰第一次情緒失控地發(fā)怒。
洛紫夢感覺一陣暈眩,想睜開雙眼,可是卻只能半瞇著,想要看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生是死,可是眼皮卻不聽使喚地閉上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眼前讓她心底有一絲絲安全感的“東西”。
“二弟?!?/p>
韓昊佑立刻下馬過來查看情況,侍衛(wèi)想要把趴在韓昊辰身上的洛紫夢拉開,可是她卻牢牢地固定在韓昊辰的身上,惹得在場的人一度尷尬地不知所措。
“二弟小心刺客!”
聞言,眾侍衛(wèi)都拔劍相向。
韓昊辰打橫抱起暈倒的洛紫夢眼眸一閃后說道:“今日比試是臣弟輸了,也不知道此女子是何人物,待臣弟回王府后盤問清楚再行稟告。”
說完,他便抱著洛紫夢上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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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辰王府,守門的將士和管家立刻迎了上來。
秦管家恭敬相迎,當(dāng)他看到韓昊辰懷中的女子時,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難道他們家王爺受封后開始喜歡女人了?
“傳太醫(yī)!”韓昊辰丟下一句話后便匆匆抱著還在昏迷中的洛紫夢進入王府中。
韓昊辰將洛紫夢放在床上,她還緊緊抱著他不肯放手,韓昊辰只得讓她躺到床上之后一根一根手指地將她的手從他脖子上脫離開。
回頭看見邵秦等人異樣的眼神,韓昊辰難得的竟顯出了一絲尷尬。
李太醫(yī)行色匆匆地趕到給洛紫夢把脈時,秦管家詢問她的來歷,邵秦?fù)u了搖頭。
片刻之后,李太醫(yī)診斷出來說是因驚嚇過度而暈厥,要過三四個時辰才能蘇醒。韓昊辰還讓眾人退下,這讓房內(nèi)的既然都為之一驚,這么多年,他何時讓女眷進過他的房間了,更別說是躺在他的床上,一切都太不可思議。
韓昊辰雙手負(fù)在背后,面目冷峻,充滿了帝王的風(fēng)范。足登尚未換下的馬靴,慢慢走到洛紫夢身旁,觀測她的眉眼之間。
門外韓昊辰的隨從小東和統(tǒng)領(lǐng)古允恒、邵秦都尚未離去,看著緊閉的房門,大家心中納悶。
“邵護衛(wèi),你是和王爺一起回宮的,難道你也不知道那名女子是何來歷?”
邵秦?fù)u了搖頭:“皇上和王爺去比試騎馬,等他們回來之時,王爺懷里就抱著此名女子,也不知道是何來歷,但是看王爺?shù)臉幼雍孟裢o張的?!?/p>
“難道說皇上賜予的?”古允恒問道。
小東賊賊一笑:“古大人真會說笑,難道說皇上還把人迷暈了賜予咱們王爺,怕王爺搞不定一個姑娘嗎?”
這時,秦管家送完太醫(yī)回來,聽見小東這么一說,立刻給了他重重一掌:“臭小子,乳臭未干就成天想寫不干不凈的東西?!?/p>
“我只是猜測嘛!”小東撅著嘴摸了摸頭發(fā)痛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