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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想出山。”
不鳴向戚御請愿的時候,戚御正在喝茶,他左手執(zhí)子,右手端茶,香爐里吐出裊裊的白煙,他的面容看不真切。
“啪——”
一子落定,他站起身,抖落了一身的閑散愜意。
“好。”
不鳴沒有說話,他知道師父一定還有條件。
“贏我,便出。”
站在階下的不鳴勾了勾嘴唇,答話擲地有聲,“師父,請賜教!”
雖然說,師父像座永遠橫亙在自己面前的大山,無法翻越。無論是奇門遁甲,還是天文地理,無論是醫(yī)書醫(yī)理,還是所謂的“防身術”,戚御的造詣皆達登峰造極。
然而,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師父昨天剛剛從外面回來,一般這種時候,戚御都不會親自指導他練習武學,甚至還會很早就滅燭歇息?!?/p>
師父今日動武,其實不宜?!?/p>
果然,在短短幾次交鋒后,戚御手中的長竹竟被不鳴一掌劈斷——竹,明明是最有韌性也最難以折斷的東西。
師父看向自己,目光之中欣慰大于失落,“不鳴,你贏了。”
“師父,承讓?!辈圾Q低頭拱手,撤步就要退出門去。
退到門邊時,他突然聽見戚御扶著木椅的扶手微不可聞低喘了兩聲,不鳴驚覺抬頭,疾走上前兩步,握了戚御的手,“師父——”
戚御擺手,笑了一下,“老了。”
“師父,您……”
“你去吧,這山已經(jīng)困不住你了。不鳴,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孩子?!彼麚]開不鳴的手,推出一道氣勁,將不鳴推出了門外,而后嚴絲合縫地關上了門。
不鳴咬了咬牙,向著那緊閉的大門拜三拜,轉身下山了。
他要尋一樣東西。
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不得不離開敬重恩師。
不過不用擔心,他會回來的,很快。
于不鳴沒有作很多余的事情。
他問鐵匠打了一把趁手的長劍,不徐不疾地走進了冀州慕家。
對于這個名滿系城的世家大族,他沒有遞上名帖,沒有提前告知,甚至連門也沒有敲,便直接進去了。
當年于家被屠盡滿門,慕家的家主慕尚意一定高興壞了。
不知道他今日見著自己,會不會也這么高興呢?于不鳴笑起來,那雙平日里對著戚御盛滿了春風的淺棕色眸子里溫度盡失,只剩下刻骨銘心的寒意。
“慕尚意,你該死了?!?/p>
殺手無寸鐵的人像切菜一樣容易。
難的是他做完事出門的時候,遇上了當初追殺自己的勢力。果然,慕家背后是有人撐腰的啊……不過,今非昔比,他于不鳴再也不是讓人隨便拿捏的幼童了。
雖然戰(zhàn)況慘烈了一些,但毫無疑問,于不鳴初入江湖,首戰(zhàn)告捷。
他拖著受了些傷的身體在篤潮城尋了個客棧住下,打算稍作休息,然后再作打探。
聽聞篤潮城的風月閣是方圓千里最有名的雅座,去那里,或許能找到一些他想要的信息。
不鳴疲憊地合上了眼睛,似乎沒有察覺到屋子里的另一道氣息。
戚御輕輕碰了碰不鳴背上的兩道刀傷,長嘆一聲——
“真是……只要為師看不到你一刻鐘,就開始胡作非為了……”
???????
“十分不讓人省心?!?/p>
“小混蛋?!?/p>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