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光陰倥傯過,一斛濁酒獨影行。醒時痛思柳鄉(xiāng)田,醉臥邊疆故人回。
一夜宿醉,王云飛在富貴賓館的218房間里醒了,看到另一張床上的余剛還在沉睡中,不由苦笑了一下?;杌璩脸恋娜ハ词珠g洗了一把臉,出來不小心把昨晚喝完扔地上的白酒瓶碰了一下,余剛醒了。
“老王,扔根煙?!?/p>
桌子上還有幾根煙,是昨天抽剩下的,我隨手給他扔了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
“小余,昨天咱們在天龍賭城本來整了5000,由于賭機的結構太好了,沒有收手,最后把本錢10000都輸了?!蔽铱嘈Φ膶π∮嗾f。
小余由于昨天喝了一瓶白酒,眼睛都是紅的,他撓了撓頭發(fā)說:“咋倆剛來這里,情況還不熟悉,昨天輸是輸了,機子的狀態(tài)還可以,錢嘛不是問題,得訂個計劃,賺了要能收手,控制住自己才是王道”。
我抽著煙思考,小余說的對呀!我倆來這個城市是華夏國北方的一個小城。現(xiàn)在是華夏國2008年10月初了,北方已經(jīng)上凍了,今天天氣陰陰沉沉的,沒有太陽,能聽見賓館外面的風聲。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心不在焉的問他。
“昨天也打那臺機子了,吃吐分是平衡的,說明老板沒有把機子調成死難,這就要看打機人的水平和技巧了,一會我讓我老婆給我銀行卡打5000,還是老辦法,你記機子吃進多少分,我操作壓分,今天看情況打機,進賬2000收手,輸2000收手,先把情況摸清楚再訂計劃?!?/p>
收拾完畢,他給他老婆打了電話匯錢,我拿了房卡就和他出了賓館。
我考慮了一下,“行!就依你說的辦,走起”。
我倆去的廳子在這個小鎮(zhèn)的農貿市場的后面,比較隱蔽,門牌頭上寫的天龍超市,進去超市往后走有個小門,過了小門擺著拍煙機,旁邊放著一臺平板的黑紅百家樂賭機。機子的賠率是1.95比2.簡單說就是壓紅色撲克牌100元出紅贏95元,出黑色牌壓100元贏100元。一分鐘開一次,有八個面,一局一小時,開60次,打一次保單,我兩進去5個面有人壓分的,50分起步,100分是100元,紅黑限注2000元,出的結果橫的是10個,豎的是六行。
看了紅黑的走勢有五六分鐘的時候 ,小余接到她老婆電話說錢也匯出。他出去取錢回來機子走了32個號,有一個胖子已經(jīng)輸了10000元了。我看到第四行3個牌和第3行的前三次正反杠,簡單說就是紅黑相反。
我看到小余回來了,趕緊給他個暗示。他馬上上分。我暗示他打正反杠,投注1000元,連中兩手,我接著暗示他繼續(xù)。5手以后果斷下分,贏回不到五千元。我示意他先回去存錢,我繼續(xù)看百家樂的走勢,為晚上做準備。別人沒有什么輸贏,就那個胖子輸了一萬多,滿天大汗。
看了一局,我就回去了,小余買了幾個菜,正等我。
“你覺得場子怎么樣?能弄個十天半月嗎?”小余別吃邊問我。
我點了根煙,想了一下說:“場子典型的吃大賠小,別的不說,就說拍煙機都帶控制的。還有應該有托,我今天先去看一天,你也可以進里面看看大白鯊賭機和千炮魚機的情況。”
下午我倆去廳里看了一天。晚上回了賓館,總結廳子帶控,有托,生人一進就輸,再玩可以回本一半。情況不容樂觀。明天只能去觀察,一夜無事。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我倆來到廳子里觀察了半天,確實帶控,還有托,帶養(yǎng)豬。意思就是生人進來就先殺生,讓常在廳子里輸很多錢的人贏,沒有生人就讓托贏,大小玩家都輸。廳子里提供吃喝煙。我倆看時間下午三點了,就往出走,到門口看到倆個紋身的漢子打一個人,正準備走,無巧不巧的被打的那個人跌在我面前,這不是舒軍嗎,我大學同學,留著四六分的頭發(fā) 麻桿身子。
我忙把那兩個紋身男攔住,“有話好好說嗎?”
“說你媽個逼,趕緊的滾開?!币粋€紋身男囂張的張牙舞爪。
小余跨步上前一個過肩摔囂張的紋身男就飛出去了幾米,只能哼哼了,另一個一看轉身就跑,估計叫人去了。
這時舒軍抬頭看到我了,驚訝的指著我,“云哥,你怎么在這里?”
我問他你這是怎么回事,他說進廳子里輸了錢,拿了3000高利貸,他一時還不上,五天后變6000了。
正說話的時候來了4個紅毛瘦子加一個光頭胖子?!案鐐?,幾個意思,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想賴賬呀”。
“還錢可以,只還本金,利息500,不行的話劃個道出來。”我沉著臉說。
那個被摔的紋身男這時看他們的人來了,也不哼哼了,一骨碌爬起來跑到光頭身邊喊到 ,“廢了他們,不還錢還打人,這他媽什么世道了”。
只聽啪的一聲,胖子打了紋身男一巴掌,“趕緊滾,丟人現(xiàn)眼的玩意”。
胖子盯著我和小余上下看了一會,“行!都是吃這口飯的,我也不為難你的朋友,借3000元,過五天后本利4000元”。
“行,你痛快我也不含糊,余總,給他4000元,哥三個走起”。我說完了扶起舒軍。小余數(shù)了4000給了胖子,胖子拿錢帶人就走。
“謝云哥了,我這里有3000元,另1000我這兩天想辦法”。舒軍呲牙咧嘴的說著,可能被打疼了吧!
“軍子,別生分,我們有六年沒有見了嗎?你怎么樣,要緊不?去醫(yī)院看看,怎么樣”。
“咱倆醫(yī)科大學畢業(yè)的,還不清楚怎么回事嗎?沒有什么事 去我那里喝酒,明天就好”舒軍說道。
“你把房退了,去我那里吧,我那里里外套間,住我們三個沒有問題,好久不見,好好坐坐,這是我朋友余剛,這是我大學同學舒軍”。我介紹他倆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