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齻€人在上車前買了一大堆熟食和罐裝啤酒就進站上車了。十月份底這個時間火車上人還真不多,我們買的硬座票,在8號車廂,在8號車廂里只有20多個人,稀稀拉拉的坐著。
車出發(fā)了,余子給我倆遞了只煙,對我說:“認識3年了,沒有想到你還挺能管閑事的,有做俠客的潛質(zhì)呀。”
麻桿接著余子的話說:“他哪里是多管閑事呀,是想英雄救美吧!哈哈?!?/p>
我們吃著熟食喝著啤酒聽麻桿講他在監(jiān)獄的事情。我和小余也就那么一聽,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從綠洲變成了沙漠。天漸漸黑了,小余看著電子書,麻桿找了個三人坐躺下了,火車明天上午到銀市,我去過道洗了把臉,吸了根煙,思慮著這次的銀市之行。
回到座位,我感覺有點乏了,找出上火車買的頸枕,剛瞇一會。
“哥,回去吧,好心的大哥睡了,咱們過一會再過來。”
我聽到女的說話就睜開眼睛看到是在上火車碰到的兄妹。
就微笑的說:“坐,我也瞇一會了。”
兄妹倆坐下了,瘦長小伙子自己介紹妹妹叫喬葉,自己叫喬偉。
喬偉瘦長身材,長的白白凈凈,一臉書生氣。妹妹身材苗條,黑黑的頭發(fā),瓜子臉, 柳葉眉毛,長長睫毛,圓圓的眼睛,櫻桃小嘴??次掖蛄克行┎缓靡馑?。
拉開了話頭,喬偉說了他的家里的事,他家在鄉(xiāng)下,有30多畝地,從小兄妹倆就學(xué)習(xí)好,也沒有干過什么農(nóng)活,一直念書,兄妹倆先后考上了銀市的醫(yī)科大學(xué),這次家里的爺爺去世,就和妹妹請假回去,喪事辦完回校,母親把家里的3只羊賣了湊夠欠的學(xué)費給喬偉拿上。
是呀!現(xiàn)在的農(nóng)村,父母們?yōu)榱私o孩子有個好的前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就是為了子女們不在受罪,能過上舒服的日子。所以不管我們在外面是混好混賴,也要孝敬父母,不能讓我們親愛的父母的一番心血浪費呀!我跟喬偉說。
又說到殘棋的事,喬偉平時也沒有別的愛好,只喜歡下個象棋,也愛琢磨個棋譜什么的,看到了象棋攤子就走不動了,那個殘棋他也看過,有人上去走幾步就贏了100元。他就想這個殘局紅先走最多是和局,輸不了,就想贏個100元生活費,又有點猶豫,這時旁邊一個人對他說一起出錢,一人200,一起贏擺棋老漢,頭腦一熱就下棋呀!正拿起棋子,擺棋老漢說不行,我把400給旁邊的人拿著,你兩也拿400給旁邊人拿著,到時候愿賭服輸,誰也別賴賬。就這樣下開棋了,平時會走呀,當時就蒙了,旁邊的人也喊,啥棋路都忘完了,輸了200不甘心,又和合伙哪人一人拿出800元,又輸了 。又拿出1000,還輸了,最后拿出3000,也輸了。喬偉說完以后還心有余悸的抖抖身子。
“你這是入了局了,我就明白的告訴你吧!省的你以后上當,你看到的擺棋老漢,贏錢的人,和你合伙的人,圍觀的人,都是一伙的,要是出事還有人過來。你這是無知也無畏呀!現(xiàn)在怕了吧!”我給他說道?!澳憔褪瞧逅囋俑?,你也說了,黑方最多是和局,黑方走錯你紅方才能贏,你就沒有考慮過你走錯了黑方也能贏。走和局那殘局的幾十步,擺棋的都記住了。就算你也記住了,那種情況下你也下不贏吧?!?/p>
“對呀,我讓他別下,他不聽,有2個人就把我擋在外面,我就感覺不對勁,但是我一女的也沒有什么力氣,擠不進去呀?!眴倘~氣憤道,“太害人了,沒有人管嗎?”
“怎么沒有人管,不好管呀,人家就是擺個象棋,有人放哨,抓不住現(xiàn)場,怎么管?!蔽覍χ鴨倘~說。
喬葉看我看著他,一笑,眼睛彎彎的,“我也叫你云哥,好不,我聽你的朋友這么叫你呀!這次真是感謝云哥呀,到了銀市星期日不上課我和哥哥請你們吃飯,你們不能拒絕呀?!闭f完給我吐了一下舌頭,調(diào)皮的樣子。
“一定去,”我微笑著說道。
聊著就聊到醫(yī)學(xué)的事了,喬葉講上了幾年的醫(yī)學(xué),反而好多的醫(yī)學(xué)原理反而模糊了,有些病理學(xué)說到最后都是可能這樣的發(fā)病原理或者疾病的誘因目前不不清楚,科學(xué)越發(fā)達,社會越進步,好多的疾病原理反而更難研究了。
我講到了我在醫(yī)院的一些事 ,那是我剛到醫(yī)院半年 開始值班,我是外科的,接觸的患者多是些皮外傷的,骨折的,車禍的意外傷害等等。有一天值夜班,就挺邪乎的,剛接班,就來了個患者,左手第二者部分缺失,我快速給患者做簡單處理后詢問病情,這個人操作機器不小心把手指傷了,給患者說了手術(shù)方案,患者同意后去手外處置室作了手術(shù)。
剛喝口茶,又來一個,酒后騎車跌倒致頭皮裂傷,處置。剛完,又來一個,頭頸處刀傷,應(yīng)該傷到頸動脈,緊急通知院領(lǐng)導(dǎo),連夜開展搶救手術(shù)。我接著坐門診,又來一個背部刀砍傷,趕緊的消毒,縫合,處理。
到后半夜了,我剛喘口氣,又來一個車禍的,這個比較詭異,患者是司機送來的,是個女的,頭的右邊沒有了一半,已經(jīng)死亡了,司機來了感覺精神恍惚,說的不清不楚,隨后醫(yī)院報警。我剛緩口氣,又進來一群人,喊喊叫叫的大夫在哪里大夫在哪里,快救人。我出來一看,抬著一個人,滿身血,趕緊讓抬到搶救室搶救,其實當時我就看到人估計不行了,事后了解是在酒吧喝酒跟人干仗讓人拿刀捅了一下,就一下,玩完。所以有經(jīng)驗的混子打架時拿刀都是砍人而不是捅,刀砍人一般是不會死的,為什么有的人被刀砍了十幾下最后也能活,就是這個道理。
忙乎完刀捅傷,天明了,又來一群人,只聽到人們別哭別喊到,大夫救救我女兒吧!來一患者,小女孩,左下肢小腿骨外漏粉碎性骨折,皮膚缺失,處理后轉(zhuǎn)上級醫(yī)院治療。
兄妹倆聽的目瞪口呆,“這的有多辛苦呀!”喬葉拿紙巾擦了下眼睛說“我還以為醫(yī)院的大夫每天工作很輕松呢!”
是呀!醫(yī)生在人們眼里感覺很輕松呀,但是實際上上班時間很長呀,壓力也大呀,很多人加上不理解,動著打罵醫(yī)生,還有傷害醫(yī)生的,醫(yī)者仁心,他們也了解患者的痛苦,他們也希望所以的人不患病不出事。也希望人們對醫(yī)生多一些理解就行了。
“云哥厲害呀,還是大夫呀。”麻桿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升了個懶腰說。
喬葉看到麻桿醒了,趕緊遞給他一包吃的為上車之前的事表示感謝。
喬偉回他們的車廂把行李拿了過來。
后半夜都睡了,天明火車準點到了銀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