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見,玲瓏郡主還是……”
也不知道這郡主腦子里是漿糊還是什么?那小花挺聰明的,怎么會有這么蠢的妹妹?
金寶寶話說一半,似笑非笑的看著楚玲瓏,又看了眼她旁邊臉色不好看的金玉淑。
“你是誰?”
楚玲瓏非常確定,眼前這個人她并未見過,既然沒有見過、何來的多日不見?
“郡主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堂姐你說呢?”
“玉言妹妹、你怎么來了?”
楚玲瓏轉(zhuǎn)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金玉淑,金玉言?這怎么可能!那日那個丑乞丐,不僅丑、還不懂禮數(shù)得,這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
眼前這個恍若仙子下凡,一舉一動皆是風(fēng)景,一顰一笑更是攝人心魂,讓人心生向往。
金玉淑僵硬的點了點頭,她也沒想到,她的堂妹如此傾國傾城,將她第一美人的風(fēng)頭都蓋住了,以往都是其他人見她走不動路、甚至是側(cè)目回頭,而現(xiàn)在卻……
“這不可能!”
若這眼前這人是金玉言,那她們之間的仇可就大了,就因為她、害姑姑生氣,爹爹還禁她的足。
金寶寶倒是沒有再看她們一眼,而是看向陳阮之。
“聽聞陳小姐舞姿傾城,琴棋書畫更是無一不會,還望美人不吝賜教?!?/p>
“你?”
不知道金寶寶又作什么妖,不過倒是松了一口氣,她不善言辭、也不懂跟楚玲瓏她們相處,但她金寶寶就是怪人,跟她在一起很輕松、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
今日的一瞥,讓她們驚艷難忘,倒是有眼尖的看到金玉淑那皮笑肉不笑的嘴臉,但礙于楚玲瓏在都不敢說什么。
只是仔細想想,剛剛金玉淑那話,看著無害、實則心機。好在剛剛沒有太過分,那陳國公府的嫡女、除了玲瓏郡主,沒有人的身份比她高,更何況今日的事若是傳入當(dāng)今陛下耳朵里,只怕她們一個也逃不了,反倒是金玉淑、引誘她們,得罪未來太子妃,反正她金玉淑說得不明不白的,若是陛下追究,她到時候就只管推給她們。
金寶寶兩個人游走在湖中央的亭子,每隔一個亭子都能看到不一樣的風(fēng)景。
隱隱約約的,好像還能聽到遠處高山上的流水聲,處處青山繞水、風(fēng)吹過,水紋一圈圈的,無聲勝有聲。
要是能隱居在這樣的地方,那該多好。
“你來這兒做什么?”
金寶寶聞言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叫春兒的丫頭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的,她剛剛一心擔(dān)心著冷美人、倒是沒有注意。
“怎么?這地兒是你家的?我想來就來了唄。”
“哼?!?/p>
陳阮之沉默了,對于金寶寶的話她倒是沒有半點不滿,她要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跟她說話,她反倒是要懷疑她是不是金寶寶了。
“沒心沒肺、”她急匆匆的趕來,可不就是怕她被人欺負、連聲謝謝都不說。
咦?竹筏,看著有些年代了、不過還挺吸引人的。
水是世上最純潔的,在觸摸它的時候、她總是心情愉悅,有時候她就想,要是能成為水中精靈、能日日漂游在水里也挺好,可惜她只能想想而已。
陳阮之看著她迷一樣的操作,絲毫不解。
只見金寶寶走向那年代已久的竹筏,手里也多了一根竹竿,不過片刻、那小小的竹筏便載著金寶寶越飄越遠。
所過之處,無不美哉。荷葉一大片一大片的,也有了些粉嫩的花骨朵,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這里的花兒便會全部綻放。
金寶寶笑了笑,將竹筏停在那片綠油油的荷葉子中、她早就想自己劃著小船來這湖里走走的,今日看到這美景實在是意外之喜。
等過些日子花都開了,她一定要來好好看看。
陳阮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金寶寶消失的地方。
以前,她也和那人劃著小船去過那里,只是現(xiàn)在、物是人非,他們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了。
左等右等也不見金寶寶出來,只能移步去不遠的亭子等她。
楚鈺一心系在陳阮之身上,卻不敢讓人看出他的心思,想著太子應(yīng)該公務(wù)繁忙、誰知卻周旋了這般久,只能告退。
“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陳阮之看著這個絕代風(fēng)華的男人,將心思藏得很好,只是那毫無波瀾的目光卻沒有在容易身上停留片刻。
“不必多禮?!?/p>
“謝太子殿下?!?/p>
容易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看到那個一身紅裝的美人,剛剛的驚鴻一瞥、那樣絕色之姿的美人,一顰一笑都深深印在腦海,繞是見過美人無數(shù),他平靜的心也為之驚艷,只是那美人似乎不喜人多熱鬧、竟然離開了。
他怕美人消失,只能打發(fā)了楚鈺、急匆匆的朝著金寶寶消失的方向追來。
陳阮之看出眼前的人好像在找什么,于是便又只好告辭離開。
原本開口問陳阮之便什么都知道的,只是容易有些尷尬、他們不久便要成婚的,要是問她關(guān)于別的女子,只怕會惹得她不喜。
陳阮之腳底生風(fēng),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他的視線。
原本還擔(dān)心金寶寶的,在看到楚鈺的那一刻,她只感覺頭疼。
“阮阮、”
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她一點兒也不討厭他如此稱呼她,那聲音就好像有魔力似的,總能讓她心情大好,只是往后、她不能再聽了。
圣旨已下,豈能容他們胡鬧?稍有不慎、永寧侯府,還有國公府都會為他們的荒唐送命,到那時,就什么都晚了。
楚鈺不顧懷里的人兒反抗,緊緊的抱著不撒手、就好像要將人容進自己的骨髓,生生世世都不離不棄。
他為了維護永寧侯府,所以就要舍棄她、可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值得,索性還不是太晚,他一定要想盡辦法,將唯一的她留住。
哪怕是再鐵石心腸,在看到如此深情的男人都會迷失自我。
楚鈺小心翼翼的低頭吻著她,將懷里的人視若珍寶,他求的不多、只她一個罷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要是時間一直停留在此刻那該多好?
醒神過來的陳阮之慌忙推開楚鈺,一巴掌不約而至、然后便跑著離開了,留下楚鈺暗自神傷。
金寶寶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有些羨慕。他們的包袱太多了,明明有那么一絲絲的喜歡和留念、卻都敗給了這個封建社會。
百花君今生與紅塵無緣,既注定孤獨、那我絕不糾纏下去。T^T 只怨我太卑微,奢求的太低廉、也許出家是最好的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