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南平候被死對頭往死里參,平常巧言令色慣了的今日卻是被懟的啞口無言,洛枳那日的行事作風許多大臣都是瞧見了的,官場如戰(zhàn)場,一旦被對方抓住了小辮子就免不了脫一層皮!
“南平候給王上您進獻的姬妾尚且如此,如若那與您有婚約的穗禾郡主進了門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老臣懇請王上三思而行!”
南平侯“姬妾是姬妾,與穗禾相什么干!”
南平候是個護短的,雖從來沒打算把寶貝女兒嫁給旭鳳,可也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
“誰知道是不是你做膩了這南平候,別有企圖!”
南平侯“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大臣一針見血,南平候心里開始慌了,生怕旭鳳疑心自己。
旭鳳“夠了?!?/p>
旭鳳端坐在王座上,饒有興致地看完這場戲,見時機到了才出聲打斷。
旭鳳“本王昨日沒早朝,想了許多,以前的作為實在荒唐!許卿說得沒錯,是本王高估了自己,見了美色竟無一點自制力,好在醒悟的早,不若真的要步前朝后塵成為一代亡國之君了!”
此話一出,便是坐實了南平候進獻妖女,朝臣議論紛紛,齊聲進諫:“王上英明,請王上降罪!”
旭鳳一番話便讓朝堂變了風向,苦心經(jīng)營的人脈這么快便臨陣倒戈,南平候恨得牙癢癢,面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唯唯諾諾的老實樣:
南平侯“臣惶恐!”
只淡淡瞥了他一眼,旭鳳繼續(xù)開口道:
旭鳳“南平候獻媚邀寵,有失臣本,罰俸祿一年,禁足半月!其女穗禾,與本王定有婚約,為不再重蹈覆轍,即日取消!”
聽到前面的處罰南平候根本不屑一顧,即使他犯了什么錯,先王因忌憚他的實力,對其都是不痛不癢的小懲罰,如今他竟當著一眾大臣的面解除與穗禾的婚約,就好比當眾給了他一耳光!他這新王上位不久,就來一個敲山震虎,手段狠厲老道,是他小瞧對方了!
不管心里有多少彎彎繞繞,表面的戲還是要做全,
南平侯“穗禾她并無過錯,還請王上不要遷怒!”
旭鳳“她從小與本王一同長大,本王何事不曾依她?經(jīng)這次的教訓,本王是再不敢接近女色,現(xiàn)如今為了大局著想,也……”
話至于此,旭鳳冰冷孤傲的眼睛望向下方看似恭敬的男人,意味深長開口:
旭鳳“為了南平候一代忠臣的名聲。”
在旁人眼里只是新王對老臣的旁敲側(cè)擊,當事人心里可不這么想,旭鳳在他眼里本就是個奶娃子,何德何能得以繼承王位?
誰承想派去的人被他利用一番,如今連自己未來國舅的身份都一并被奪了去,尤其是他那雙眼睛,像是能洞穿人心似的,看得南平候心里直發(fā)怵。
隨著大臣們一同跪下,高聲喚道:“王上英明!”
不知是哪個多嘴的問了句:“那那個妖女王上打算如何處置?”
“自然是殺了為妙!此等禍害難道還留著不成?”
王座上的男人冷冷一笑,面上的表情忽而陰沉得厲害,袖袍下的手緊緊握著扶椅,一字一句開口:
旭鳳“什么時候輪到你們替本王做主了?嗯?”
誰也別想把她搶走!
兩個臣子這才知曉自己說錯了話,忙伏地求饒:
“是臣逾越了,王上息怒!”
南平候不動聲色地看著,聽穗禾說的,加上旭鳳如今的反應,洛枳八成已經(jīng)得手!只要搞定了熠王,天下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呵,差點又被這小子蒙騙過去,終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吶!
正當他沾沾自喜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大殿響起:
旭鳳“哼,你們是慣會替本王做主的,今日趕巧不巧的就難為你們做個表率,讓其他人也明白明白什么話當說,什么話不當說?!?/p>
朝下方的燎原君使了個眼色,輕飄飄地道:
旭鳳“拖下去杖責二十?!?/p>
兩人的求饒聲逐漸遠去,殿中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立著。王上從不曾發(fā)過這么大的火,史無前例地當眾打了兩位大臣的板子!面上看不出什么怒色,說話卻是讓人抽皮剝筋般難受,陰惻惻地性子讓人膽寒,以后早朝只能熬著過了!
旭鳳“你們口中的妖女,已有了本王的骨肉?!?/p>
待到大殿靜的連一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能聽見時,旭鳳慢悠悠開口,惡作劇般,他十分期待看到大臣們驚恐的嘴臉!
“這這這……這成何體統(tǒng)!”
“孩子不能要?。 ?/p>
“王室血脈可不能說殺就殺的呀!”
大臣們各抒己見,待到爭吵的一發(fā)不可收拾時,旭鳳清了清嗓子道:
旭鳳“既已知曉她是什么樣的人,本王自是不會再寵幸,可她畢竟有了本王的骨血,王室血脈,不可胡亂殺了?!?/p>
停了半晌,又偏頭看向早已垮著臉的南平候,嘴角勾起一抹恰好的弧度,卻依舊冷漠,
旭鳳“從今日起,本王會日日夜夜派人看守,防止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圖謀不軌,直至她順利產(chǎn)下本王的孩子!”
“這……”大臣們想要反駁,眼下又實在找不出更好的處理方法,只得囫圇同意了,南平候聽了這話氣的夠嗆,旭鳳把棋堵死了,好好的一枚棋子就這么成為棄子了!看來計劃得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