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虐戀:從我成為你妹妹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我再無可能了!
虐戀古風微小說
2018-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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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彼岸閣·紫竹調】
【壹】
昌邑二十一年,他父母帶回了一個小女孩,對他說:“從今以后,她就是你的妹妹了。”
村子里,好心的夫妻撿回被拋棄的小女孩,當做自己的女兒來養(yǎng)。
女孩看著他,怯怯一聲:“哥哥?!?/p>
小心翼翼,像是幼小的獸,畏懼且怯懦,讓他滿腔的不滿都沒能說出口。
那一年,他八歲,她五歲。
昌邑二十二年,黃河決口,大水在夜半沖入村子,無數人未及醒來便死去,連尸骨都不知被沖到了何處。
父母拼盡最后一分力,將他推上了樹枝,他死死抱著樹,至被人救下,至……無家可歸。
那小小的女孩,被放在木桶里隨波逐流,幸運的被樹枝攔住沒有沖出多遠。在洪水退去后一片狼藉中找到那個小小的哥哥。
家鄉(xiāng)已經沒了,他艱難的給父母立了碑,最后看了一眼故鄉(xiāng),再不留戀的離去。她步履蹣跚的跟隨,遠遠的墜在他身后,怯怯的喚“哥哥”。他本想丟下她不管,卻在她那樣畏懼小心的目光下心軟,回頭走到她身邊牽著她一同離開。
九歲的矮小身體,迎著夕陽肩并肩的影子在身后被拉得那么那么長,。
——便是相依為命了。
是他把她帶大。
最開始的幾年無比艱辛,他不止一次想過要把她丟下,最后都是又親自去把她接回。
他手臂上的傷是為了保護她被惡狗咬出來的,他肩上的傷是搶食物時被其他人燙的,他額角的傷是她發(fā)燒時去山里給她采藥時劃出來的……
二人一直過得極為辛苦,相互扶持著一年一年,直到被那老人收養(yǎng)。
老人是位私塾先生,他抱著她偷偷在檐下聽他講課,被老人家發(fā)現。老自己沒有子女,一生都在授人以漁,自己過得卻是清貧。他極聰明,得老人賞識,老人見二人過得苦,干脆將二人收做子女,一同生活。
那是二人一生中最為平靜安穩(wěn)的生活。錦溪小鎮(zhèn),一方小院,院內有株桃樹,白日里書聲陣陣,飯時三人一桌,像是每一個平凡普通的家庭,日子過得平淡而溫馨。
她因著長期窮困而單薄的身體發(fā)育了起來,漸漸出落得越發(fā)貌美。二人如平凡的兄妹一般相處著,他依舊守護著她,看著她漸漸展露出光彩。
在誰都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只有他一直在她的身邊。
那種感覺實在太美好。
這樣的日子過了七年,老人因病去世,離世前留下盤纏要他不要囚于這個小地方,去京城求個前途。
他是極聰穎的人,若不離去才是可惜。
他熬了好多天打理了老人的后事,只字不提上京之事。她執(zhí)意守著他,他卻同她漸漸疏遠。她忍了又忍,直到她忍無可忍將他堵在家中逼他做出個選擇。
“你不要躲著我了?!彼氩讲煌?,紅著眼眶問他:“這么多年相依為命,我拿你當什么,你不知道么?”
他皺眉不答,她卻笑著落了淚,清凌凌的看著他,道:“如果你想,我可以只是你的妹妹。”
“如果你想讓我只做你的妹妹,就直接說一聲。我不會再纏著你,以后都不會?!?/p>
“你真的要這么說么?”
他猶豫了許久,終是將她擁入懷中。
二人守孝一年,她陪他進京,拿著老先生的推舉信,博一個前程。
他在京城花了數年步步高升至官拜丞相,人人都知丞相有一妹,花容月貌,養(yǎng)在深閨。年歲恰當,提親者眾。
她以為他會娶她,即使二人的距離莫名的疏遠了許多。她只以為是他平日繁忙,國事繁亂,便沒多想什么。
直到他隨帝南巡歸來,帶著個女子進了丞相府,在她震驚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坦然對她道:“顧眉,這是檀清,”
在她開口前又道:“是我要娶的人?!?/p>
她不理,只定定盯著他,想在他平靜坦蕩的眉眼中看出些許不同的東西,但她失敗了。他笑得滴水不漏,讓那位名為檀清的女子先去休息,自己面對她的憤怒。
他說:“我以為自己喜歡的是你,直到我遇見了檀清?!?/p>
“她和你不一樣?!?/p>
“我只是拿你當妹妹。”
她不敢相信,拉著他的衣袖嘶聲質問。他第一次沒有在她落淚時擁她入懷,只平淡的遞上絲絹,淡淡道:“顧眉,我這些年真的很累。檀清雖是江湖人,卻是真正值得我愛的人。如果你還把我當親人就聽我的話,不要讓我為難。”
他說,他要娶別人。
他說,她只是妹妹。
他說,不要讓我為難。
原來,真正痛到極致是哭不出來的,只有滿心的空白絕望。
她的人生只有他,可他不要她。
他不要她。
2,【貳】
“我是你哥哥?!?/p>
“好?!?/p>
“秦公子提親…”
“好?!?/p>
既然你不要我,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你想要怎樣,便怎樣吧。
·
品啟七年,丞相隨帝南巡,帶回江湖女子檀清,歸京后向帝辭官,云愿攜妻歸隱江湖,再不涉朝堂之事。
帝本不愿,奈何丞相心意堅定,帝不得不同意其辭官之請。
丞相離朝前求得一賞,賜婚丞相之妹顧眉與上將軍之子秦遇。
納吉,換庚帖,他為她備了幾街的嫁妝,然后在她婚宴前帶著檀清離開了京城。
·
她坐鏡前,新嫁娘裝扮。身畔丫頭有江南人士,替她在發(fā)上帶上鳳冠。
她漠然坐著,忽開口讓丫頭唱一曲家鄉(xiāng)的紫竹調。
丫頭不解,敵不過她要求,開口,是她熟悉的吳儂軟語:
“一件紫竹輕輕搖,多少夢中誰吹簘。
花落有幾度,花開有幾朝,花間常聞紫竹調。
問哥哥呀,綠水可在心中搖。問妹妹呀,青山可在懷里抱。
陣陣春風微微笑,江南處處春來到。
小伙抖紅櫻,姑娘插秧苗,田間傳來紫竹調。
問哥哥呀,年輕可象綠芭蕉。問妹妹呀,芳心可象紅櫻桃。
瀟瀟春雨悠悠飄,水鄉(xiāng)處處涌春風。
笑聲波中撒,漁歌浪里飄,水面蕩起紫竹調。
走天涯呀,難忘江南家鄉(xiāng)好。走海角呀,難忘故鄉(xiāng)紫竹調……”
熟悉的,兒時怕黑睡前聽過無數次的旋律中,她被攙著走出房門,上轎,至禮堂,嫁予旁人。
身畔無他,高堂無他。
她所祈求的大好河山,歲歲年年,煙雨江南,細水長流,他統(tǒng)統(tǒng)不能帶她去。
他曾說,有她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而今,他卻把她只身一人留在了他鄉(xiāng),讓她再無歸處。
再無家。
講完這個故事,已三十有幾的婦人輕輕笑了笑,道:“其實啊,我這些年過得不錯,將軍他對我很好。”
彼岸笑著,問:“你還恨他么?”
顧眉恍惚了一下,然后有些自嘲的道:“我啊,只是他的妹妹,所以連責怪的立場都沒有?!?/p>
連說恨的立場都沒有。
心底大概是責怪著的——明明是相依為命的兩個人,以為能相伴一生,他卻就那么拋棄了她,措手不及,連挽留都說不出口。
十幾年的情意,像是一場虛假不實的夢,夢醒了,除了散碎的記憶,什么都沒留下。
彼岸笑著,替她斟了一杯茶,淺笑如花——“這是我給你的報酬。”
青花的茶盞,水色盈翠,美好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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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雨是啊,是啊,作者大大寫了那么的多也辛苦啦!收藏關注一下唄!
惜靈嗯,是的。
櫻雨惜靈,你還依舊那么冷漠!熱情點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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