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界中,一種動物被另一種動物所捕食或寄生而致死時,后者就被稱為前者的天敵,例如貓頭鷹捕食鼠類、鳥類捕食昆蟲、寄生蜂寄生于昆蟲等……在年若若心里,官之硯就是她的天敵。
從十三歲進官家尋求庇護,掰著手指頭細細算,已經(jīng)整整五年了,在一千多個日子里,她被她的天敵捏在手心里玩,任他搓扁捏圓、恣意擺布,連抱怨一聲都不敢,甚至兩年前,還被他扔了個“未婚妻”的頭銜給她。
未來的官家少奶奶,那是多大的一頂帽子??!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萬眾景仰,卻分外沉重,她纖細的脖子戴得著實吃力。
“我二哥怎么會看上妳?肯定是妳這個不要臉的小妖精勾引他的!”官之硯的妹妹官之橘每次看到她都是一臉的鄙夷。
“雖然妳還沒成年,可是既然阿硯要給妳名份,從今往后就是二房的人了,要懂規(guī)矩守本份,千萬別讓各房的主子和其他親戚們看笑話?!惫僦幍哪赣H二太太儀態(tài)萬方地一邊用著下午茶,一邊對站在一旁的她進行再教育。
“阿硯真是鬼迷了心竅!唉、唉、唉!”官之硯的父親二老爺朝天長嘆三聲,一聲比一聲灰心,對自己一時好心將她帶到官家的決定追悔莫及。
還有司機老王的老婆桂媽,私底下總是語重心長地對她說:“若若呀,妳這傻丫頭福氣真好,想想看哦,官家的少奶奶,有多少名門千金就是擠破了頭也嫁不進來!”
是喲是喲,黑白兩道通吃的官家,有頭有臉、有錢有勢,好不容易有個下人破格榮升為主子,也算是雞窩里飛出一只未成年的小鳳凰,只有她心里清楚,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官之硯看得起她?講笑話了吧!她是主子?那更是天大的冷笑話!她年若若,不過是主子身邊的高級奴仆罷了。
說要娶她,不就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和硯少爺?shù)哪扯尉p聞情史?
在官家,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二房是勢力最弱的一房,老太爺官擇壕的三個兒子,天生、天養(yǎng)、天健,最不受器重的就是二老爺。
二老爺這人沒什么鴻鵒之志,生平又最恨被人瞧不起,長年夾在狼兄虎弟中尋求發(fā)展,逼急了就去偷偷摸摸搞下歪門邪道,最后還得被老太爺連罵帶打的替他收拾爛攤子。
老子都這樣,兒子更不用說了,孫子輩中人才濟濟,官之棠是長房長孫,名份占在那里,行事作風(fēng)酷肖亡父雄風(fēng),在官家第三代中實在是很讓人景仰;還有他的弟弟官之荷,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三房里那個小太子爺官夜騏是年若若曾經(jīng)的同學(xué)玩伴,備受溺愛,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
前將她圈在懷里,限制住她的逃脫。
僵持不下。
“唔……”病得昏頭昏腦的年若若因氣悶總算是清醒了,這一折騰又流了好多汗,膩在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而讓她更不舒服的是半壓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人。
“不要!”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當視線與那雙深黑利眸對上,便聳然一驚,還不等男人說話就先行拒絕。
“不要什么?”他挑高好看的眉,停下手,等著。
“不要那個!”
“哪個?”
“就是……那……那個……”她吱吱唔唔,雙頰倏地艷若榴花。
才十八歲的年紀,自兩年前在眾目睽睽之下依照指示搬到了他房里,也不過在一年前才有了夫妻之實,從此天天被他困在床上從頭啃到腳,如狼似虎的沒個完,搞得她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
怕什么?怕他無窮的精力和yuwang。
短短一年時間,就讓年若若深刻體驗到,**真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xué)問,她不僅對各種花樣百出的姿勢感覺匪夷所思,也被折磨得實在夠苦了,可惡的是,床shangchuang下判若兩人的男人在吃飽喝足后卻興味盎然地告訴她,這叫“夫妻情趣”。
情趣?去他個大頭鬼啦!年若若義憤填膺地腹誹,這種能弄得自己如同水里來火里去的事,應(yīng)該只有他一人覺得有趣吧!
今天傍晚,她從學(xué)校放學(xué)回來,渾身沒一點力氣,頭疼得好像要裂開了,嚇得桂媽給她拿體溫計一量,三十八度五。
趕巧碰上官之硯從外頭回來,看她聳拉著小腦袋,表情厭厭的,馬上伸手從客廳里拎著回房,一點不憐香惜玉地扔在床上。
不許喝冷水、不許洗澡、不許踢被子、不許不聽話……哼,也不想想她怎么受的涼,年若若捂在被子里,氣呼呼地回憶著前晚被他強壓著在露臺的涼椅上受折騰的整個過程。
十月的天氣,早晚有點涼意了,他在臥室的大床上要過她一次還不盡興,又把她抱到露臺上繼續(xù)。她光溜溜地被他困在身下,精壯高大的身軀又重又沉,將她抵在長長的木椅和胸膛間,足足做到大半夜。
她不敢叫,貝齒緊緊地咬住被吻得紅腫的唇瓣,竭力不發(fā)出半點聲音。她的嗓音一向只會讓在她身上興風(fēng)作浪的男人愈發(fā)興奮,吃多了虧,自然學(xué)得乖了。更何況地點還是在這沒有隔音的露臺,上下左右,若誰要有心偷聽,到了明日,她絕對又是這官家拿來嘲諷的話題。
別人不說,二房里的大少奶奶,總是一臉棄婦相的官之鈁老婆于伶俐,那幽怨的目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