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我又很認真的趴在院子里想了想,是應該勇敢一次,還是繼續(xù)這可憐的暗戀。想了好久,依然沒有結(jié)果,最后只得搖搖頭,打算去學校問問陳遇。
路上碰見了他。
“對不起啊,徐芷,之前我不應該那樣說的?!彼荒槨\摯’的說。
是哪一件事?是因她而忘記了與我的約定?還是……哦,我記起來了,是那天對我所說的話。
我面部僵硬的搖搖頭,表示沒事。而他卻依然小心翼翼的在我身旁道歉,說著以后再也不犯之類的話,誰信呢,沒有誰會相信??墒俏蚁嘈?。
我終于覺得我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由此,我覺得不用再去問陳遇,讓他幫我做選擇了。我想,或許我應該試試。
可是快到學校的時候,竟在校門口徑直碰上了櫻韻他們?!澳銈儊砹税?,快去教室吧,王老師在收數(shù)學作業(yè)呢!再不去就得挨罵了?!彼P(guān)心的說。我轉(zhuǎn)過頭,果然,他早已看著她了,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場景,可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夠,他對她,他于我,是心頭最值得也最重要的人啊。
或許是被這炙熱的目光而刺到,待了沒大一會兒,她就紅著臉找了個借口走了。這時的我們才記起作業(yè)的事,都加足了馬力往前沖,而他,卻還依依不舍的望著校門外。
還好,在王路平即將離開教室的前一秒,我們到達了教室。
“喲!這么及時?。戆?,作業(yè)!”他挑著眉,略似玩笑的看著我們,一只手向我們伸出。
在書包里翻翻找找,終于找到了在‘陰暗地區(qū)獨自生活的試卷’,但已經(jīng)慘不忍睹,依稀看得見是做過的。而簡穆卻怎么找也找不到,看的我急得不行。
又找了一會兒,結(jié)果依然沒找到,就停下來想想去哪了,忽然一拍頭叫起來說:“呀!我的試卷…試卷……”說著漸漸聲音小了,我急了,問:“在哪兒啊,說呀!”“在,在櫻韻那里……”他小心翼翼的斜眼看了看我,我猶如晴天霹靂,拿下了放在他肩頭催促的手。他知道我生氣了,就一直,很小聲的,說對不起。
王路平在一旁看著我們,用著一副不成器的口吻恨恨的丟下一句:“你們給我等著,待會再收拾你們!”又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如僵尸一般僵硬的向前走,他在后面小跑的跟著我,一直說對不起。
其實我并沒有生氣。只是在想,我真的可以去爭嗎?她比我好,樣樣都比我好。我,怎么能真的過呢?或者說,又用什么樣的手段去爭取,用怎樣的心態(tài)、形象去面對他?
我是應該放棄嗎?我不住的問自己。可是我又怎么放下,這無疾而終的暗戀。
我想著,直到頭疼,都沒有得出一個結(jié)論,回頭看看,已經(jīng)與教學樓偏離了軌道,而且已經(jīng)上課了,再去,就又得罰站。索性不去了,騎著單車,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