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接過水,道了謝,
孟溪橋謝謝你。
程嘉述又拿出紙巾,一股腦兒地全給了孟溪橋。
程嘉述在孟溪橋旁邊坐了下來,他的幾個朋友攔住了波哥和小嘍啰。
程嘉述你怎么了?
孟溪橋蓋上瓶蓋,哽咽著說,
孟溪橋我爸迷上了賭博,把家里的錢都花光了,還借了不少高利貸。
程嘉述暗嘆一口氣,家里有個這樣的賭鬼父親確實是一種災(zāi)難。
程嘉述試探地問,
程嘉述那他現(xiàn)在……還在賭錢嗎?
孟溪橋搖了搖頭。
孟溪橋他去年因為還不起錢在101大廈跳樓了,我和我媽為了躲這些債主,東躲西藏了一年多了。
程嘉述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原來世間真的有這么禽獸不如的男人,拋妻棄子自己一走了之。
他忿忿不平地說,
程嘉述真不是個男人!枉為人父!
在他怒火攻心的時候,警車就來了,把鬧事的波哥和小嘍啰還有程嘉述那些朋友都扣走了。
一個警察瞄到角落里還有一男一女,順便把他們倆也招呼進警車?yán)锶チ恕?/p>
警察對波哥熟得很,那手銬銬在波哥手上時,波哥還肆無忌憚地和警察開玩笑。見程嘉述幾個人很面生,猜測他們是外地來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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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歸恩接到程嘉述在派出所里的消息時人都驚了,她想不明白一直是良好市民的程嘉述怎么會在派出所。她一秒都耽誤不得,立刻起身穿衣服準(zhǔn)備沖去景山派出所。
景山酒店離派出所不遠,加上之前在派出所取過景,程歸恩還是認(rèn)路的,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鐘就來到了。
她來到的時候程嘉述和他的一群朋友剛做完口供,齊齊地站在大廳里被一個較為年長的民警訓(xùn)話,個個都蔫頭蔫腦的,活像一群小學(xué)生。
“你們也真是的,都是大學(xué)生了,怎么還這么意氣用事?如果他給打傷打殘了,那你們可就是故意傷害了?!?/p>
程嘉述低著頭,乖乖認(rèn)錯。
程嘉述叔叔,我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
程歸恩警察同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程歸恩風(fēng)塵仆仆地趕來,感激地看著民警。而民警一頭霧水地看著她,“請問你是?”
程歸恩噢我姓程,是程嘉述的姐姐。我是來領(lǐng)他們走的。
“程小姐啊,其實你弟弟還是很勇敢的。年輕人嘛,見義勇為是好事兒,但是不能太沖動莽撞了?!泵窬膊涣邌輰Τ碳问龅目洫劇!凹热荒憬憬銇砹耍悄銈兙透甙?。”
程嘉述的朋友們都松了口氣,好奇的目光一直在程歸恩身上流連。可是程嘉述卻像釘在了原地一樣。
程嘉述姐,再等等,還有個人。
程歸恩以為是程嘉述還有個朋友沒出來,便耐心等了幾分鐘。等了好一會兒,依然遲遲不見有人出來,她有些急躁地問,
程歸恩你還有朋友沒搞定嗎?
還沒等程嘉述回答,他要等的那個人就出來了。
孟溪橋從審訊室里走出來,披頭散發(fā)的,精神有些恍惚。
程歸恩本來不以為意,等孟溪橋抬起頭時不由得驚呼出聲,
程歸恩溪橋,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