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這梨園是幾月幾號葉芷杪已不知曉,記憶中存在的只剩三樣?xùn)|西:無盡的雪,那么白那么悲傷;哥哥離開,那么無奈;梨園的一切,那么新奇那么讓人窒息。。。
“哥哥,我不想去拜師嘛”葉芷杪扯著男孩的衣角晃啊晃,一會(huì)便起了玩心,一個(gè)勁的扯,一個(gè)勁的笑。
“杪杪乖”男孩沒有像以前樣將女孩抱起來而是將自己的衣角從女孩手中解救出來。
“還有什么忘記的嗎?”一位中年婦人朝男孩問到
“沒了”男孩再次看了女孩一眼,扶著婦人離去“媽,走吧”
“忘了呀,忘了呀”葉芷杪像是察覺到什么哭著追了出去,摔倒在雪地里,雪卻依舊無情的下著,模糊了葉芷杪的視線,葉芷杪望著不見家人身影的前方說了最后一句話,便被一位師兄拎進(jìn)梨園“你還沒把我?guī)涎健?/p>
臨走時(shí),哥哥塞給她一把零錢已不知散落在何處。葉芷杪生的安分,抱著簡單的衣物,前腳剛被師兄拎進(jìn)梨園,便看見師父拿著教尺在打弟子手心,頓時(shí)嚇得腿軟,幸得有這師兄拎著。里面熱鬧非凡。七八歲的孩子踢腿、拉叉;十五六歲的少年在吊嗓子、練唱,戲服往身子骨上一搭,有模有樣地隨著鼓點(diǎn)走臺(tái)步;還有一群人往臉上涂著底色、往頭上上著飾品和發(fā)片。
待師兄把她往前推了一把,葉芷杪才堪堪回神,走進(jìn)梨園,這里按照行當(dāng)分五師,他們摸著葉芷杪的身梁,細(xì)看眉眼,正中旦行師父的下懷:“好苗子!”然后葉芷杪就拜了師,往祖師爺前一跪,再給師父把茶水一端,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決定了自己的命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