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十月三十日.9:48.a.m.
周瑛然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一醒來卻如撕裂般鉆心的疼。
“我……被*了?”她呆呆地看著潔凈的床褥,指甲不知覺中陷進(jìn)肉里。
良久,她回過神,打量這里的一切。
好暗。房間中沒有門,唯一能透出光線的一扇窗被窗簾蓋上。所有物件都是白色的,被褥、地板、書架、窗簾,除了一張突兀的圓石桌。她緩緩起身,光腳走下床。玉指拂過石桌,才發(fā)現(xiàn)其邊緣有些許的凹凼,中心被挖空,形成一個小水池,幾條小白魚自在地游。
周瑛然將手浸沒在水中,為她傳遞了絲絲清涼,在這盛夏卻有些詭異。輕輕攪動著,魚兒都親昵的穿梭在她的指尖。她回憶起她在這俗世的一生,朋友的背叛,親人的戲耍,學(xué)業(yè)的不順,這所有的所有都壓得她抬不起頭。
所以,還有什么意義呢?
__________
數(shù)青衫老人站在一光幕前,奇異的是,光幕上映出的正是周瑛然所在的房間。她的一舉一動都在這些人的眼中。
一白袍老人走進(jìn)房間,“怎么樣,她到底是不是周旭的雙生姊妹?”
“見過徐長老。她在郁靈室中已有五日,但卻并沒有明顯的靈力波動,似乎……”一青衫老人回道。
“你說吧,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都不會責(zé)怪你們?!毙扉L老把玩著胡須漫不經(jīng)心的說。
“回徐長老。她似乎只是個凡人……”話音戛然而止,幾人回頭,只見一片血霧。
“沒有準(zhǔn)確得到周旭雙生姊妹的消息,提頭來見!”徐長老狠戾的說。
就在這時,光幕頓然暗下來,那頭的女孩也消失不見。良久,又恢復(fù)白晝。女孩的身影也漸漸顯現(xiàn)。徐長老一驚,居然連他也被哄騙了。這是天才初露鋒芒時才有的異象!
__________
我揉揉正刺痛的太陽穴,起身從暖壺中倒了一杯咖啡。
“今天是星期二啊,方言簡你怎么不去上學(xué)!”音調(diào)驟然升高。我心中一陣惡寒。
轉(zhuǎn)頭,遙控器迎面撲來,我用手?jǐn)r下。“我說話你聽不懂嗎?果然和你爸一個死人樣子!”那刁蠻的女人叉腰站在我房間門前,讓我忍不住想到魯迅文章中楊二嫂圓規(guī)般的模樣。
“林霞你鬧夠了沒有!”我將手上的遙控器隨手丟過去,她一個踉蹌倒在一邊,我拎起床上的書包摔門離去,“懶得理你?!蔽冶鞠雽⑺?,可當(dāng)我走到她身旁,所謂的自尊又鬼使神差的讓我把手收回。
出了小區(qū),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一個男人靠在騷包的奧迪車旁沖我嗤笑。
我加快了腳步,“三哥這么早啊,怎么敢勞您大駕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