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出門,她就接收到安然給她打的電話,一想到最近放假給安然打電話,或者有的時候給她發(fā)信息她都不會給她回復。
想來那個時候應該是在忙什么,眼睛突然一亮,她趕緊接聽了安然的來電,真想要興高采烈的說什么,那邊聽筒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
如此的粗重,甚至于帶著一種女孩難以忍受的疼痛,黎初一下子不敢出聲,抿著嘴唇等著安然說話。
安然.阿初……
安然那邊用力的睜開眼睛,她緊緊的捏著地上價值不菲的地毯,突然不知道還說什么,因為那個時候的她真的是眼睛里都是一片黑暗。
舔了舔嘴角猩紅而又帶著鐵銹味道的東西,她冷笑了一聲腦袋無力的靠在墻上,說話的聲音都那么虛弱,可見她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傷。
黎初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神經(jīng)緊緊繃住,她回應了一聲,最后聽到安然在那邊的努力忍耐的聲音。
黎初.我在呢,安然你怎么了。
安然.你可以……來街頭么。
安然.我等你。
話音剛落,安然就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任憑黎初再給她打電話也不接聽,突然有些慌亂,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嘴唇眼淚都快要急出來了。
不過她還是乖乖的打車去到街頭,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偶爾會有零星的行人走過街頭。
他們都會看到街頭的角落里有一盞昏黃的燈光下那個頹廢的少女,她不斷的捂著肚子,模樣看起來甚是痛苦。
可是因為時間的原因和人們的冷漠,沒有人去詢問她怎么了。
車子很快就開到街頭,匆匆的跑下車,只是一個回頭,她就能看到路燈下那個刺眼的存在。
臉色突然變了,她趕緊跑到安然的身邊,這才終于借著路燈看清楚了安然手中緊緊握住的肚子里還不斷的向外翻滾著暗紅色的血液。
安然.你來啦……
安然輕輕的閉上眼睛,似乎是呼吸很微弱,黎初趕緊回頭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剛剛離開的出租車。
緊緊的咬著嘴唇,黎初的臉上那種淚痕清晰可見,她擦了擦眼角的晶瑩剔透的東西和司機一起費力的把安然抬到車上。
一路上車子都是一種最大速度的開往醫(yī)院,黎初雖然什么都沒說,可是她知道是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安然在一旁把腦袋無力的靠在黎初的脖頸處,呼吸那么微弱,好像下一秒就會停止呼吸一樣。
那種讓人窒息的恐懼感爬上了黎初的心臟,緊緊的我住女孩的手指,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早就已經(jīng)冷的像冰塊一樣。
安然苦澀得笑了笑,對著她吹了一口氣費力的說了一句。
安然.我說……你怎么這么緊張。
黎初.你這不是廢話,都什么時候了還和我貧嘴。
黎初鼻尖一酸,最后這么說了一句,安然輕輕的笑了出來,對著黎初的耳朵輕輕的說了一句。
安然.阿初,我知道……我知道是誰想要害死我……
黎初.是誰。
黎初一下子來了精神,看著安然的眸子,捏住她的衣袖,因為這對于她來說太重要了。
安然搖了搖頭,最后輕輕的說了三個字。
安然.是……
安然.安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