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梔拿被單期間,巧合碰到軒承和朱桃吃飯,軒承臉上久違的笑意,心里竟然不是滋味。
那種酸酸的感觸,她清楚并不是為自己,她對誰都沒感覺。
卻可憐明媚當(dāng)初啊,原來這小子喜歡這款的,唉,苦了明媚~
她萬萬沒想到朱桃和軒承在討論菜做的步驟,根本沒有談情說愛的閑聊。
“朱小姐對菜品多有見解難能可貴,奴不如?!避幊泄ЬS著,那擠眉弄眼的討好表情做得惟妙惟肖,別人看去像極了一個狡猾的宦官或者太監(jiān)模樣。
“沒有,想記下來做給清梔吃?!避幊新犨M(jìn)去驚訝,才幾天呀,就要到這種地步嗎?
清梔難道有自己的打算,也猜測她不對勁嗎?
還是覺得可以從她入手,對后來自己的計劃有幫助?
他哪知道她根本沒有計劃,沒有想法,更簡單。
如果清梔了解他的想法,恐怕覺得他太高估自己。
清梔想灰兔,利落做完自己的事情便去找華大夫。
華大夫不在房里,兔子被關(guān)在鐵籠,籠里放著清洗過曬干萵筍葉。
灰兔睜著大大的獨(dú)眼,艱難的嚼著葉子,看起來很痛苦。
它不喜歡這個籠子,束縛不自由,菜葉子味道一般,陽光也照不到自己。
“你今天看起來不開心呀?”清梔自言自語的和它說話,它哪聽得懂只是看著眼前這個人類,看她嘴巴動了動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反正自己聽不懂,沒有轉(zhuǎn)臉,繼續(xù)專心吃葉子。
“清梔你咋來了?安老爺安排你的事情做完了?”華大夫攪著藥材緩緩進(jìn)門。
“華大夫,我想來看看灰兔,老爺?shù)氖虑榭隙ㄊ堑谝晃坏??!彼酒鸾忉尅?/p>
華大夫邊走邊坐到椅子上,思索著,想起昨天不小心碰見那場合,真是尷尬。
臉紅了一下,還好面部有布遮,“那你沒事的話,把它抱過來,它也吃得差不多了。”
華大夫說話還是很冷,簡潔干凈,他真的可以把很多事情一句話說完。
換個人根本記不得他都說了些啥,所以安澤金給他安排的助手一個接一個被辭退,最后干脆就沒人來,他總說一個人舒服婉拒他的好意。
清梔有時候錯覺,總覺得和他很像,要么不說,要么說一句,要么就一句說完。
兔子在桌子上瘸腿蹦噠幾下就累得不行,清梔不忍心“它還有多久才能好呀……”
“它也和人一樣,哪這么快好。不過它身體不錯,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很多了,身體健壯。”華大夫好像笑了,只是她看不到。
“華大夫原來這么有愛心,當(dāng)初寄養(yǎng)您這里好選擇~”清梔欣慰,華大夫真是好人,他很用心。
“恭維的話給你主子多說點(diǎn)吧?我不感冒!”說到這,清梔想起昨天安澤金那樣子,還真不是滋味。
“安老爺之前和您是朋友,為啥您看起來這么年輕?”清梔不由自主的問他。
華大夫平時才不會回答這種無聊問題,今天可能好興致。
“那是他剛重塑他父親產(chǎn)業(yè)的時候吧?那時候他身體每況愈下,他到江浙一帶變賣家中剩產(chǎn),偶然遇到的而已。緣分這種東西,不好說。我本來就是他的小輩,年輕肯定年輕。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不是你們私底下說的那樣,吃啥神丹吃出來的,夸張!”
他真是一口氣不斷的訴說,厲害!“這樣啊,懂了?!鼻鍡d真的聽懂了。
給兔子換完藥沒多久,軒承就來找清梔,剛進(jìn)來清梔就被他倆的眼神殺給嚇到了。
“華大夫好…奴找清梔……”“……哦”氣氛凝重得空氣吸得困難。
清梔躲開他倆對話,觀察起華大夫住的房間,她也不知道為何此刻有這閑情逸致。
果然還是朋友,這裝潢真是不一般,不管是紅木紋路和旋轉(zhuǎn)雕刻裝飾很專業(yè)。
這個房間本來是給夫人或是女兒們的其中一間,無奈安澤金沒有子女沒有妻子,空出來也是空,可能給他也無疑。
白凈的布簾無痕服帖著木,屏風(fēng)上面的山水畫很有詩意,題字間熟悉的字形扎眼。
上面山水都是純手工繡制,安澤金真是有心,桌子椅子可不是紅木而是江南出圖的桃木,桃木?辟邪劍上用的?嗯?
等軒承把清梔帶出來,清梔都沒有回神,可能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華大夫?qū)δ阕鍪裁戳??”清梔覺得他的話好笑。
“怎么可能!想多了你。”軒承也不管她為何繼續(xù)問她,“你有計劃了?”
“什么?”清梔沒懂,“你知道我說的什么?不是讓你離這個事情遠(yuǎn)一點(diǎn)嗎?”
“我知道啊,我沒有計劃,我不想管?!鼻鍡d撇撇嘴,她也不傻。
“真的沒有嗎?”軒承不相信,“真的沒有!疑神疑鬼的?!鼻鍡d不高興,他咋這樣了現(xiàn)在。
“好吧……對不起,是我太擔(dān)心了。我不想你和明媚一樣?!彼凵窈軕n傷,坐在臺階。
“你啊就是想太多,明媚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但那不是你的錯明白嗎?”清梔嘆氣。
“……這個朱小姐,是你接近的嗎?”軒承還是想問。
“沒有,是她自己找我的,可能她覺得我是一家之主的大丫鬟,收買人心吧”清梔認(rèn)為如此。
王月萍房間
“來,看看我這件怎么樣?”王月萍叫自己的丫鬟們欣賞自己的新衣服。
“夫人最美了~穿什么都好看?!?/p>
“是啊~夫人身材好,長得也漂亮,真是雙贏?!?/p>
“性格也好,達(dá)到巔峰了呢~”幾個小丫鬟贊賞著,鼓掌。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半夜了,清梔打哈欠給安澤金送夜宵,剛到拐彎,就看見一個黑衣人從他房里出來。
她忙躲起來四處周圍有沒有人再打自己一次,她揉揉眼睛,認(rèn)真看掐自己讓自己明白這不是夢。
綠色裙子邊,就是他!到底是誰?。∴??這雙布鞋,不是……
清梔永遠(yuǎn)不會忘記布鞋上面的花,繡的是睡蓮花,上面有兩只蝴蝶的綠色鞋面,白底。
是王月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