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好了,那我先走了。
薄亦楚低著頭沒有說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委屈的哽咽聲音在伯賢離開自習室的那一瞬間流露出來,趴在桌子上眼淚安靜的滴在書頁上。
下午正式演出前,薄亦楚在學生會辦公室換好禮服,上了淡粉色的眼影遮了遮有些發(fā)紅的眼睛,涂上口紅,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怎么沒有配套的高跟鞋?
伯賢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邊伯賢換好了嗎,我進來了。
薄亦楚嗯了一聲,伯賢拿著盒子走了進來。
邊伯賢坐吧。
薄亦楚坐到一旁的沙發(fā)上,看著伯賢單膝跪在自己面前,打開盒子,解開袋子,一手拿出鞋子,一手撩開裙擺輕輕扣住薄亦楚的腳腕,將高跟鞋輕輕穿在她腳上。
邊伯賢我就想著,你的第一雙高跟鞋,肯定是我給你買的。
邊伯賢是不是很好看,喜不喜歡。
薄亦楚嗯,很好看。
薄亦楚站起來,低頭擋住再次泛紅的眼眶。
伯賢很自然的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頭。
邊伯賢把領(lǐng)口拉好。
薄亦楚一把扯緊領(lǐng)子。
薄亦楚用你說!
伯賢幫薄亦楚提著琴放到后臺,然后兩個人分別去核對開始前的各項流程,在此期間,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文藝匯演前的準備告一段落。
邊伯賢待會再練一下?
薄亦楚好
薄亦楚那我先去拿琴,你到那邊的鋼琴房等我。
邊伯賢好。
禮堂的舞臺很特殊,被幕布分成兩部分,而那架鋼琴就在幕布后面,屆時兩人就在那里演出。
薄亦楚拉著西服的領(lǐng)口,到后臺打開柜子拿出琴,提著琴正準備走的時候被叫住。
白韻韻你身上披的是誰的衣服?!
那種原本溫柔現(xiàn)在卻因憤怒而扭曲的聲音格外有辨識度。
白韻韻站在那里氣的渾身發(fā)抖,怒氣沖沖的走過來趁著薄亦楚沒注意惡狠狠的揪住薄亦楚身上披外套的領(lǐng)子。
薄亦楚被白韻韻巨大的力道扯的彎下身,下意識反手一拍,白韻韻吃痛松了手,可薄亦楚忘記了自己穿著高跟鞋,結(jié)果力道不穩(wěn),腳下一晃,整個人向后倒去。
琴和自己都狼狽的摔倒在地上,自己甚至還摔在了琴盒上,光裸的背部被碳纖維的琴盒咯的發(fā)紅,薄亦楚撐著站起來,拿起琴盒。
薄亦楚白韻韻你是不是有???
薄亦楚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披的是伯賢的外套,怎么樣,你能怎么樣?
白韻韻你們兩個不可能的!
白韻韻伯賢……伯賢他不會喜歡那樣的……
白色的長裙擺蹭上了灰,薄亦楚垂頭看著很心疼,伯賢挑的,這么貴的禮服,薄亦楚懶得爭辯,提著裙擺就離開,更衣室的門剛好被推開,薄亦楚抬頭。
邊伯賢怎么還沒好?
薄亦楚就來了。
伯賢垂眼就看到裙擺上蹭上的灰,看著旁邊的白韻韻,沒有說話,抬手摟過薄亦楚的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