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溪閣后院,石椅上坐著一紅一黃兩道身影,此刻正無精打采地趴在石桌上唉聲嘆氣。
“哎,好無聊啊~”兩人異口同聲,隨后互望一眼,又無奈地笑了笑。
尹菲率先打破沉默,轉(zhuǎn)頭看向玖兒打趣道:“你師父不是閉關(guān)了,你無聊個(gè)啥呀?”
玖兒微微嘟起嘴,眼中帶著一絲落寞:“以前師父在的時(shí)候,我雖然煩他,可好歹他在,我還能想著給他弄點(diǎn)好吃的,如今我連下廚做飯的心思都沒了!倒是你,不在云嵐閣照顧水月狐尊,怎么天天往云溪閣跑呢?”玖兒反問道。
尹菲一聽,頓時(shí)氣不打一處來,小臉漲得通紅:“別提了,一提他我就火冒三丈。我本來是滿心崇敬地去照顧他,他卻對我百般嫌棄。說我做事毛手毛腳,毫無章法,照顧人更是一竅不通。說我精心烹制的飯菜,他竟說難以下咽,簡直是對我廚藝的莫大侮辱。于是他便給我下了個(gè)任務(wù),讓我來向你學(xué)做菜??烧l能想到,你如今卻沒做飯的心思。”
玖兒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看來,水月狐尊可把你氣得不輕?。‰y以想象,你以前那般崇拜他,如今卻對他怨念滿滿?!?/p>
“別提了,我就是被族里那些老家伙給忽悠了!他們將水月狐尊吹噓得神乎其神,說他如何厲害非凡。可我與他交手,他連我十招都接不住?!币齐p手抱胸,氣鼓鼓地說道。
“他們?yōu)樯兑鲇颇阊???/p>
“這,我哪里知道!”
“哈哈~這里面是有原因的?!?/p>
玖兒和尹菲齊齊回頭,只見天管事面帶微笑,緩緩走來。
“天管事!”兩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恭敬行禮。
“天管事,您怎么來了?”玖兒好奇地問道。
“剛好路過,聽到你們聊天,就過來湊湊熱鬧。”天管事笑著解釋。
他哪里是剛好路過,分明是受眾人之托來找玖兒的。自從他們狐尊閉關(guān)之后,云溪閣的伙食質(zhì)量那是直線下降。這不,派他過來哄哄玖兒,說不準(zhǔn)玖兒能重拾廚藝,給大伙做點(diǎn)好吃的改善伙食。
“什么原因?”玖兒迫不及待地追問,眼神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天管事看了看尹菲,問道:“尹菲,你知曉多少?”
尹菲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回答:“我只聽聞沙狐族有個(gè)傳言,說狐圣當(dāng)年曾為水月狐尊和冷月狐尊推算姻緣。據(jù)說水月狐尊的命定之人,出自我們沙狐族?!?/p>
玖兒撓了撓頭,滿臉疑惑:“啊~竟有此事?那狐圣究竟是何方神圣?很厲害嗎?”
尹菲與天管事對視一眼,皆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你竟連自己的師公都不知曉?”
玖兒尷尬地低下頭:“師父從未提及,我也未曾問過?!贝丝趟胖獣?,狐圣乃是三位狐尊的師父,亦是自己的師公。
“玖兒,不要在意?!币戚p聲安慰。
“然后呢?”玖兒似乎想到了什么,繼續(xù)追問。
天管事與尹菲被問得一頭霧水:“什么然后?”
“就是水月狐尊的命定之人找到了嗎?”玖兒急切地問道。
尹菲搖了搖頭:“沒有,這跟他打不過我有啥關(guān)系啊?”
天管事微微一笑,解釋道:“哦~狐圣擔(dān)心他打傷命定之人,就在他身上下了禁制,不許他對沙狐族的女子動用法力!”
“哦~原來是這樣啊!”尹菲聽天管事這么一說,挑了挑眉,心里暗自盤算著回去怎么收拾水月狐尊,叫他欺負(fù)我,看本姑娘回去怎么整死你?。ㄔ诖耍瑸榭蓱z的水月狐尊默哀一分鐘?。?/p>
其實(shí),天管事沒將實(shí)情全然告訴尹菲,水月狐尊不是不能對所有沙狐族的女子動用法力,只是對尹菲一人有所限制罷了。
“玖兒,你快些教我做菜吧,不然回去我又要被那可惡的水月狐尊刁難了。”尹菲可憐巴巴地望著玖兒。
“水月狐尊應(yīng)不至于如此?!本羶赫f著,又轉(zhuǎn)身看向天管事,“那我?guī)煾傅拿ㄖ耸呛文???/p>
“天風(fēng)管事?lián)u了搖頭:“這我便不知了。只曉得狐尊的臉盲是狐圣下的禁制,只有有緣之人,他才能看清那人的模樣,當(dāng)然,也包括孽緣!”
玖兒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那是師父的孽緣嗎?”
“你是狐尊的徒弟,當(dāng)然是有緣之人啦!”尹菲趕忙解釋道。
“對對對,若你是孽緣,狐尊怎會收你為徒?”天管事連忙附和,生怕玖兒胡思亂想。
“太好了!我做飯去咯!”玖兒聽聞此言,頓時(shí)喜笑顏開,如一只歡快的小鳥般,興沖沖地朝廚房奔去。
尹菲與天風(fēng)管事望著玖兒離去的背影,尹菲若有所思地說:“我怎感覺這丫頭,似乎對狐尊有了別樣的情愫?!?/p>
天風(fēng)管事微微點(diǎn)頭:“我亦有此感。只是,我們狐尊冷峻寡言,不好追求啊。”
兩人對視一眼,無奈地?fù)u了搖頭,隨后一同跟隨著玖兒向廚房走去。
冷月狐尊此次閉關(guān),悠悠百年已逝。云溪閣眾人深切明白,云溪閣誰閉關(guān)都行,就他們狐尊不行,因?yàn)楹鹨婚]關(guān),直接影響大家的伙食質(zhì)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