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狐王望著眼前泣涕漣漣的女兒,心中一陣頭疼,他那向來嬌寵的寶貝女兒何時受過這般委屈呀。
玄霜一頭扎進玄狐王的懷里,嗚嗚咽咽地哭訴著:“父王,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女兒從未如此顏面盡失?!?/p>
玄狐王輕柔地拍著玄霜的后背,輕聲安撫道:“霜兒莫哭,為父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笨伤睦飬s很清楚,感情的事是無法強求的,只是瞧見女兒如此傷心難過,著實心疼不已?!安贿^,那白瑾既然已心有所屬,我們也不可強行逼迫。”
玄霜抬起掛滿淚痕的臉龐,滿臉倔強地說道:“父王,女兒不甘心,從小到大,女兒想要的東西就從未失手過?!?/p>
玄狐王喟然長嘆,語重心長地勸道:“霜兒呀,強扭的瓜不甜,切勿因一時意氣而傷了自己呀?!?/p>
玄霜咬著嘴唇,眼神中透著一股執(zhí)拗勁兒,恨恨地說:“女兒不管,父王一定要幫我?!?/p>
玄狐王暗自嘆氣,無奈地?fù)u了搖頭,陷入了沉思,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深知感情之事不可強求,但見女兒如此傷心,心中實在不忍,經(jīng)過一番糾結(jié)掙扎,最終還是決定派人將白瑾請來。他喚來身旁的侍從,一臉嚴(yán)肅地吩咐道:“去把白瑾給本王請來,記住,定要客客氣氣的,不可有絲毫的無禮之舉?!?/p>
侍從領(lǐng)命離去后,玄狐王又轉(zhuǎn)身安慰玄霜:“霜兒莫哭,父王定會妥善處理此事,你且先下去休息吧?!?/p>
“白瑾,拜見玄狐王!”
玄狐王端坐在王座之上,微微瞇起雙眸,細(xì)細(xì)打量著白瑾,而后緩緩開口道:“白瑾,今日喚你前來,想必你也能猜到是所為何事吧?!?/p>
白瑾神色平靜如水,拱手作揖道:“玄狐王,此事恐怕是有些誤會?!?/p>
玄狐王冷哼一聲,不悅地說道:“誤會?本王的女兒為你傷心落淚,這難道也是誤會?”
白瑾微微皺眉,回應(yīng)道:“玄狐王,在下對玄霜公主并無男女之情,感情之事,實難勉強?!?/p>
玄狐王臉色一沉,質(zhì)問道:“你可知道拒絕本王的女兒意味著什么?”
白瑾挺直腰桿,不卑不亢地答道:“玄狐王,在下明白,但感情之事無法強求,若因此讓公主傷心,白瑾愿向公主賠罪。”
玄狐王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你喜歡的女子叫玖兒吧!我兒玄羽似乎也對她傾心。”
白瑾頓時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說道:“玄狐王,此事與您并無干系?!?/p>
白瑾的神色愈發(fā)冷峻,駁斥道:“玄狐王,您這般強行替兒女謀劃,未必能讓他們真心感到歡喜?!?/p>
玄狐王目光灼灼地緊盯著白瑾,厲聲說道:“本王自認(rèn)為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他們好!”
白瑾冷哼一聲,毫不畏懼地與玄狐王對視著,說道:“玄狐王,您所謂的‘好’,不過是您的一廂情愿罷了。您這般橫加干涉,只會事與愿違。”
玄狐王瞇起眼睛,警告道:“白瑾,你莫要太張狂,在我雪狐族的地盤,還輪不到你撒野。”
白瑾向前邁出一步,氣勢逼人,說道:“玄狐王,您這是在威脅我?”
玄狐王被白瑾的氣勢所震懾,但仍強裝鎮(zhèn)定地說道:“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p>
白瑾怒極反笑:“好一個就事論事,玄狐王,您最好別插手此事,否則后果自負(fù)?!?/p>
玄狐王臉色陰沉地說道:“白瑾,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瑾聽聞此言,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呵斥道:“玄狐王,你越界了。”
只見白瑾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威嚴(yán)的氣勢,身后緩緩浮現(xiàn)出一只巨大的銀狐虛影,光芒閃耀奪目,令人不敢直視。
玄狐王見狀,震驚得連忙下跪,他萬萬沒想到白瑾竟有著如此尊貴的身份,惶恐地說道:“拜見老祖!”
白瑾冷哼一聲,神色嚴(yán)肅地說道:“玄狐王,本老祖怎不知,本尊的感情之事豈容你這小輩插手!”
玄狐王額頭冒汗,惶恐不安地說道:“老祖息怒,小的知錯了。”
白瑾目光凌厲地注視著玄狐王,說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罷,管好你的兒女,若再敢糾纏不休,休怪本老祖不講情面!”
玄狐王連連點頭應(yīng)道:“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p>
白瑾收起威壓,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玄狐王癱坐在地上,心有余悸,懊悔不已,暗自懊惱自己不該因女兒的事而冒犯了這位老祖。
白瑾甩袖離去后,只留下玄狐王獨自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