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還沒發(fā)脾氣之前,拿著!”
樸燦烈這個表哥當(dāng)?shù)倪€真是盡職盡責(zé),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個表妹,可以任意他差遣支配。
遠(yuǎn)遠(yuǎn)望去,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般打量著我,我不就對他說了點重話嘛。
樸燦烈眨巴著眼睛,狼狽地將手里的零食攥緊,明明已經(jīng)快摟不住了,還在拼死掙扎著。
“大哥你就不能稍微動動腦子嗎?”
我瑤瑤腦袋,實在是不想再跟這個傻子計較了。于是當(dāng)著他本人的面,沒收了幾包零食,重新放回貨架里。
都快三十的人了,天天抱著零食就不撒手,白瞎著大體格了,我都懷疑他這體格是不是吃零食撐出來的。
真不是我嫌棄這位,主要是他那個倒霉老媽,也就是我大姑母,已經(jīng)把他徹底托付給我了,我現(xiàn)在完全有理由去管束他的一舉一動。
有時候小跟班上位,真的只需要一句話的事。
當(dāng)然這僅限于人后,人前他可沒那么容易妥協(xié),而且作為和邊伯賢達(dá)成協(xié)議的合伙人,我也同樣有義務(wù)在外人面前給足他足夠的面子。
一切準(zhǔn)備就緒,我乖乖地在經(jīng)濟(jì)艙里,切身實地地去體會一把,他身為吳氏民航一把交椅的實力。
飛機(jī)上的小姐姐都很漂亮,她們見我一個小姑娘孤孤單單的,還是決心替我事先詢問了機(jī)長的意見。
“給她準(zhǔn)備一碗稀飯就夠了,她上飛機(jī)前我們吃過了”
小姐姐半信半疑,“可是機(jī)長,這次要飛七八個小時,真的沒問題嗎?”
“餓暈算我的”
這確定是親兄妹嗎?后媽撿的吧。
我死死的盯著一碗稀飯,因為飛機(jī)上的特殊原因,小姐姐沒辦法完全按照樸燦烈的要求來敷衍我,所以整碗稀飯還是偏干一點。
我抽空拿出邊伯賢給我的合同,上面只說明了這次合約的有限期限,幾乎所有的“不平等條約”都是樸燦烈那家伙臨時添加的,我現(xiàn)在必須要趁他不在的時候,找出矛盾點,狠狠地宰他一頓。
【28.甲方如有必要會要求乙方做一些演技上的要求,若乙方不配合,合同作廢】
什么演技上的要求,根本就是強(qiáng)人所難,他明明知道我演技一向不行,見過我的導(dǎo)演都勸我趕緊轉(zhuǎn)業(yè),他倒好,上來就戳我痛點。
【35.乙方不得到處宣揚(yáng)與甲方的親戚關(guān)系,否則合同作廢】
也不知道是誰,在超市里大聲嚷嚷我這個表妹慘無人道,虐待表哥。
而且擁有這樣的表哥,她多多少少也有點難以啟口。
看著看著我便進(jìn)入了夢境之中,要怪就怪這些條文協(xié)議太多彎彎繞繞,說的都是一些我看不懂的話,反正餓著肚子又要連飛七八個小時,倒不如一覺不醒。
“你愿意相信我嗎?太好了,我一定會保護(hù)好你的”
我費(fèi)力地舉起手,想要去觸碰手的主人,可我摸到的卻是另外一個人的手,那是一張十分精細(xì)的的人的手,外表光滑,沒有一絲的破損,那張手很大,大到像一個男人的手。
這手,有點熟悉,我閉上眼睛到處摸索,手的主人終于不耐煩了,他舉起一根手指將我的頭拍到一邊,生生地拍醒了。
“到站了!你還要睡到什么時候!”
他一邊揪著我的衣領(lǐng),一邊鼓搗著他那個破手機(jī)。
“我趕時間,你趕緊去換衣服,帶你去見個人”
雖然不明白他約了人,為什么還要帶著我,但既然他發(fā)話了,我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給我十分鐘,很快!”
我躲在更衣室,迅速的整理儀容,能讓樸燦烈這么較真的“朋友”,我倒是也想見識見識。
我和樸燦烈坐在圓桌的對面,隔了一個世紀(jì)的距離,就只為了我口中的“避嫌”。
樸燦烈起初是不同意的,因為他覺得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而且他們雇傭合作的關(guān)系確實是真的,沒有必要小題大做。
但畢竟是他的個人宴會,我也不太方便坐在最重要的位子上,他這次就沒阻攔我。
我轉(zhuǎn)身從身后的食品架子上取了一塊蛋糕,怕被人發(fā)現(xiàn),偷偷藏在身后。
我忽然覺得有什么人抓著我的腦袋把我掰了回去,我目瞪口呆地望著聚會的主人們。
“小美女,好久不見”
“小老鼠又在偷吃零食了”
你才小老鼠,你全家小老鼠!
樸燦烈替我打圓場,“孩子太小,沒見過世面”
邊伯賢一副“巧了,再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我也見過”
我當(dāng)時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jìn)去,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邊伯賢能把我交到樸燦烈手里去,那必然是認(rèn)識甚至是交好的關(guān)系,我還特意打扮了下自己,現(xiàn)在瞬間覺得自己像個二傻子。
樸燦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似乎感覺到我的窘迫,主動上前將我拉回了他的身邊,并告訴我,“以后別亂坐,我又不能每時每刻都看著你”
我嘟囔著,“我坐在這更尷尬”
右邊坐著現(xiàn)任上司樸燦烈,左邊坐著“仇家”邊伯賢,對面還有個對自己“虎視眈眈”的二世祖金鐘仁,這頓飯注定吃的不太平。
我硬著頭皮扒拉著碗里的菜,邊伯賢故意逗我,略過我的頭頂,夾了一筷子不痛不癢的蕓豆,然后放在了我的碗里。
“就當(dāng)我賠罪了”
樸燦烈也沒閑著,見邊伯賢向我買好,他也趁機(jī)給我們倆找了個臺階,“多吃點,長個”
我胡亂的扒了一碗飯,邊伯賢的蕓豆我都吃了,但我不是為了接受他的買好,只是純粹…餓了。
似乎是我的行為讓邊伯賢和樸燦烈兩個人心情大好,于是兩個人連著點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菜堆到金鐘仁的面前。
“今天誰吃不完,誰買單!”
金鐘仁也沒料到這倆人到最后會算計到他的頭上,明知道他是為了不薄了他們的面子,千辛萬苦從另一個局子里跑出來的,早就吃的五飽六飽得了,所以到最后金鐘仁做了冤大頭,氣的連招呼都沒打,直接開車回去了。
“這小子氣性真大”
“現(xiàn)在問題來了,咱們?nèi)齻€怎么回去?”
“很簡單,三局兩勝,輸?shù)盟挖A的人回去”
“不公平!咱們?nèi)齻€都不順路”
我知道自己那個手氣,跟這兩位比,我還有命回到家嗎?
“算了,你別逗她了,你我都喝了一點酒,開車是肯定行不通得了,路邊應(yīng)該也沒有車可以打……”
“那我就勉為其難,抱她回去嘍…”
邊伯賢揚(yáng)起詭異的笑容,反觀樸燦烈,他整個人已經(jīng)半蹲在地上,似乎在等待什么人趴到他的背上。
這兩個人怎么回事,剛才還在里面把酒言歡,相見恨晚呢,怎么這會兒又跟長了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