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這個可以俯視整個A市的興皇大廈最高樓,紙寶寶卻沒有了以前的激動,她看著眼前熟悉的設(shè)施,有些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但凡前世他肯多給自己一點(diǎn)溫暖……她又怎么可能走上那條路呢?
最后落得個終身牢獄之災(zāi),還是爺爺出面,不知道背地里費(fèi)了多少功夫,才把這個囚期生生給弄成了二十五年。
畢竟,那可是殺人之罪。
紙寶寶出神著,直到眼角都有點(diǎn)澀了,她才堪堪回過神,把即將涌出的眼淚給憋了回去。
所以說,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會傻傻的再去不顧一切追求他了。
離婚才是最好的選擇。
紙寶寶整理好情緒,提著那個公文包,忐忑不安的往張藝興的辦公室走去。
“扣扣……”紙寶寶敲了敲門。
“進(jìn)來?!笔菑埶嚺d的聲音。
紙寶寶深吸一口氣,捏住門把,往下輕輕一按,門便被她推開,嬌小的身影直直的撞入剛剛準(zhǔn)備起身迎接她的鹿晗眼里。
女孩的臉蛋被冷風(fēng)吹得紅彤彤的,她那只提著公文包的小手也被凍得通紅,但她仿佛感覺不到,因?yàn)樗匆娮约?,就愣在原地了?/p>
鹿晗當(dāng)然知道她為什么擺出這樣吃驚的表情,不由得抬起手掩飾了一下自己的笑容。
她怎么認(rèn)得自己呢?
還編了個這么尷尬的謊言,真的是讓他忍不住想大笑起來。
不過想到張藝興還在這里,他只好故作文雅的抿唇憋笑。
這廝吵不得。
紙寶寶做夢都沒有想到,鹿晗也會在這兒!
那她……剛才,撒的謊……
唔……
她現(xiàn)在一臉懵逼,本來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臺詞,這下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了。
“如果沒什么事,就請回?!睆埶嚺d知道她已經(jīng)進(jìn)來,頭也不抬,用打發(fā)一個陌生人一般的口吻與紙寶寶說話,繞是鹿晗也聽著不是滋味,更別說紙寶寶了。
紙寶寶聽著這話,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換做以前,她肯定就上去跟他說個沒完沒了,向他哭訴求同情了……
回想起來,自己以前真的是賤的很。
自己這樣的女人,他張藝興要多少有多少,又怎么會多她一個?
“不,張總。我有事。”紙寶寶洋溢起了笑容,從鹿晗身邊走過,直接坐到張藝興桌子的對面,將手中的公文包擺在了上面。
“張總”這個稱呼,讓張藝興有一刻的驚奇,紙寶寶不再嬌滴滴的聲音,也讓他感到有些奇怪。
或許是下意識的,他抬頭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她。
她坐的端端正正,頗有一絲學(xué)生時期的味道,臉上的表情并不是綻放的笑容和激動,而是平靜。
她的穿著也與以往不大相同,畢竟每次她故意貼上自己的時候,都是身著一件極薄的裙子或者性感上衣,換句話說,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只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的人。
眼前那個公文包,也讓他甚感好奇。
紙寶寶什么時候變了這么多了?不,她那副樣子根本不會變。張藝興連忙否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這也許不過是因?yàn)樽约鹤蛲韺λf得那番狠話,她才覺得該換一種方式來引起他的注意了。
想到這個,張藝興眼眸暗了暗,并沒有對紙寶寶將要說的話有多大期待。
對于他來說,這個一年前就開始跟在他屁股后面叫“興哥哥”的女孩,不過是爺爺許給他的一個傳宗接代的對象而已,她太煩,也愛惹事,所以自己對她半點(diǎn)感覺都沒有。
對所有女人皆是如此。
昨晚,只不過是她故意用言語激怒自己罷了,他本無意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