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就等著喂野狗吧!”
聽到這話,那頭頭坐不住了。
“三爺,這小子接替我的位置,那我呢?”
“你?你輸了還有臉在我大長山混?誰輸誰喂狗!”
裘紫陽心中一驚,以他聰慧早已看出師父黃暨南的厲害,從師十余年,他的功夫不是頂尖也能算大小半個高手了,自然不怕眼前的人,只是沒想到這三爺對自己人都如此絕情。
“這……”那頭頭先是臉色一變,但立刻就緩過來了,“哼,也是,這么個毛頭小子,老子就是讓一只手也能贏他?!?/p>
強盜頭頭把手上的刀一扔,旁邊的嘍啰趕忙接住,又很自覺的讓出一片空地,把頭頭和裘紫陽圍在中間。
裘紫陽心想,我若是要想執(zhí)行計劃,恐怕必須要拿出點真本事,一是鎮(zhèn)住這些小兵,二是更能吸引這三爺的注意,對不起了,強盜兄。
強盜頭哪知道他在想什么,雙手一握拳,兩步邁出到了裘紫陽身前,右手后拉,緊接著便是一拳轟出。裘紫陽一俯身,左腳上前,人就閃到了強盜頭右臂之下,腰身一擰,右肘狠狠地撞擊在強盜頭身上。
那強盜受了這一下頓時臉色一變,倒退出幾步,還是沒撐住,一個趔趄跌倒在地。從他臉上豆大的汗珠就可以看出裘紫陽這一下有多重。
“好!”這時,三爺發(fā)話了,“這位小兄弟身手不凡??!”
“三爺您謬贊了?!?/p>
裘紫陽笑著說,接著他又伸手向強盜頭,
“多有得罪了,還請大哥原諒?!?/p>
可那強盜頭卻似乎毫不領情,此時已是雙目無神,面色慘白。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被這個年輕人打敗,還是秒殺,對死亡的恐懼讓他不愿面對現實。
“不,不可能!剛剛是我大意了!三爺,再給我一個機會,我這次一定能贏!”
“再給你一個機會?好啊,去問問那些野狗給不給你留全尸?!?/p>
“別,三爺,不,我不要死!三爺!”
噗地一聲,剛剛接過刀的嘍啰捅死了被七手八腳按住的強盜頭,拔出刀,鮮血從強盜頭的腹部傷口處涌出,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又面無表情的把刀遞給裘紫陽。這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其自然,自然到令人恐懼。
好一個冷血的山寨。
強盜頭被殺時裘紫陽只是在一旁看著,神色如常,他也不知道該表現什么。而那三爺卻一直觀察著裘紫陽的變化,看到他不為所動,更加奇怪了,這小子膽識過人,實在不像一個小村莊中出來的青年。
裘紫陽沒有想到這三爺心思縝密非常,不曾發(fā)覺做戲沒做全套,露了馬腳,依舊對三爺說:
“三爺,多謝您老成全,賞了我一口飯吃?!闭f著話就是深深一鞠躬。
“先甭謝,到了我們大長山的地界,就得守規(guī)矩,否則跟他一個下場?!比隣斦f著指了指地上倒在血泊之中的尸體。
“你跟我上山去見堂主,有什么規(guī)矩我路上告訴你。”
三爺轉身就走,裘紫陽緊跟其后。
“我們這大長山一帶,全歸我們林深堂管,包括山腳的幾個村莊,只要有人經過我們的地盤,就可以出手,但千萬不要打軍餉的主意,你已經是這些人的頭兒了,每單生意交四成到堂里,其余的你們幾個看著分。”
正說話的功夫,一行人來到了山寨大門前,三爺停了下來。
“這兒就是大門,北面東面還有兩個側門,每次做生意前要向堂里請示,批準了才能下山,私自下山的,都不在這個世界了?!?/p>
裘紫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認真在聽。
吱吱吱——
隨著一陣有些刺耳的摩擦聲,山寨大門打開了。好大的陣仗!讓裘紫陽有些驚訝的是,這山寨竟是如此之大。作用各有一個演武場,沿著寨墻便是一溜住宿,兩個演武場的中間是一條大道,直通另一扇門。三爺領著裘紫陽向里門走去,進前來才看清,門上有一塊匾,刻著四個鎏金大字:忠正端莊。
過了里門,又是一個院子,左右各有十六住的走廊,中是一方天井,左桃樹,右銀杏,兩樹之間便是一條青石板路,指向中堂。堂中間擺了兩列椅子,最里面是三把椅子。這三把椅子十分講究,紫檀木的椅架,又用浸過油的藤條織出了椅墊和椅背。
在左邊和中間的椅子上都坐了人,正在那喝酒聊天呢 一看三爺到來,當中的男子開口說道:
“哈哈哈,老三,怎么才回來?。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