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盛清悟了,點頭示意。
再提醒下溫縣令,望他識時務,之后的事,他也不大能管。
謝家兄妹后幾天也沒注意這案子,卻被消息嚇了一跳——白大郎已被送去刑部大牢,等待罪名定實。
謝傾紈真的?
謝傾紈是有什么證據(jù)?
謝盛清我也覺蹊蹺,定罪的話,白大郎必死無疑。
鹿鳴三娘,威勇候府大娘送了帖子,約您喝茶。
謝傾紈我跟她不熟。
謝傾紈就說我約了別人喝茶。
謝盛清什么理由?
謝盛清你五行水太多?
謝傾紈敷衍一下罷了。
半個時辰后。
鹿鳴三娘,溫家大娘給您送了禮,威勇候送給阿爺?shù)囊惨徊⑺蛠砹恕?/p>
謝傾紈是甚么?
謝傾紈邊問邊打開其中一個木盒。
牡丹金簪并東珠步搖。
謝傾紈打量首飾,謝盛清撫摸木盒。
謝傾紈花樣考究,做工細膩,東珠也是中上等的。
謝盛清金絲楠木,花紋古樸,刀工精湛,扣鎖都很有講究。
兄妹二人互瞪一眼,陷入沉默。
謝傾紈默默另一個盒子。
謝傾紈頗覺刺眼,眼睛瞇成彎彎一道。
謝傾紈金子?
滿滿一盒的金元寶。
謝盛清打開剩下的盒子。
一盒又一盒的金元寶。
謝盛清這些東西……
謝傾紈威勇候府是在質疑我尚書令府的財力?
謝盛清嗯?
謝傾紈大人的確是恪盡職守,一清二白,從未收過不義之財。
謝傾紈我謝家是百年門第,底基深厚,不說酒池肉林,那也是不愁吃穿。
謝傾紈母親的產(chǎn)業(yè)遍布大江南北,豈容他用幾盒金子來羞辱?
謝盛清你消停會。
謝盛清我覺得,殺白氏與楊去疾的兇犯被盯上了。
謝傾紈你怎么知道?
謝盛清指指一個盒子的盒蓋內側。
謝盛清盒子也需關注的。
謝傾紈“望尚書令盡快助小兒洗脫罪名”?
謝盛清刑部尚書是出了名的鐵血手腕。
謝盛清若真是無辜,威勇候何必破財?
謝盛清怕是求刑部尚書無用,改求大人了。
謝傾紈鹿鳴,通通送回去,他們再送來就丟出去!
謝傾紈跟他們同流合污,就是一深不見底的坑。
謝尚書令于后宅,總算有一囑咐是對的——不收外人重禮。
謝盛清猜對了。
威勇候府二郎被抓入刑部審問。
謝傾紈也有了個消遣法子——聽鹿鳴說流傳的溫二郎在刑部鬧的笑話……呸,案件進展。
鹿鳴三娘可知那溫二說甚么?
鹿鳴“我是威勇候府的二郎君,等我出去了,定讓你們一個個給我捶腿洗腳!”
謝傾紈哈哈!
楊去疾的案子結了,溫二判以死刑。
溫二早見白大娘貌美,趁金吾衛(wèi)巡查一輪過后,翻墻潛入白家,行不軌之事。
當夜白大郎與楊去疾喝醉,楊去疾喝得多卻醒得早,聽見白大娘閨房動靜頗大,叫不醒白大郎,就獨自前去。
未曾想,聽見房內詭異動靜,破門而入,卻見白大娘撞墻而亡,溫二一急,拿出貼身匕首,他學過幾招,楊去疾一介書生,就這么被刺死了。
至于可憐的白大郎,他一向醉酒難醒,醒來后,妹妹死了,妹夫死了,自己還成殺人犯了。
這案子之前判得詭異,牽扯出長安縣衙到刑部官員貪墨的一串案子。
這就像你只是想采個蓮蓬,結果不知怎么的,連帶著蓮蓬荷花荷葉蓮藕一股腦拉上了岸。
朝中不少人不知所措。
謝尚書令又在衙門熬夜了。
刑部缺人手,謝盛清任了正八品下刑部主事,比預想的官職高了些,從此吃起朝廷俸祿。
衛(wèi)玨任了正八品下監(jiān)察御史,此職是朝中難纏小鬼,百官忌憚。
雖然得罪的人多,不過輔國大將軍兼十六衛(wèi)大將軍的兒子也沒人敢輕易招惹。
圣人的一手好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