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有外空人的氣息,君子國最后一任國君已經(jīng)蘇醒,想要重新拿到林岳天生的不老不死的能力。(以形補(bǔ)形)
這一天,天氣極好,陽光明媚,空氣清醒。第五起床去上班前還特意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帥云楠。
他照常到車庫開了車,然后駛向律所。
車子在寬闊的大道上行走,在行駛了二十多分鐘后,開始進(jìn)入市區(qū),又過了五分鐘,遇見了第一個紅燈。
基于本地人開車習(xí)慣,第五在看見紅燈的第一眼就把車停了下來,六十秒后,紅燈變綠,第五重新發(fā)動,把車開了過去。
一切看上去似乎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但意外往往就出現(xiàn)在這不經(jīng)意之間。
就在第五把車開到紅燈身后時,他的車被另一輛車攔了下來,這給了坐在作為上的他一個始料未及的大幅度前傾。
攔住他的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白人,看上去五十多歲的樣子,不過白人普遍顯老,所以很有可能只有四十多歲。攔住他的車的其實(shí)是一輛自行車,但是此刻,那輛自行車正扭曲地躺在他的車下面。
第五下了車來,那對白人男女連忙撲了上來,嘴里說著語速很快的當(dāng)?shù)胤窖裕@對于從小接受純正美式英語的第五來說無異于外星語。
他沒有辦法和那對男女進(jìn)行有效的溝通,但是從他們偶爾正確的發(fā)音和他們的手勢來看,他們是在控訴他撞上了他們的自行車,并且男人很快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掏出手機(jī),在手機(jī)上選擇了與律所相反方向的另一個地方,要求第五用車代他們?nèi)ァ?/p>
第五知道,他碰上了碰瓷的,只是沒想到,“碰瓷”這種職業(yè),真是不以人種不以地域?yàn)榻缦?,大約在貪婪面前,人類的本性都是一樣的。
他重新回到車?yán)?,從手提包里面掏出幾張錢來遞給眼前的男女,但是這兩個人擺著雙手,表示他們不要錢,只要第五把他們送到目的地。第五看了看手表,距離上班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于是他轉(zhuǎn)身就要回車?yán)锬秒娫挕K蛩銏缶?,讓警方出面來解決這個問題,因?yàn)樗_信自己沒有撞上他們的自行車。
就在他躬身在車外拿手機(jī)的時候,那個白人男人忽然繞到他身后,往他后腦勺使勁一拍,第五頓時暈倒在駕駛室里,白人女人搶先坐到后座,把第五拉到后座上,手腳熟練地綁了起來,男人則坐進(jìn)駕駛室里自己當(dāng)起了司機(jī)。
“直到這里,我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綁在一個破敗的房間里,房間很破爛,窗戶全是破的,外面是殘敗的舊工廠模樣。也不知道是誰報了警,第三天警方找到了我,才把我救了出來?!?/p>
第五一邊回憶整個過程一邊說。
帥云楠聽著,眼睛紅了一圈,也顧不得我們在場,把第五的手拉到手心里。
我想了想:“這件事情聽上去很奇怪?!?/p>
“是很奇怪?!绷衷勒f,“與其說是交通事故或者碰瓷,根本不如說是有組織的綁架?!?/p>
“綁架?”第五有些不解,他說,“我也認(rèn)為很像綁架,但我想象不出他們綁架我的動機(jī),而且他們把我綁到那里之后就消失不見了,一直到警方把我救出來我都沒見過他們,警方也說正在全力追查?!?/p>
帥云楠關(guān)心則亂:“警方知道那兩個人長什么樣嗎?”
第五拍了拍他的手背:“街上有監(jiān)控。”
“而且,他們?yōu)槭裁匆x擇在市區(qū)動手而不是郊區(qū)?”林岳提出自己的疑問。
我提出自己的觀點(diǎn):“我想,可能是他們出發(fā)晚了,沒能在郊區(qū)碰見第五?”
林岳直接反駁:“這個推測不成立。但凡罪犯,在作案之前必然會精進(jìn)精心的準(zhǔn)備和設(shè)計(jì),不可能出這樣大的差錯。因?yàn)槭袇^(qū)最大的不便就是人太多,而且有監(jiān)控?!?/p>
“或者”,第五說,“他們原本的計(jì)劃就是讓我?guī)麄內(nèi)ニ?他們想讓我去的那個地方,只要我答應(yīng)了,他們就不用動武,但只可惜我沒答應(yīng)并且還打算報警?!?/p>
這一次,林岳同樣反駁了第五的猜測:“這個猜測也不成立,因?yàn)楸旧碜屇愦饝?yīng)帶他們?nèi)ゾ褪且粋€不確定因素?!?/p>
那還能是什么?
一時間,客廳里陷入了沉默。
“除非”,帥云楠突然開口,“他們本來就想這么做,本來就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包括警方。”
這個猜測聽上去最合理,但是他們的動機(jī)又是什么呢?
林岳扶了扶眼鏡:“如果這次犯罪,不能給他們帶來什么好處,那么有沒有給其他人帶來什么壞處?”
我脫口而出:“他們要報復(fù)社會?”
這一次輪到第五反駁我了:“不對,如果他們要報復(fù)社會,那么就不會讓我活著,或者說不會讓我像現(xiàn)在這樣好好地活著。因?yàn)樗枷胫鴪髲?fù)社會了,我作為社會的一份子,也會成為他們報復(fù)的對象。”
我郁悶:“難道僅僅是為了我們從地球的另一邊跑過來一趟!”
林岳猛地回頭看向我:“你說什么?”
我。。。。。。我說什么來著?
“我說,難道僅僅是為了讓我們從地球的另一邊跑過來一趟?”我把我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林岳好像抓住了什么頭緒,他向窗外看去,那朵黑云還掛在天邊,只是相比于之前,它看上去更大更黑了些。
他回過頭來,在剛才的激烈追問之后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模樣。他看著我的眼睛:“我們該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