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姜右換到駕駛座上,沒有立刻開車前往K.M大樓。
而是拿出手機(jī)打了一通電話給Daniel;沒多久、那邊便接通了電話:
姜丹尼爾怎么了?
姜右沙啞的嗓子開口道:
姜右Daniel,幫我看看我名下那套別墅和車子能不能賣掉?
姜右還有算一算能賣多少?
姜丹尼爾怎么了?你急著用錢?
姜右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和別人說太多,因?yàn)榭傆X得是在博同情或者在賣可憐。
哪怕對(duì)象是夏老信任的律師,哪怕是自己一直在麻煩的律師。
她都不想把自己過于赤裸裸的拋在別人面前;她不喜歡那種被人用異樣眼光看著。
┈.
雖然知道,作為律師的姜丹尼爾這么問是他的職責(zé)也是他的本職。
可姜右還是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 。
或許這就是她還在堅(jiān)持多少驕傲吧?
哪怕什么都沒了,哪怕已經(jīng)山窮水盡了,可那副與生俱來的驕傲和自尊卻是從骨子里帶出來的。
是啊!畢竟她不是別人、她是姜右啊!
是一個(gè)別人可以隨便唾棄叫詆毀,可以嘲笑誹謗;但她自己必須傲然挺立、不能把脆弱和不堪落入旁人眼里的姜右。
她自己的傲骨、就算最后萬劫不復(fù)、窮途末路她也不想向別人低頭乞討。
也許、在別人眼里是自作孽、是做作;但她也要把這種作發(fā)揮到極致,哪怕帶進(jìn)棺材里也不允許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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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右深吸一口氣,終是道:
姜右別問太多了,沒什么大事就對(duì)了。
姜丹尼爾聽了姜右這話,本想問出口的話又活生生給吞了下去。
經(jīng)過那么多次的接觸、姜丹尼爾大致是知道了姜右的脾氣和性格。
他知道就算他在怎么問只要姜右不想說,那也都是徒勞。
但有些事姜丹尼爾還是需要和姜右說個(gè)清楚、明白。
姜丹尼爾姜右、那套別墅和豪車是夏老過在你名下的。
姜丹尼爾他當(dāng)初說過、不論什么原因都不能賣掉。
姜丹尼爾如果你一定要把房子、車子賣掉換成錢的話,我有權(quán)利以夏老的名義收回來。
姜丹尼爾把事情都給姜右交代清楚,這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被深深掐滅了一般。
落寞、無奈、甚至于如同掉下了萬劫不復(fù)的懸崖一樣。
這一下無疑是讓姜右從內(nèi)心深處又一次沒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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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右哀嘆一聲,點(diǎn)燃了一根香煙,在這種情況下,只有煙才能讓她心里舒暢。
但還帶著希望的姜右不死心的問道:
姜右那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從姜右的語氣里聽出她心中的焦急,那種急迫的感覺、就好像下一秒聽不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聲音、就會(huì)哭出來一樣。
電話里的姜丹尼爾第一次聽不到姜右這樣有這樣突然的情況。
在電話里沉默了幾秒,于是說:
姜丹尼爾房子和車子我這邊是絕對(duì)不會(huì)讓你賣掉的。
姜丹尼爾這么一句話,就等于是把姜右的希望給直接破滅了。
姜右抽了一口煙后,說道:
姜右好吧!我知道了,沒事就先掛了吧!
當(dāng)想要掛斷電話時(shí),姜丹尼爾在電話里連聲喊:
姜丹尼爾等等、姜右、等一下。
拿下的手機(jī),因?yàn)檫@句話又重新放到了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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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姜右在不在聽著,姜丹尼爾在電話那邊說:
姜丹尼爾夏老曾有過遺囑,他給你留了一筆錢財(cái)。
姜丹尼爾他當(dāng)時(shí)說過,如果你有需要,找我賣房賣車時(shí),就讓我啟用這筆資金。
姜右正是這時(shí)才知道,原來夏老早就為她準(zhǔn)備好了一切。
說來這筆錢也不是他留給姜右的,而是他留個(gè)Ryan的。
他知道姜右會(huì)為了Ryan負(fù)責(zé)到底,所以怕的就是姜右腦子一熱賣了別墅和車子。
所以、他才在臨走前,把一切都交代好了。
尤其是給姜右為了治療Ryan留下了一大筆的資金。
姜右捂著嘴,沉悶著嗓子說:
姜右謝謝~
一句謝,姜丹尼爾就知道堅(jiān)固的急迫;問道:
姜丹尼爾你需要多少?
怕姜右有質(zhì)疑或者不滿,解釋道:
姜丹尼爾夏老的遺囑里寫過,這筆錢不能一次性給你;每次最多二十萬。
夏老真的是深思熟慮;把一切都想到了;所以、才給了她這個(gè)分段、有節(jié)制的額度。
姜右十萬、今天之內(nèi)到賬。
姜丹尼爾好。
說完、姜右便掛斷了電話。
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著手里的眼慢慢變短;打開車窗、姜右一把將香煙扔在了窗外。
整理好情緒、姜右啟動(dòng)車子,一腳油門朝著K.M娛樂大樓開去。
………….
姜右━━━━姜右(飾)
姜丹尼爾━━━━━姜丹尼爾(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