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總是發(fā)生在人最松懈的時候,所以最后一天我格外小心翼翼,畢竟是在十二層的高度上加固安全網(wǎng),直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回到地面上的時候我才松了一口氣。大老板還不錯,給每個干活的人都發(fā)了個紅包,期待著明年的一帆風(fēng)順:“辛苦大家了,先給各位拜個早年!”
連紅包在內(nèi),最后一天收入四百多塊錢讓我很滿意,而晚上阿俊的出現(xiàn)則讓我很不爽,畢竟這家伙一出現(xiàn)就沒有給我?guī)砗眠\過:“你確定身上帶了錢?”我冷冷地看著他。
“帶個毛線!”阿俊又把腳架在我的儀表盤上,還義憤填膺地瞪著我:“我特么準(zhǔn)備給你送一份大禮,你竟然要找我收這一百多塊的車錢?”
“大禮?一百多塊?”這回我有點懵逼了:“一百多塊錢夠跑到哪里了你知道嗎?”
“開你的車吧!”阿俊不滿地嚷嚷著:“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似的干嘛,你老板竟然會收你這種摳巴鬼做小弟,眼光實在太差了!”
十點半出發(fā),按照阿俊的路線一路開出城后,我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到達目的地。
“就在這里停著吧?!卑⒖≈噶酥负谄崞岬耐谅飞弦粭l小岔口:“順便按下你的計價器,不過先說好了,我可沒錢付給你?!?/p>
計價器顯示的金額才九十多塊錢,不過我似乎明白了,看來還得在這里等上一段時間:“在等什么人?”我的心里有點癢癢的,畢竟阿俊說過有一份大禮,難道會是。。我有點緊張起來。
“煙弄一根來抽??!”阿俊不滿地嚷嚷著:“我可是彈盡糧絕了,別那么摳巴!”
山腳下很冷,而且很黑,我又站在風(fēng)口的位置,一陣又一陣的寒風(fēng)把我吹得有點受不了,可是衣衫單薄的阿俊雖然嘴巴喊冷,卻沒看他有什么冷的樣子。
“你到底是不是人?”我疑惑地看著他。
“你這不是廢話嗎?”阿俊瞟了我一眼,剛吐出來的煙霧瞬間就被寒風(fēng)吹得無影無蹤:“估計還得一會才到,你怕冷就鉆進車子里吧,女人!”
為了證明我不是女人,我只好硬扛著,不過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中計了:我的身體可是賺錢的工具!所以我毫不猶豫地鉆進了車?yán)铮骸拔抑滥闶悄腥耍履懔?!?/p>
當(dāng)計價器跳到一百三十塊錢的時候,兩道雪亮的燈光搖搖晃晃地射了過來,小岔口里一部車子緩緩顛簸著,快到我車前的時候拼命按著喇叭:“特么路是你家開的?”
一個男人把頭探出車窗罵罵咧咧著,阿俊則走到車子旁邊直接拉開車門鉆了進去,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么,不過十分鐘左右駕駛室里的男人一臉驚恐地鉆進了我的車?yán)?,這讓我有點茫然:“這是什么情況?”
阿俊敲了敲副座的車窗,等我放下玻璃后他看著一臉絕望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著:“讓我看看你贖罪的態(tài)度,你只有一次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