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大因為阿酒,我一無所有卻又擁有一切。
大廈頂端。
玻璃大廈像巨大的短劍插進(jìn)地面,燈火通明,玻璃表面反射微光,在夜色中平添一絲璀璨與神秘。
頂樓的風(fēng)聲刮過耳邊,整座城市的燈光匍匐在腳下,像是手握權(quán)杖,端坐于王座之上,俯瞰眾生。
漆黑的槍管漠然架在欄桿上,純黑的槍身顯出幾分冷酷,不動聲色,冷靜地立在同樣黑暗的夜色里。
少年安靜垂眸。
他的眼睛不是純粹的黑,而是一絲淺色的灰,顯得無波無瀾。
他抬起長腿,黑色長靴隨意踩在欄桿上,拉成漂亮誘人的弧線,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指骨漂亮,每一條線條都堪稱完美,漠然換了彈夾,靜靜地上膛,抬起淺色的眸子。
心跳顯得異常淡定,穩(wěn)穩(wěn)的,一聲一聲,形成某種節(jié)奏。
心情放松淡靜,一對漂亮瞳眸里平靜無波,他垂眸戴上黑色的手套,神色平淡無波,再輕輕抬眸。
完美的手,毫無波瀾地扣上扳機。
幾百米之外,目標(biāo)出現(xiàn)。
安靜數(shù)著心跳,等待。
漂亮的眸子微微瞇了瞇,黑手套下修長手指收緊,扣動扳機。
某一時刻。
經(jīng)過消音裝置,子彈出膛幾乎沒有發(fā)出聲音,身在熱鬧大街上的目標(biāo)倒地,周圍瞬間一片尖叫混亂。
少年重新摘下手套,白皙手指漠然提起槍,扔進(jìn)一旁的吉他包里。
他背著背包,走向天臺樓梯,隨手推門下樓,腳步隨意,安全通道里卻沒有一盞聲控?zé)袅疗稹?/p>
走了幾層樓以后,少年忽然停住,修長手指輕輕扶上樓梯的扶手,毫無情緒地看著安全通道拐角處白色的門。
幾秒后,門被忽然打開,露出一名持槍的黑衣人,幾乎是開門的一瞬間,子彈出膛,經(jīng)過消音器之后,只發(fā)出輕微的一聲,近乎無聲無息。
少年卻在槍聲響起的一瞬間,一手撐著扶手,身體向后躍起,長腿從身后的扶手上躍過,在半空劃出漂亮的弧線,子彈就從他剛剛站立的地方穿過,狠狠釘進(jìn)后面的墻壁里。
黑衣人尚未來得及轉(zhuǎn)變槍支方向,穿過扶手直接躍至下一層樓梯的少年,卻絲毫沒有停歇,身體翻過扶手的瞬間,修長手指已經(jīng)抽出匕首,另一只手撐著扶手向上翻起,一個漂亮利落的后空翻后,一腳踹在黑衣人腹上,力道之大,直接把人踹在墻上,槍支落地。
黑衣人驚駭?shù)乇牬笱?,似乎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這個年輕人手上,竟然連一回合也過不了,然而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爬起來,何況去撿地上掉落的槍。
視線的最后幾秒,只映出了一雙淺色的眸,漫不經(jīng)心,溫度微涼。
樓道里,剛剛因為黑衣人撞上墻而亮起的聲控?zé)?,再一次熄滅?/p>
黑衣人甚至來不及發(fā)出聲音,對面那張精致漂亮的臉又隱在黑暗中,危險的輪廓,隱藏在唇邊的微笑后。
匕首劃過喉管,手法熟練,幾乎只濺出了幾滴鮮血,人就沒了氣息。
少年收刀,后退。
淺色瞳孔里一片漠然淡定,他低眸,瞥了黑衣人一眼,隨即長腿半蹲下,神色平淡地?fù)炱鸷谝氯说囊黄陆?,安靜地擦掉匕首上的鮮血。
他站起身,那雙瞳眸帶著些微涼意,隨意摘下黑色的手套,扔在黑衣人身上,淡淡邁步,下樓。
到了一個巷口,他一手攀上小巷的矮墻,輕輕松松翻了過去。
落地后,他抬手拉下帽子的邊緣邊的路燈斜斜地照過來,在帽子下劃出陰影。
漂亮微冷的眉眼都隱在陰影中,只露出一半的下巴和纖薄唇瓣。
他靜靜看著眼前幾個人。
被一群小混混包圍的蘇酒也愣了。
她不過寫完罰寫晚了,怕她家蘇小姐擔(dān)心才選擇抄近道的,碰上那群混混絕對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
幾個小混混對視,有些拿不住主意,則沖少年警告道
小混混快走,別壞老子事。
趁這個空檔,蘇酒一把狠狠推開面前的人,就沖少年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