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quán)——光聽名字就知道,這是個十分霸氣側(cè)漏的國家,相比之天輸、天懸、搖光光什么的,那可好聽不知道多少倍!
莫瀾說這話時,很是和藹可親地?fù)沃鴵u扇,面目精明地與執(zhí)明分析!
“呵……”執(zhí)明輕笑一聲,爬上軟轎驅(qū)車,在宮廷大道上舉行自己的民間……劃掉……王宮三日游。
“哎呀,王上!”莫瀾猴急地跟著上去,“古人云,什么什么明貴……什么社稷輕之!說明,王上您可矜貴著,太傅不許你出宮,也是為你好!”
“你這又看了什么曼妙之圖,什么使勁親之?污穢不堪!”執(zhí)明撐扶著額,嘴里念念有詞。不時抬頭瞟幾眼從小看到爛的雕欄玉砌,流丹朱閣!
“我……這是真理!”
莫瀾氣急敗壞,好不容易背了半天的《孟子》,關(guān)鍵時刻居然拎都拎不清。
“真理呢!不是什么人說的就是真理,他若是個圣人,就算他放個屁,別人也覺得是真理。若是個蠢人,就算他嘴巴往外吐金子,那也只當(dāng)放屁!懂了嗎?”執(zhí)明靠在轎欄上,神氣十足地說道。
“所以,王上金口玉言是這般意指……”莫瀾不怕死地等量代換,折扇半掩,露出半個額頭。
果然,露出的額頭被王上捶了一下:“狗嘴吐不出象牙……”
“王上……王上??!”
城上長廊內(nèi)一聲聲唇焦口燥呼不得的喘息聲,正是那苦命的太傅。遇見這么個不務(wù)正業(yè)的王上,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坑。
執(zhí)明一腳蹬在轎欄,一手無奈撐著頭,一臉無辜地看著太傅:“太傅……這么大的太陽,你怎么來了??靵砣?,把太傅摔傷了怎么辦。”
“我不曬……”太傅傲嬌地將來人撒開“王上,老臣讓你讀的文章,寫的字,可都完成了?。磕悴攀鍤q,正當(dāng)青春年華,讀書學(xué)文章是好年紀(jì)。怎么……成天胡鬧!”
執(zhí)明翻身下轎,雙手叉腰,虛心請教的模樣,看了一眼莫瀾:“莫瀾不也沒學(xué),我是王上,憑什么我要學(xué)?”
太傅一聽,頭上煙火直升,一口氣順不上來,話梗塞在胸口,呀呀半天,“莫瀾……莫瀾隔簾能聽弦識曲,王上能?莫瀾能手繪丹青,王上會?莫瀾能……”
“好了……太傅,本王學(xué)……馬上學(xué)!”執(zhí)明打住,瞥了一眼莫瀾,眼神狠狠地捶了過去,那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在偷笑。是以惹得執(zhí)明怒火攻心,不就是琴棋書畫嗎。他學(xué)!
“來人,將宮內(nèi)最好的古琴、絹帛、毛筆……拿來,本王立刻學(xué)!”
“不是學(xué)這些……”太傅焦躁道。
“好!那就不學(xué),太傅,我不學(xué)了?!笔裁粗螄溃舶钪?。最是晦澀難懂,太傅既然上鉤了,那就順?biāo)浦?,免了這些繁事。
太傅: “你……”
“王上,太傅讓你學(xué)的是……國政。不是這些小技!呵呵……”熱心臣子莫瀾提醒道。
“莫瀾!”執(zhí)明一手拳甩在半空,又使勁放下,腮幫子鼓得像魚。
“告辭了,王上,微臣明日后日乃至月未可能都得生病,朝會就不來!王上贖罪!”莫瀾腳底抹油,溜得無影無蹤,徒留執(zhí)明一人氣得跺腳。
出了宮門,一片斜陽灑在紅墻上,一塊光自轎槅切下,打在莫瀾臉側(cè),映得他睫毛生金色,熠熠生光。
“容安堂!”莫瀾折扇一收,下了轎。朝內(nèi)堂去,高閣有雅,簾下有思。
“莫縣主……”那店長生得秀氣,翻著賬簿,頭也不抬便知來客。發(fā)未梳理,卻有序散落在肩頭,每一根都落到恰住,襯得他雅閑至極。
莫瀾:“掌柜的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嗯!賬簿不長記,不知是賺了還是賠了……”店長擰眉道:“我總覺得是賠了!”
“我來看看……”莫瀾伸手接過賬簿,本著本縣父母官的職責(zé),決心為百姓掃除困難??僧?dāng)翻開賬簿的第二頁,眼珠子像是要從眶里蹦出來。
這他娘的是賬簿?是一堆找不到家的煤球吧!烏七八糟,亂泱泱的。上輩子是墨魚轉(zhuǎn)世!
“哎!”莫瀾嘆息一聲,心想自己若為父母,有這樣的孩子,還是趁早送人吧!
“你可能不適合開店,關(guān)門吧!及時止損還來得及?!?/p>
掌柜的拿過賬簿之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yán)肅的問題,倏爾抬眸望著縣主,一本正經(jīng),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莫瀾立刻警覺,本著父母官的職責(zé)迫許他聚精會神為民排憂解難。
“在下不識字!”他答道。
“我……扇……”莫瀾心里一拳頭已經(jīng)揮過去將他掌暈,然后給他念一本《三字經(jīng)》。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縣主要做什么……”
莫瀾整理衣冠,撐開扇面,恢復(fù)以往的坦然:“上菜……”
“什么菜?”掌柜的將一摞菜譜遞過去。
“就炒這本菜譜吧!”莫瀾拾了那本葷菜系,揚(yáng)扇上了二樓。末了回頭提醒他:“本縣主要你親自端上來……”
“都可以,只不過要加錢!”店主長舒一笑,不過半刻鐘便端盤子上去。
“炒好了,縣主慢用,總共五十文!”
這么快……,那可是整整一本菜譜,才五十文,該不會是昨天的剩菜吧!哼!他要是敢這么做,本縣主就查封他的店。莫瀾想著,伸手去啟開蓋子。
頓時胸腔一升熱血爆沸,他……還真就炒了一本菜譜!淡定淡定淡定……
莫瀾扇了扇風(fēng),嘴角攜笑。民隨主民隨主……,不怪不怪。
“剛才炒菜的廚子說炒不了,讓我來跟你說一聲。我就奇怪了,怎么炒不了?所以我就親自掌勺,一炒就炒好了!”
莫瀾: “那你還挺厲害……”
“謬贊謬贊……”
店主客氣擺擺手,一身青衫白領(lǐng)如碧水涓流,就給一種儒雅風(fēng)流的錯覺。
“清風(fēng)不識字,無故亂翻書……”莫瀾細(xì)細(xì)吟道。
“你叫什么?”
那人指了指房內(nèi)的匾額——容安堂。
一襲青衫攜綠水,無墨自省畫堂春。
那人的店果然開不長,莫瀾第二次出宮時,已經(jīng)做了一間醫(yī)館。雖一面之緣,但卻成了久久縈繞在心一種遺憾。甚至不知姓名。
時間煮酒,香味越發(fā)淳厚,莫瀾終于探到一點(diǎn)消息,那人姓墨,小字清顏,身患重疾,不日病終。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一看到慕容假扮的墨離時,說不出的熟悉感,當(dāng)初以為只是因?yàn)榕c他是舊識。
如今回味過來,原是那人的身影。留了一片儒雅,真如風(fēng)拂過,仿如未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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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鑒于有書友想看莫瀾番外,所以有續(xù)寫了一點(diǎn)。
最后,那個就是網(wǎng)名慕容與的小朋友馬上要高考了,想看莫瀾,但是我不知道你想看哪個時期的莫瀾,就寫了這一點(diǎn)。
好好讀書昂!祝高考順利。加油啊……慕容與!考神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