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在下對香帥的行蹤,實在是清楚的很。”石田齋彥不按常理出牌,對楚留香坦白到。
“有多清楚?”楚留香輕笑了一下,又問到。
“要比香帥想象的還要清楚。”石田齋彥故作神秘的答到。
楚留香聽了回答,便笑了笑,之后拿起桌上倒?jié)M酒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之后放下酒杯,對著石田齋彥說到:“此酒清而不澀,甜而不膩,淡中自有真味,果然是好酒?!?/p>
石田齋彥聽了楚留香的贊賞,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你知道我想要見的人是誰了?這個人此刻也在這里?”楚留香問到。
“你看外面這江水終日不停,就算有人將萬兩黃金丟下去,也只不過會濺起一片水花而已,等到水花消失時,江流還是不改,就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不管你扔下的是萬兩黃金,還是百斤廢鐵,都是這樣子的。世事本來就如此,這個世上有太多無可奈何的事情,過去以后呢,就如春夢般了無痕跡可尋?!笔稞S彥故意回避似的看了看窗外饒有深意的說到。
“事如春夢了無痕,此情只能成追憶,實在讓人沒有選擇的余地啊?!背粝爿p笑了一下說到。
“別人可能沒有,而你卻有?!笔稞S彥說完,對著楚留香有深意的笑了笑。
“我有什么?”楚留香輕笑了一下,不屑的問到。
“你可以選擇,是成全別人,讓此情永成追憶呢,還是成全你自己。這是你的事情,選擇在你。”石田齋彥面帶陰狠之色對著楚留香威脅似的說到。
“呵…你認為就憑櫻子,能打得過葉子?你想劫了葉子,逼我去殺史天王?!背粝阈χf到。
“縱然我確有此意,可是對你也有好處。既然對彼此都有利的,又有何不可行呢?”石田齋彥自信滿滿的說到。
“只有一點不可?!背粝阏f到。
“哪一點?”石田齋彥裝模作樣似的問了問。
“以櫻子的武功,她根本劫不了葉子。就算有十個櫻子也未必可行?!背粝氵呅χf到邊拿起侍女手中的酒瓶,為自己斟滿了酒。
不出楚留香所料,葉子剛出了船艙,悠閑地往甲板上走去,櫻子就帶著數(shù)人,向葉子的方向攻去,葉子輕松一避,不慌不忙的點了櫻子的穴道,之后再悠閑地點了其他人的穴道。
葉子看著眼前被自己定住的數(shù)人,走到櫻子的面前,不屑的對著櫻子說到:“照這樣看來,這幾天你只是跟蹤了楚留香,并未注意到我呢。嘖嘖…真是好不自量力?!闭f完,輕笑了笑,便不顧櫻子是何表情,不理會旁人向著船邊走去,望向遠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打開雙手,靜靜的享受著涼爽的海風吹在肌膚上的觸感。
“江湖傳言,當年血衣劍客薛衣人,劍法號稱當世第一,卻也敗在你香帥的手下,在下也曾學劍多年,也想領教香帥的劍法,就請香帥賜教?!笔稞S彥聽了楚留香所說的話,立馬冷了臉,看了看窗外,便知,正如楚留香所說,櫻子失敗了,回過頭看著楚留香冷聲說到。
石田齋彥說完,右手伸向桌子,拿起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支筷子,面露殺氣,迅速指向正在倒酒的楚留香。
楚留香邊倒著酒,邊聽著石田齋彥說話,見石田齋彥已經(jīng)把筷子指向自己,請求賜教了,楚留香卻還是不慌不忙的保持著倒酒的姿勢,不屑的笑了笑,之后便專注于倒酒之中。
時間過了許久,可楚留香手中的酒杯卻好像怎么也斟不滿似的,酒瓶中的酒卻怎么也倒不盡似的,石田齋彥見狀,只好保持著用筷子指向楚留香的姿勢,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兩人一直僵持著,誰也不讓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