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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些人會是你的痛,無論何時也會想起的痛,無法抹去,深擱心底。
那天的爆炸依稀在耳,那天抬出來的尸體是全體出外行動隊組員。
那天是崩潰的一天,無盡的悲痛和自責(zé)縈繞內(nèi)心,煎熬著早已失去思考能力的大腦。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后悔。
沒人知道他有多么希望自己去死。
頻繁響起的電話鈴不想去搭理,一門心思只限入昏暗無光的空間,頹廢而又可笑的樣子映在全身鏡里面。
他不能克制的暴躁。
摔碎了一切看到且觸手可及的東西,也摔碎了那面鏡子。
他頹然的低垂著腦袋,眼神無神的盯著地面。
隨后視線不自覺的落到了那些破碎的碎片之中。
他伸出了手,拿起了一個玻璃碎片狠狠的朝著手腕一扎,拉開了一道蜿蜒至手背的口子。
鮮血直流,他也逐漸沒了意識,只有眼前視線的模糊,然后完全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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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是晃眼的白熾燈光暈,不適的微微閉眼。
身邊傳來一道聲音。
“你醒了?”
他聽見聲音敏感的轉(zhuǎn)過頭,和那個在身邊冒出聲音的人對視了。
是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他正在折看著一份報紙,是問完他之后才重新垂眼看的報紙的,留著極短的寸頭,從他看報紙的舉動,感覺不像普通人。
“我。。我這是在哪兒?”他吞咽了一下干澀的喉嚨,開口。
“這里是東亞急診中心,你昏了五天,從我轉(zhuǎn)進(jìn)這個病房開始你就昏迷著,連意識都沒有?!蹦腥耸諗n指尖,報紙上好像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你有什么事很開心嗎?”他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就是看見了一個有趣的東西而已?!蹦腥溯p微擺頭,放下了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