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月走向四月,我在九溪山也呆了小段日子。
晨起很早的白鷺一早便端著藥,輕輕推開了我的房門,大聲的沖還在睡夢中的我喊叫:“小子,著火了,再不起來,你就要被燒死了!”
一聽到她的聲音,我條件反射的從床上坐起來,迅速的收拾完一切,昂頭一口悶,一系列動作非常的快速標準。
等我做完一切,便看到那白鷺笑盈盈的坐在椅子上一副十分欣慰的樣子。
等待著接下來我們的日常聊天,和白鷺在一起的日子我深刻的體會到了生不如死這四個字的真諦。
同時也知曉了些九溪山的認知,比如說知曉了山頂是親傳弟子的住所,知曉了山腰住的是內門弟,知曉了山底是一座龐大的學府與山脈住的都是九溪山的弟子與前來求學的仙人。
而我所在的地方是白鷺的住所,九溪山山頂,青帝親傳七弟子所住的雨落殿。
雨落殿的偏殿便是現(xiàn)下我所住的地方,畢竟我也是九溪大弟子紫宣帶來的病人。
每天晨時白鷺都會來到這里,給我送上一碗湯藥,與我閑聊幾句,便回去做自己的事。其實這樣也挺不錯的。
出門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好不恰意。只要忽視下某個人就更美好了。
九溪山很大以我的能力,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去過。白鷺叮囑我不要去看西面的池子。卻勾起了我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等我到達那里的時候正值午時,太陽很艷映的池中的水都是金黃色。
水波一圈圈蕩漾,向里看影子倒映在水里隨著水波不停的愰動。
水中的人兒,一身青色衣袍,一根木頭簪子束的發(fā)際。清麗的容顏還未完全長開,顯得小巧而精致,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我盯了會水面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周圍越來越冷,草地上草也結滿了層層冰晶,水面依舊平和,柔柔的水波向里一層層圈開。
我忽然記起水波是由風吹起的,可周圍一縷風的痕跡都沒有。這水卻是向池子的中心蕩去,很是奇怪。
正當我想下水查看一番的時候,水面突然炸起一條白色的角龍破水而出,沖向天際。
在天空中盤旋了一陣,又化成一道白色的光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面。
那白色的光強烈刺眼,我一時間被那光照的目炫頭暈,身形晃了兩下,便沒了知覺。
晨曦撒下一片黃金的時候,他逆著光向我走來,一身青白色鑲著金絲的流逸衫仙衣,飄逸而不可尋,年輕又冷俊的五官仿若神祗。
直到晨曦的光透過樹葉間縫隙,從石頭上經過照射到手心,我才緩緩睜開眼,張開手去試著握住那道光,溫暖握在手里的感覺是溫柔的。
夢魘帶的幻夢讓我感覺還是那么真實。
白玉青峰上,他行走間自行成一種氣場,讓眾生退卻。墨發(fā)三千間卻也有一百銀絲,他自登帝也過了有十萬年之久。
我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有一個人從年輕到現(xiàn)在,我仿佛看到他一生的枯榮。
我依稀記得他的名字好像叫作"子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