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壁暗,斑斕轉(zhuǎn)淡,美景易逝,煙花易冷……
我們四人面面相覷,意猶未盡。
許孟樂提議再看一遍,果斷被白家姐弟聯(lián)合否決了,但其實我也很想再看一次,畢竟我不像他們常常穿梭在霓虹美景里。
但白映駁說的對,這種東西美就美在罕見,哪能當(dāng)成口香糖想反復(fù)咀嚼。
白糖音也說了,等下次大腦換了內(nèi)存再來看,保證勝過這次的囫圇吞棗。
在南園水汀門口,我傻呆呆的看著他們?nèi)擞泻稳チ舸蛩?,生怕下一秒就被他們趕走。
“我提議,咱們?nèi)コ猭吧!”許孟樂一臉期待的說。
“不去,到那么嘈雜的地方歇斯底里,不如回家練練琴?!辈怀鲆馔獍滋且舻谝粋€否定道。
“白小姐你就回去拉拉《梁祝》悲傷化蝶吧。我們?nèi)チ牧娜碎g煙火,逍遙自得?!?/p>
“哼……你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吧,我們小駁向來不愛燈紅酒綠,對吧?”白糖音眨著困乏杏眼,期盼弟弟站在她那邊。
在我看來,眼珠都舍不得眨動,板著俊臉的白映駁,肯定是不會愿意去的。
“去,上車,正好學(xué)學(xué)那《青花瓷》?!贝丝趟置忌?guī)病?/p>
“額……那是小學(xué)生都會的歌唉?”白糖音說道。
“我們白爺,可是沒升一年級就去了德國,哪聽過這歌兒,更不知道周杰倫是誰。”許孟樂解釋道。
“難道,你都沒聽過國樂嗎?不聽流行歌曲,民謠,中國風(fēng)?”白糖音從頭發(fā)到腳底板都是不可置信。
“國樂……葫蘆娃,大風(fēng)車算嗎?小時候聽過?!卑子绸g認(rèn)真說道。
“額……你這假洋鬼子,還是真是呆萌啊!”白糖音連連搖頭。
“拜托,國樂?我們白大師連國語都說不好,就他現(xiàn)在能張口就來的整句兒的話,都是回國前我陪他熬夜速成的好嗎?
而且,漢字會讀不會寫,你們很難想象,此時此刻站在中國大陸上白氏黃種人,就連手機文體都是迷之德語。
看來,過陣子不給他報個漢語班是不行了?!痹S孟樂語重心長的說,仿佛在痛斥白映駁的漢語水平,卻又在為他鳴不平。
怪不得,白映駁說話尾音發(fā)飄,怪腔怪調(diào)。還有那葫蘆娃,大風(fēng)車我都會唱,看來我跟他也是半斤八兩嘛。我在心里默默平衡著。
——
本來我不太理解‘燈紅酒綠’的正意,看到這‘夜已闌珊’豪華門頭燈,走過它眉飛色舞的男男女女,聽到動感金屬的節(jié)奏敲打。
閃躍的彩燈輝煌,仿佛迎面走來的不是人,而且盞盞寶藍(lán)熒綠的酒水,伴著即慵懶又亢奮的嬉笑。如此,燈紅酒綠不負(fù)闌珊。
跟著許孟樂到了一間極盡奢華,富麗鎏金的包房,我們四人坐在浮夸又軟綿綿的沙發(fā)時。
白襯衫紫馬甲的服務(wù)生,推來了幾十瓶高矮不一的酒水,搖搖晃晃的液體也是色澤絢麗,就這樣被別致花紋和線條的玻璃瓶擁抱著,紛紛訴說著自己到底有多昂貴。
“點這么多酒,想借酒高歌?。俊卑滋且裘黠@不適這種環(huán)境。
我還好一些,只要不是小黑屋哪里都是美好新奇的,況且白映駁就在身邊,這個陪我熬過幽密長夜的男生。
于是,我借著昏暗的閃燈挪挪身子湊近了白映駁。
“歌是情,酒是緒,缺一不可,好聽的歌就是隨時散發(fā)情緒?!痹S孟樂顯然很懂的說。
“還有,這沙發(fā)也太軟了吧,坐的人無力困倦。”白糖音又說。
“沙發(fā)再軟,也抵不上美人酥骨軟,更比不上男人心漾曖昧軟。是吧?小駁?!痹S孟樂一支眼閃個不停。
“唱歌,幫我點青花瓷?!卑子绸g也沖他眨眼邪笑,表示贊同。
“好嘞,下面就由白大師先為我們獻(xiàn)唱一曲?!痹S孟樂一臺小電視上選選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