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黑夜悄咪咪鉆進(jìn)厚土巖層,白天正盛裝出席一手拿著時光沙漏,一手捧著陽光顆粒,瞇眼笑著將陽光沙子全部撒進(jìn)沙漏頂端,然后就利落走人一個回眸都沒有留下,只剩陽光粒粒跌落另一個時空里。
白映駁穿著絲滑奶黃色的睡袍站在餐桌旁,像極了一根柚子奶油面包,一手喝著溫水,一手撓著側(cè)腰,卷起的衣擺八卦的宣示著這里有上好的腹肌可以看。
“早啊,白爺。”
許孟樂帶著奔潰狀的三七分發(fā)型,欠欠兒的沖白映駁打招呼,還他的是一個無奈的大白眼。
“介于昨晚表現(xiàn),我斷定你就是個喊打喊殺的沖鋒兵……”白映駁說道。
“什么意思???柚子大面包,哈哈哈……”許孟樂嘲諷道白映駁的睡衣。
“身先士卒死的快?!卑子绸g冷冷說道。
“感謝,感謝,英雄從不言光輝史。
論到?jīng)]皮沒臉許孟樂一直是永居華山之巔啊,白映駁無奈表示已不想和他爭論,只見許孟樂賊兮兮的向往四周低聲說道:“待會千萬告訴你姐,昨晚送她回來的是小灰哈。”
“為何?你對我姐做了什么?”
“誰敢對她做什么,就因?yàn)樵贙TV害她摔傷膝蓋,念在咱倆的兄弟情,望弟弟給我留個全尸啊?!痹S孟樂這浮夸的演技,敢不敢這么油膩。
白映駁起來想去,白糖音也確實(shí)不是個善茬兒,免得把這兒搞得雞飛狗跳。
“我送她回來的就萬無一失了吧?”
“不行!她就喜歡那小孩兒,就說是和他一起,她才不會無事生非嘛?!痹S孟樂就怕白糖音對接吻有印象,說是和白映駁一起回來的話,豈不是又要惹大麻煩。
“……”白映駁默認(rèn)串通了。
“對了,忘了問了,那小男孩兒你是從哪兒憑空變出來的?”許孟樂才問。
“撿的?!卑子绸g干凈利落回答道。
“哦……我就說不可能是你校友。
拜托,你就算做慈善也不用撿那么大個棄嬰吧?”
許孟樂表示難以理解,一個陌生的啞巴小孩兒,怎么就和白映駁這個分裂男看對眼兒了。
“估計(jì)他已經(jīng)吃過很多苦了,現(xiàn)在撿到他已經(jīng)晚了?!卑子绸g眼里難得的成熟。
“不是,你哪兒撿的他呀,不是個騙子吧?
還有大把的高學(xué)歷人才你都使不慣,居然聘用他做助理,就他那樣能干什么???”
許孟樂雖然說話在理,但總有種瞧不起聾啞人的感覺,白映駁也不想對他多做解釋。
“我想收個徒弟而已,況且你今天不還要拿他當(dāng)槍使,還有找個一般的人才不會威脅你的位置啊?!卑子绸g淡淡然的說。
“收徒?那他身上總該有什么特質(zhì)吧?”許孟樂又問。
“單純,乖巧,白紙好上色?!本瓦B白映駁也詫異,自己竟用想用這樣一個男生。
“好吧……藝術(shù)家的千里馬一般人看不懂。”許孟樂從冰箱拿出果汁喝著。
——
頂樓的客房里,黛紫紗簾飄飄蕩蕩,撫摸著清麗的枕上姣容,白糖音睡眼惺忪一個優(yōu)雅翻身,腦海里全是昨夜那個攝魂撩人的深吻,她有些頭疼閉眼揉弄太陽穴時,接吻時的果香纏綿更加清晰。
“這么說……我的初吻真被拿走了!
不是他,不能是他,一定不是他!
那……那人只可能是小灰弟弟了,真命天子小可愛?!?/p>
白糖音含著一顆春心萌動的心,一路慢跑下樓宛如雨后小黃花小徑上精靈,只要確定親自己的是澄灰,她便從此決定忘卻舊傷,迎來山花爛漫一場蜜戀。
——
當(dāng)我從二樓浴室出來,感覺全身透著千絲萬縷的疼,首當(dāng)其沖的是從腦仁射出的一絲刺痛,一路延伸旋轉(zhuǎn)著每一寸皮膚直至腳底板。
我抬頭看見白糖音提著紗裙裊裊而來,凌亂的及腰長發(fā)絲絲散漫勾勒著她那溫婉的小臉兒,眼里溢滿了夏日的流螢……
“嗯……嘛~”
不出意料的我看呆了,出人意料的是她看到我就碎步跑來,僅用一秒雙臂就攀上了我的肩脖,揚(yáng)著下巴利落的對著我的嘴角親了一口,然后眼角裹著嬌羞的晶瑩,雙手指尖內(nèi)扣扭捏一笑。
“小灰……我知道昨夜是你……
等你約我……你欠我一個告白?!?/p>
說罷她就帶著躥紅的羞羞臉跑走了,我好凌亂,感覺以后麻煩大了,極有可能存在娶她的風(fēng)險。
“小駁,昨晚是小灰?guī)一貋淼膯??”她下樓問道?/p>
“……是啊?!卑子绸g回答她時卻一直看著樓上的我。
許孟樂眼神閃爍的狂喝熱水,我很納悶,隱約記得我和白映駁是最后離開ktv的。
“再約哦~”白糖音又不舍的回頭看我,就穿鞋走人了。
白映駁眼神示意讓我下樓,我攜著鬢角的水珠尷尬掉落一路,迎接我的果然是陰陽怪氣的兩個表情包。
那兩個男人背側(cè)相靠,許孟樂挑著眉峰似乎有些生氣,而白映駁則是嘴角憋著碎笑,眉目里都是羨艷的意味。
“沒想到,我姐這么彪悍……”
我大概他什么意思知道,顯然剛才那一幕被他們盡收眼底,急忙搖頭避嫌。
“可以的,小姐夫?!?/p>
真是……一夢酒未醒,吻從天上來,
嬌女意未明,其弟先做媒。
作者收藏一下,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