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我脫口而出的憤罵。
“對,我混蛋,你詐騙,
我倆剛好一…
剛好一對好兄妹?!?/p>
莫至郁一針見血的扎到了我的痛處,但他眼里卻全然一副不以為然,斷句的切口里還有一絲隱忍和羞澀?
尷尬的空氣蔓延了半個多小時,一桌被我極不情愿反了牌子的菜妃們集體上桌。
既來之,則吃之。
既然躲不過這瘋子,好在飯菜補償,吃吧,吃吧,好飯好菜又有什么錯呢?
“等等…我倆用我準(zhǔn)備好的餐具吃?!?/p>
莫至郁打斷了拿起筷子,張開大嘴的我。只見他從一個精致禮盒里取出了兩套餐具,一套藍粉一套綠藍,小瓷湯碗,小套碟,湯匙,竹筷……它們統(tǒng)統(tǒng)通體潤亮,顏色清麗,每個碗具都穿這一身線條悠揚的浮雕花枝。
“干什么?你這么潔癖不要和我吃飯好了。我求之不得?!?/p>
我眼里雖然被他的細心折服,被可愛的餐具吸引。但還是心有不甘的唾棄他,既然這么嫌棄我,何必抓著我吃飯,再說了他都被我感染了,反倒還更加防范我了。
“你知道我倆別人不一樣,所以請控制好自己,也保護好別人?!?/p>
此刻,莫至郁眸子里突然飄閃著偉岸的奇光,我想那便是作為一名醫(yī)生的圣神瑞光。
莫至郁很是細心的照顧我吃完那頓飯,全程倒茶添水,挑菜遞紙,我在他面前就像一個可以坐立的植物人,除了呆滯的腦袋和遲緩的牙口,脖子以下全部如同癱瘓。
所以……這頓鴻門宴吃的我相當(dāng)憋屈,不好隨意點播夾菜,不能粗口狂嚼,重點是不能眼神自由。
對我來說真是,吃飯倆小時,恐怖半輩子。
臨了臨了,他竟毫不意外的做了一個讓我順利石化的動作。
在他堅持要開車送我要求之下,我被莫至郁眼里的精神控制綁架上了他的副駕,誰知車門一關(guān),困在車?yán)锏南氖顭釟鈶涣宋乙荒?,嚇?biāo)溃静桓一仡^向前看。
不過一分鐘,他瞬間一只手?jǐn)堖^我的腰,當(dāng)我被甩回頭的懵逼臉,正面剛在離他不過五公分的冷笑臉時。他的另一只手拿著濕巾就開始在我的嘴臉研磨。
他低頭的發(fā)梢搭在鏡框上看戲,我抬頭下巴上被他攬過腰的手立馬盯上,他很是溫柔的托著我的下巴,視線全部鎖定在我一臉呆瓜的嘴角。
“看你,馬上成年了都沒個吃相,
?!彼穆曇粼絹碓接形?。
“你才沒吃相呢。”我甩開他的兩只手,慣性使然的別過頭。
“那你干嘛在嘴角建個糧倉?”
莫至郁隱隱有些哭笑不得,又舉起濕巾給我看,只見上面赫然躺著一粒胖胖的漏嘴之米。
我嘞個乖乖。感情我嘴角粘了那么大顆飯粒,居然還在人前耀武揚威。
我急忙羞愧的垂頭捂額,后頸連帶微微發(fā)燙。耳邊是他細碎的偷笑。
“快走,走,再不回去白映駁該找我了?!?/p>
“什么時候能讓你也擔(dān)心……我會找不到你呢?”
莫至郁聲音里的失落來的莫名其妙,讓我不由得思考,不知道他在醫(yī)院看看精神科方便不。
——
“你去哪兒了。”
正當(dāng)我借著天時地利人和想遛回房時,身后的樓梯暗角上白映駁身披灰影緩緩出聲。
我只好出溜溜的回頭,手里提著悉悉索索的塑料袋。
他打開遙控?zé)?,光分子晃走了我所有的心虛,走到他面前撐開袋子沖他傻笑。
“想吃什么跟我說嘛,大晚上還一個人跑出去。”
白映駁眼里笑著埋怨我,他簡直就是把我當(dāng)成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熊孩子,淘氣包。
“又吃西瓜,我懷疑你上輩子就屬西瓜太郎的?!?/p>
白映駁無奈的撫了撫我后腦勺,然后拿過西瓜解刨了。
我就跟在他的身后,帶著膜拜大神的眼神持續(xù)傻笑。
這樣的日子,真好。
作者等啥呢,收藏還能虧了你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