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夢見到劉芳華的樣子,眼里閃過一抹諷刺的神情,微微抬高了語調(diào),故意掐著嗓子,裝作她母親的聲音。雖然她兒時的記憶已經(jīng)有些模糊,但所幸她母親是著名的冰舞家,表演時多多少少都會說兩句話,倒也不難模仿。冰夢慢慢悠悠的開口:“妹妹,我死的好慘啊,我好痛啊,我全身上下都好痛啊,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害我,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
劉芳華驚恐的向后退,但是冰夢絕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冰夢相當(dāng)喜歡像這樣的貓鼠游戲,這種將傷害過她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快感,可以暫時抵消她心中的痛苦,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乎沒有什么東西能讓她感興趣了,對于一切都沒有興趣的感覺可不怎么好,現(xiàn)在她最感興趣的,就是把那些傷害過她母親的人打入地獄,看著他們痛苦掙扎,讓他們也體會一下,當(dāng)時她母親的絕望與痛苦。
“對,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dāng)時是一時鬼迷心竅,你不要過來!”
“你知道嗎?!北鶋艨粗鴦⒎既A的樣子,心里一陣悲涼,媽,你看見了嗎,這就是你當(dāng)時最好的朋友,冰夢步步接近劉芳華,“我恨啊,我好恨啊,為什么你要害我,我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語畢,冰夢雙手在背后緊握著什么,向劉芳華撲了過去。
“不……?。 眲⒎既A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脖子上的血液和斧子,視線所及之處被猩紅的鮮血染紅,劉芳華顫抖著伸出手,在看見手上沾染的鮮血時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暈了?”冰夢皺眉收回斧子,一臉無語,她還沒玩夠呢怎么就暈了?,F(xiàn)在能提起她興趣的東西已經(jīng)相當(dāng)少了,那種對什么都沒有興趣的感覺可不好,她現(xiàn)在最感興趣的就是那些傷害過她的人,慢慢悠悠的和他們玩著貓鼠游戲,讓他們也體會一下母親當(dāng)時所受的痛苦,但是現(xiàn)在她好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劉芳華被嚇暈讓她完全沒有了興致。
冰夢手上拿著的斧子是一個改造過的嚇人道具,斧子上有一個半圓形的洞,上面有一個可以噴射血液的機關(guān)。冰夢收回斧子,然后站在物資的中央,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香水百合用白色包裝紙包好,在用白色絲帶扎上,慢慢的放在了地上。冰夢做完這一切后甩了甩手,百合花的味道太過于濃烈,只是觸碰她的手上就沾染上了淡淡的香味,但她卻不像她母親,她一點也不喜歡百合花的味道。
然后冰夢便在屋子里尋找著什么,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那條蓋著厚厚灰塵的惡魔之墜。冰夢輕輕拂去吊墜上的灰塵,喃喃自語的說:“它不屬于你?!?/p>
冰夢將吊墜放入口袋,最后厭惡的看了一眼這間充滿金錢和腐敗味道的屋子,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夢兒,OK了?”沫雅收回玩弄花圃上的沾著露珠的花朵的手。
“這么快?!”沫星拿出口中的棒棒糖,一臉吃驚。
“暈了,走?!北鶋粲只謴?fù)了沉默寡言的性格。冰夢從口袋里掏出一朵妖嬈的紅色彼岸花,放在已經(jīng)失去氣息的守衛(wèi)旁,彼岸花在鮮紅的血液的襯托下,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冰夢早在來之前調(diào)查過,這些守衛(wèi)都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有幾個,還有些“特殊癖好”。否則冰夢只會在針上抹上強效的麻醉藥讓他們睡著而已,根本不會要他們的性命。
冰夢掏出了一顆硬幣,彈向后門的紅外線,瞬間警鈴大作,冰夢三人沒有絲毫留念的跳出了圍墻。冰夢三人在蘭博基尼里換好了衣服,由于第二天是周末,所以三人并未著急著回去,而是十分有情調(diào)的開到了她們名下的森林旁的私人道路。
“夢兒,心情很好?”良久,沫雅耳上帶著藍牙耳機,對著手機說。
“嗯,還好。”冰夢回答道,“回去吧,很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