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淼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他被千映摟著動彈不得,幾次試著離開終于把千映弄醒了。
“躺好?!鼻в秤妹畹目跉庹f話,用手把他扳了下來。
樓淼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睡了一天了,這么也應(yīng)該醒了,況且這一天沒吃飯實在餓得慌。他無奈地說:“我餓了?!?/p>
千映一聽立馬一骨碌爬起來整理整理衣裳,樓淼坐在床頭迷茫地看著他,怎么這人聽見自己餓了這么激動?
千映把手放在他手上拉著他,有些焦急:“怎么不早說,這么瘦餓壞了怎么辦?”
樓淼撓著頭不好意思說:“其實也不算太餓啊?!?/p>
“我心疼你?!?/p>
樓淼只好跟在他后面,抿嘴一笑,也許被某人放心尖上,這就叫幸福吧。
院里正餐時間已過,他倆也只能到廚房找點吃的,真是“身”不逢時,廚房今天要什么沒什么。
“思映,其實我覺得那青菜也不錯,來點?還有那蘿卜……”千映看著廚房的蔬菜手舞足蹈的,“只可惜沒有肉?!?/p>
“閉嘴!”
樓淼一邊霍著湯勺一邊聽著千映胡鬧頭都快大了。剛剛還在說“心疼自己”,下一刻就跟個大爺似的火都生不起。怪就怪他攤上個不會做菜的“夫婿”。
“別站在一旁看戲幫幫我??!”
“哦!”千映反應(yīng)過來,“怎么幫?”
樓淼內(nèi)心哀嚎,嘆息道:“你坐著吃吧?!?/p>
因為廚房只剩下殘羹剩飯還有些蔬菜,硬是連根雞毛都沒有,只做出幾碟炒青菜,水煮青菜和水煮蘿卜。
千映望著這幾盤素的可以淡出鳥來的菜,無語問了句:“你家不會是寺廟吧?”
樓淼不看他,夾起一片青菜平淡說:“吃淡點,少操點心?!?/p>
他也想不明白,自家是遭賊了還是改性了,怎么是想靠水煮白菜發(fā)家致富不成?
千映剛剛走了神,聽到后半句沒頭沒腦地問:“‘點心’是誰?”
還沒說完,口里便是一嘴青菜味,澀得他難以下咽。
“你,你的廚藝越來越爛了?!?/p>
倆人苦澀的守著清湯寡水,過了一會兒突然傳來腳步聲。
“誰?”兩人不約而同地扭過頭,看到來人嚇了一跳。
“Hello!兩位。我叫易茗?!泵媲暗墓媚飳擂蔚卣辛苏惺?,暗暗罵了句“倒霉”。
正在吃飯的兩人看著這個穿著粉白連衣裙的小姐,身材纖細,長得挺不錯,只是……
“.姑娘剛才說什么?”樓淼疑惑,哈嘍?
“她說‘你好’?!鼻в撤g,這幾年憑他好學多問(無所事事)地性子特意去學了幾點外語。
易茗見兩人聊天應(yīng)該沒注意自己,準備悄咪咪地逃走。今天要不是她父親偏要來這說親害得她晚飯都沒吃飽,這家人胃口獨特滿桌子葷菜,她都快吐了,誰知一來廚房找蔬菜便看見兩個人在這里。
糾結(jié)完千映為什么懂外語后,樓淼想起易茗這人他根本沒見過,一把叫住她:“小姐為何會在樓家?”
易茗就是那個出過國的千金小姐,沒有接受國內(nèi)封建教育,立馬自報家門。
“我是易家的丫頭,本是隨父親來府上和樓家大少爺談親事的,因人生地不熟的,誰知一走便走到這?!彼裏o力地辯解著,氣氛真的很奇怪。
千映也沒注意,但他抓住了重點,自言自語道:“和樓家大少爺談親事?”
樓家大少爺不正是坐在他對面正看著某位小姐的人嗎?
樓淼明白了,他爹可真行,自己沒答應(yīng),人都喊來了,這是準備“逼婚”不成。
他看向易茗,眼里多了幾分冷漠:“那小姐意下如何?”
“Terrible! ”她激動地彪英語,她可不是那些放在閨中養(yǎng)著的大小姐,也是有自己的思想的。
千映眉頭越皺越緊,(愛情使人盲目)他想,糟糕?是因為沒有看見未婚夫婿嗎?
他低著頭,沒看到一旁的樓淼求助地看著他。
“你們在吃菜嗎?我可以吃嗎?”易茗可憐兮兮地盯著那幾盤菜,原本自己這么不喜歡的食物突然美味起來。
“小姐沒吃飯?”樓淼疑惑地問,自家父親不像是會虧待客人的人。
“就是因為樓家弄了……”易茗停止說話,想起面前的人正是樓家的人。
“你倆挺和得來的??!”
千映突然陰森森冒一句話,氣氛有點不對。
樓淼現(xiàn)在有些想嘲笑他這個“夫婿”了,這是掉醋壇子里去了?
易茗好像看出什么,咽下青菜小聲說了句:“你倆感情真好。”
“易小姐,我叫樓淼?!?/p>
一時間,整個廚房安靜下來,四周都有些寒冷了。
“哦……”易茗放下筷子,尷尬笑了笑,立馬起身向外,“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