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不知什么時候和樸燦烈說完了話,我只看到樸燦烈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便一個回頭,推著自行車離開了。
邊伯賢走過來,用食指指著我的額頭,說話的語氣滿是無奈。
邊伯賢不是說了別跟來嗎?
我有些氣不過,雙手環(huán)胸不去搭理他。
他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楊諾琳,楊諾琳笑了笑,只是點頭,沒說什么,就轉身朝著小巷里走去。
邊伯賢一把扯過我的書包,走到我前面。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左搖右晃地想去看他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是徒勞無力。
宋余笙邊伯賢,楊諾琳到底怎么了?
我有些好奇,邊伯賢那么緊張她,該不會是喜歡她吧?
不可以,不可以。
我宋余笙怎么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明顯感到邊伯賢跟平時不一樣。
平時不管怎么了,我問的話他就算是要損我,也會接我的話。
宋余笙喂…
沒等我說完,他就停下來,站住。
邊伯賢到了。
聲音小得跟蚊子一樣。
這要是在平時,我是一定要笑他沒有陽剛之氣,陰柔得很得。
可是今天沒有,因為,眼前的景象,我不知道,改怎么形容。
這是一棟居民樓,窗戶的鐵欄已經銹跡斑斑,被在雨水的沖擊下,在原本白色的墻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
我們跟在楊諾琳后面,在過道里,不知是哪個地方漏水或是其他,水滴滴答滴答的有節(jié)奏地響著,這里光線也不太好,就連我身旁的邊伯賢,我都不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臉。
滴水的聲音聽得我后背發(fā)涼。
終于在走到一個光線較好的地方,楊諾琳伸手打開了眼前的門。
“死丫頭現(xiàn)在才回來是想餓死老子嗎?”
還未進門,就聽到了一個男人暴躁如雷的聲音,我被嚇了一跳。
邊伯賢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然后轉頭看向我。
邊伯賢別怕,一會兒什么話也別說。
我被嚇得魂都還沒回來,只能怔怔地看著他點點頭。
他拉著我走了進去。
邊伯賢放開我走到楊諾琳面前,擋在了楊諾琳與那個男人之間。
邊伯賢叔叔,我記得我說過,你這是在犯法。
男人明顯怔了一下,一時竟不知怎么回答邊伯賢。
那男人隨便把煙頭放在了茶幾上,然后吐出煙,在他頭頂上轉了幾個圈,消散了。
“我教育自己的女兒,哪有什么犯法不犯法?”
我看到楊諾琳一直低著頭頭,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或者說,她不敢說。
邊伯賢彎下腰,笑了笑。
邊伯賢犯不犯法,把叔叔送進派出所不就知道了嗎?
男人使勁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站起來,用手指著邊伯賢:“你你你,就憑你還想送我進派出所?”繼而又看向楊諾琳:“看看你這些都是什么同學,有這樣對待長輩說話的嗎?”
“當初真是白生了你這個掃把星了?!彼f著抬手欲要向楊諾琳打去。
楊諾琳像是認命的閉上眼。
巴掌并未落下,楊諾琳睜開眼,邊伯賢死死地抓住了男人的手,他緊咬著牙關。
邊伯賢楊叔叔,我說到做到,楊叔叔還是識相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