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沖出去拉住他暴打一頓,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爸爸?
要不是邊伯賢拉住我,我早已跑上去把他大卸八塊了。
“你說你們不好好讀書,一天管這些閑事干什么?真以為自己是超級英雄了?。俊蹦腥俗叩竭叢t面前,用手推了推邊伯賢。
我握緊了拳頭,走上前去沖他吼了一聲。
宋余笙叔叔難道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他聞聲看向我,笑得十分藐視:“過分?我教育自己的女兒過分?那你告訴我,怎么才算不過分?把她當(dāng)祖宗一樣供著嗎?”
我無言,閉上眼睛,楊諾琳,怎么就攤上了這么一個(gè)爸爸?
邊伯賢叔叔你擋道了。
久久沒有說話的邊伯賢,終于開口。
卻是這么一句話。
“擋道?呵!這里那么寬敞,你怎么就偏偏要走這里?”
男人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然后拿出來吹了一下。
“我還沒嫌你們多管閑事礙事,你們怎么就嫌我擋道了呢?”
宋余笙我們才沒多管閑事,楊諾琳是我們同學(xué),她有事我們就應(yīng)該幫她!
我一時(shí)也氣急了,真是不想和這種人說話,國家法律法規(guī)都不了解一下的嗎?
邊伯賢扯了扯我的衣袖,還一個(gè)勁地把我往后拉。
邊伯賢叔叔,我早說過,你是在犯法。
男人不以為然,笑了笑:“犯法?什么法?我有家暴她嗎?就算我家暴她了,你又有什么證據(jù)呢?”
邊伯賢犯不犯法,叔叔難道自己不清楚?我是沒證據(jù),但說不定哪天你把自己女兒逼急了,她就什么都說了呢?
邊伯賢頓了頓,雙手放在身后不知在做著什么動作。
我還是有些擔(dān)憂,剛剛楊諾琳那不愿告自己爸爸的態(tài)度,太過堅(jiān)決,她完全是想就這樣挨著直到她爸去世。
邊伯賢她手臂上那些煙頭燙的傷疤,足夠讓你享受法律的制裁了。
宋余笙?。?!
我瞪大了眼睛,楊諾琳手臂上有煙頭燙的傷疤!
腦海里不斷出現(xiàn)那些片段。
是楊諾琳不管春夏秋冬都穿著長袖的片段。
宋余笙楊諾琳你為什么不穿短袖啊?天氣那么熱。
楊諾琳……
宋余笙你該不會真是他們說的那樣吧?
她不搭理我,站起身就離開。
而如今,知道了她不穿短袖的原因,我真想給自己一個(gè)大耳刮子,宋余笙,就你嘴最賤。
宋余笙嘖,宋余笙你真是笨死了…
邊伯賢你才知道?
邊伯賢嘴上說著我,卻看都沒看我一眼。
也不想去回他,萬一楊諾琳爸爸趁機(jī)傷了我們怎么辦?
“呵,煙頭燙的疤?有證據(jù)嗎?你該怎么向警察交代,那就是我燙的?”
男人絲毫沒在怕的。
我也覺得有些棘手,他不承認(rèn),楊諾琳也沒打算過反抗,我和邊伯賢就是一個(gè)外人,警察又怎么可能相信?
真是,卑鄙。
我看向邊伯賢,他一言不發(fā)。
他,也束手無策了嗎?
在我發(fā)呆之際,邊伯賢突然把一直在放身后的手拿了出來。
他手里拿的是,手機(jī)。
他點(diǎn)了一下手機(jī)屏幕。
“犯法?什么法?我有家暴她嗎?就算我家暴她了,你又有什么證據(jù)呢?”
……
這是,錄音!
邊伯賢楊叔叔,就算我們沒證據(jù),但是警察聽了這段錄音,估計(jì)也會在這案件上費(fèi)點(diǎn)心思了吧?
邊伯賢所以,叔叔,明天在學(xué)校我如果發(fā)現(xiàn)楊諾琳身上多了一道疤,我可就不會在乎叔叔是不是長輩了。
突然感到有些欣慰,邊伯賢,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