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欧美综合精品二区,亚洲av无码国产精品夜色午夜,亚洲精品无码乱码成人,亚洲精品成人久久久,亚洲av成人午夜电影在线观看

話本小說網(wǎng) > 古代小說 > 桃花朵朵開,情深何處只為你
本書標(biāo)簽: 古代 

第二十五章:顛覆世界觀

桃花朵朵開,情深何處只為你

顧采薇汐瀾!你沒事吧?怎么去了這么久?

袁汐瀾我能有什么事,皇上又不是不講道理。我跟他說了之后,他說證據(jù)有關(guān)的問題,他會派人去核實,我們無需擔(dān)心。采薇姐,你就放心吧。

顧采薇那就好…既然一切順利,那你…

袁汐瀾我去的時候,皇上還在休息。安總管說,皇上做晚沒有睡好,不便打擾,所以就讓我在偏殿等了一會兒。

顧采薇怪不得…

顧采薇行了,快進(jìn)屋里來吧。這么熱的天,又是大中午的,可別曬傷了。

阿嘉就是就是,汐瀾你可千萬要注意,別被曬傷了。

袁汐瀾?。?/p>

阿嘉啊什么啊!再有幾天,那個什么穆丹公主就要進(jìn)宮了。你可要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千萬別被她搶了皇上的寵愛!

昨日為了采薇姐的事?lián)?今早去了上清殿,又被他們左一個柯羅,右一句好看給弄得頭昏腦脹。

穆丹進(jìn)宮的事,她都快給忘了。

但說起爭奪皇上的寵愛,她的面色,又不禁變得奇怪。

如果…給阿嘉知道,她所擔(dān)憂的問題,皇帝陛下昨晚上也憂心了一夜。不知,她會作何反應(yīng)…

阿嘉真是要被你給氣死了!你說說你,一愛就是五年,好不容易得到機會翻身,卻一點兒都不會爭取!

袁汐瀾皇上是什么人,三宮六院那么多女人,他估計連名字都記不過來。

阿嘉你就該趁著現(xiàn)在跟他關(guān)系還不錯,多親近他!

阿嘉皇帝陛下日理萬機,你不去找他,在他面前多晃悠幾圈,叫他記住。難不成,你還要等他主動來找你,記住你?

阿嘉那個什么穆丹公主,可是號稱南國第一美人呢!那日在晚宴上,你也看到了,舞姿翩然,明艷動人!咱們宸國的妃嬪里,估計也就齊貴人能與之相比了!

三宮六院?各色美人?對于皇帝陛下來說,大概都是浮云吧…

關(guān)于保養(yǎng)的問題,她今早也問過他。但一想到,他那一身如上等羊脂玉的肌膚,竟然是天生的,她就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師兄是對的,根本就沒有哪個美人兒能比得過他,在各個方面!

真正艷冠后宮,能擔(dān)得起“第一美人”的,明明就是這位后宮眾美人爭相追逐的對象——宸國的皇帝陛下!

阿嘉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袁汐瀾你在說,今后后宮的‘第一美人’稱號,齊貴人和穆丹公主有得爭了。

袁汐瀾我不這么覺得啊。說起第一美人,難道你不覺得,這宮里,只有一個人能擔(dān)得起嗎?

袁汐瀾一個她們兩個人都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的人!

阿嘉誰?

袁汐瀾皇上啊。

阿嘉忌諱!忌諱!宮里的忌諱是什么?!你可千萬別胡說八道啊!

袁汐瀾皇上應(yīng)該不會這么小氣吧。再說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不說他好看,難道讓我昧著良心,說他丑嗎?

袁汐瀾哎呀,你就放心吧,我就在咱們自己人面前說說,不會拿出去說。再說了,說出去了,我也不怕。我相信皇上不會計較這個。

她說得無比自信。

因為她確信,若果這話傳到凌子墨的耳中,他絕對不會為這個生氣!

畢竟那家伙,剛剛還在問她,他長得好不好看呢。

當(dāng)然,安慰會安慰,這些話,她還是不會隨便說出去的。

袁汐瀾既然你覺得我該有所準(zhǔn)備,那這幾日,就麻煩你幫我注意一下各宮的動向了。

袁汐瀾目前,危機感最強的,肯定是之前得罪了皇上,被罰禁足的何美人。你多多關(guān)注她一下。

阿嘉為什么?何美人之前還是挺受寵的啊,總比那些連皇上的面都沒見過幾次的人好吧?最著急的,怎么會是她?

顧采薇當(dāng)然是她。后臺不夠硬,得罪的人不少,之前還極受寵。

袁汐瀾所謂爬得越高,摔得越慘。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沒有足夠大的背景支持自己任性,卻偏偏要作死,把人得罪光。

現(xiàn)在,威脅來了,她不著急,誰著急?

沒了皇上的寵愛,僅憑一個當(dāng)尚書的爹,她在后宮,還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

并且,沒了“寵愛”庇佑的她,肯定會遭到各式各樣的報復(fù)!

…果然如同汐瀾和采薇所預(yù)料的那樣,何欣妍失了圣寵,又撞上了穆丹公主入宮。

在兩件事的接連打擊下,她暫時,是沒有機會翻身了。

后宮的人,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都不弱。

她風(fēng)光不復(fù)從前之后,從前交好的人與她疏遠(yuǎn)了。從前與她交惡的人,也都沒有放過這個奚落她的機會。

有人歡喜,有人憂。

就在何欣妍從高處跌落的同時,后宮里又另有其他人物風(fēng)光起來了。

由于穆丹公主要進(jìn)宮,一直沒有動靜的齊貴人,便在這個關(guān)頭上,被連提兩級,成了正五品的齊嬪。

同樣受到這個待遇的,還有楚淺芹。在齊淑雅晉了嬪位的第二天,她也被傳喚到了承歡殿。

然后晉了一級,與齊嬪共同位列嬪位了。

雖然明面上,她們是侍寢之后,得了圣心,龍顏大悅之下,才晉了份位的。

但有點兒腦子的人,心里都清楚,皇上對齊嬪的態(tài)度一直不咸不淡,怎么可能突然之間就有了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而楚嬪,雖然一直受寵,也去過承歡殿好幾次。可又有哪一次,皇上有了這般反應(yīng)?

她們份位的提升,分明,就是因為穆丹公主要進(jìn)宮了的原因。

南國雖只是依附于宸國的小國,但穆丹怎么也是個嫡公主。

她入宸國聯(lián)姻,可不能如參與選秀的采女那樣,入宮先學(xué)禮儀,然后再被冊封,從低位慢慢向高位爬。

她的禮儀課程,都是在入宮之前,宮里派嬤嬤到使者下榻的驛站里,加班加點地教授的。

至于身份,那也是早就定好了的,入宮之后,就是正五品的嬪。

皇上之所以連晉齊淑雅兩級,讓楚淺芹也位列嬪位,為的,就是能讓她們兩,與那位新來的南國公主平起平坐。

無論他心里對兩人是怎么個態(tài)度,但在表面上,宸國后宮最高的位子,都不可能讓一個異國公主來坐。

更何況,那還是個他一直討厭,不想娶進(jìn)宮的異國公主!

六月廿一,良辰吉日。

南國的嫡公主穆丹,便是選在這日入宮,從此,背井離鄉(xiāng),永住宸國。

雖然只是一個正五品的嬪,但畢竟是公主,宮中前來迎接她的陣仗,還是頗為壯觀的。

八人抬的轎子,由御林軍專門派人護(hù)送,自西驛館而出,再從皇城的西華門而入,一路送至煙霞宮的婉荷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南國嫡公主穆丹,靜容婉柔,麗質(zhì)清靈,風(fēng)華幽靜,淑慎性成,柔嘉維則,深慰朕心。著即冊封為嬪,賜字為蘭,賜居婉荷閣,欽此~!”

傳旨的太監(jiān)念完圣旨之后,眾人便齊齊叩拜謝恩,“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傳旨的太監(jiān)將圣旨雙手奉上,遞給穆丹之后,就笑著恭賀道,“蘭嬪小主,恭喜了?!?/p>

“多謝公公。”穆丹也客氣了一句。

但隨即,她又微蹙柳眉,似不解

穆丹安總管呢?這傳旨的事,不是一般都是他負(fù)責(zé)的嗎?

安德順既是總管,又是皇上身邊貼身伺候的太監(jiān)。通常,皇上身邊有什么重要的事,傳旨的都是他。

兩國聯(lián)姻,可以算作是關(guān)乎國家的大事,理應(yīng)由他來傳旨。

至少,穆丹心中認(rèn)定,憑她的背景地位,怎么也該受到皇帝的重視,派自己的親信來。

但現(xiàn)在,來的卻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這不由,讓這位高傲的公主,心中有些惱意。

只是無奈進(jìn)宮之前,王兄再三叮囑,入宮之后,不管遇到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所以,她盡管心里不舒服,但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也僅是一幅疑問的模樣。

“哦,是這樣的。奴才李全福,是尚儀局的一個管事。”李全福笑著解釋道,“今日安總管為了您進(jìn)宮的事忙前忙后,實在是趕不過來了。”

“他手里有事,脫不開身,偏傳旨的事,又是耽誤不得的。這不,就臨時叫了奴才過來嘛。”

李全福也算是宮里的老人了,穆丹公主雖然沒有把心中的惱意表現(xiàn)出來,但她既然有這一問。

其心思,也就被這位經(jīng)驗老道的公公猜到了幾分。

安總管沒有過來,大概讓這位高傲的公主殿下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這一番話,便是針對這一點回答的。

既是做出了一個安總管為什么沒有過來的合理解釋,又給了這位新入宮的蘭嬪一個臺階下。

希望,她能懂得自己的意思,不要做出些無理取鬧的糊涂事。

穆丹原來是這樣。

穆丹勉強笑笑之后,便讓身邊的宮女給了紅包,送李全福出去了。

進(jìn)屋之后,支開了外人,穆丹的陪嫁婢女蘇塔才小聲地抱怨著道,“宸國的規(guī)矩可真多,咱們這一天,雖說什么儀式都沒有經(jīng)歷,但也被折騰得夠嗆?!?/p>

說著,她又擔(dān)憂地看向穆丹,“公主,宸國的宮裝,您穿著還習(xí)慣吧?會不會覺得太熱?”

宸國民風(fēng)偏向保守,在衣著打扮方面,脖子以下,手腕以上幾乎是不外露的。

即便是在炎熱的夏日,也是如此。

而終年都比宸國炎熱的南國,相比之下,民風(fēng)就要開放許多了。

像這樣的炎炎夏日,他們大多穿得很清涼,裸臂赤足,都是常有的事。

但在宸國,這樣的裝束,便算作是異類了。畢竟大家都垂著長袖,唯獨一個人裸露雙臂,那怎么看,都是很奇怪的。

不僅是服裝,就連發(fā)式,她也做出了極大的改變。

原先編成各種小辮子的烏黑秀發(fā),也被梳成了宸國宮嬪常梳的朝云近香髻。

雖說她在裝扮上,已經(jīng)與一名宸國的女子無異了。但舉手投足之間,那自帶的風(fēng)情,卻又是宸國溫婉保守的女子所學(xué)不來的。

且由于常年的貴族生活影響,她的風(fēng)情,不僅不俗氣,還別有一番韻味。

不得不說,這位異國公主,單憑自身條件來說,在后宮的競爭力還是蠻大的。

只可惜,那位年輕的皇帝陛下,是個比她還要美的。

所以他對于她的美色,恐怕會一直無動于衷。

也不知,贏了其他女人,卻輸給了皇上本人的穆丹公主,費盡千辛萬苦入宮之后,內(nèi)心是什么感覺?

“是挺熱的?!蹦碌ど裆粣偟氐皖^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裙,“慢慢習(xí)慣就行?!?/p>

“可您在南國的時候…”

蘇塔不放心的話語剛說了一半,便被穆丹厲聲打斷,“沒有可是!本公主一定會適應(yīng)!”

為了那人,她會不惜一切代價!

見她的反應(yīng)如此激烈,蘇塔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終還是咽下去了。

既然公主已有克服的決心,那她這個作奴婢的,也不便再說什么了。

“對了,你去問問外面那些奴才,皇上什么時候過來?”穆丹靠在椅背上,語氣略帶不耐。

大半日的折騰,讓這位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磨盡了耐心。

今日是她頭一天入宮的日子,王兄說過,就算宸國皇帝不喜歡她,為了兩國關(guān)系,今日,也肯定會留在她這兒過夜。

但這住處安排好了,圣旨也宣讀過了,為什么,仍不見皇上的影子?

“奴婢這就去問?!碧K塔知道自家公主心急。得了指令,她便立馬開門出去,找來了院子里為首的太監(jiān)詢問。

“公…”蘇塔的一聲公主,被穆丹一瞪,便立馬改成了,“小主?!?/p>

“小主,這是吳曉立公公,婉荷閣里管事的?!碧K塔介紹完,便恭敬地退至一旁,靜候吩咐。

“奴才吳曉立,參見蘭嬪。”吳曉立在蘇塔介紹的同時,便恭恭敬敬地跪了下來。

她一說完,他便立馬叩拜行禮。

“吳公公。”穆丹頂著地上的人,冷冷道,“皇上到底多久來?我都快等上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的等待,已經(jīng)令她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所以,在面對這名奴才的時候,她的口氣不耐。不僅沒有絲毫友善,或許就連平和,也稱不上。

“這…”吳曉立面露為難之色,吞吞吐吐道,“恐怕得等到戌時去了?!?/p>

皇上不著急,可穆丹著急。

在吳曉立說出“戌時”二字的時候,她的臉色,便徹底冷了下來。

御書房…那是在處理國事了?

她算再傻,也知道,不能打擾他處理國事。特別是,她這種身份特殊的人。

不然隨便一個罪名扣下來,都能讓她萬劫不復(fù)!

“公主,那我們現(xiàn)在…?”吳曉立退下之后,蘇塔又對穆丹恢復(fù)了本來的稱呼。

“等著吧?!蹦碌o奈嘆道。

隨即,她又似想起了什么,蹙眉對蘇塔叮囑道,“以后算沒人在的時候,你對我的稱呼,也按著宮里的規(guī)矩來。咱們剛進(jìn)宮,可不能被人抓住小辮子!”

“諾?!?/p>

這里的局勢,起南國的宮廷,只會更復(fù)雜,不會再簡單。

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御書房。

安德順皇上,穆丹公主那邊,傳旨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

安德順聽李全福說,咱們這位新來的蘭嬪,似乎對他去傳旨不夠滿意。

凌子墨朕叫一個尚儀局的管事太監(jiān)去,已經(jīng)夠給她面子了。她還想如何?

主子討厭穆丹,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也不再這個話題糾纏,免得主子生氣。

可他乖乖閉嘴之后,凌子墨卻似想起了什么,忽然蹙眉,陷入沉思。

凌子墨待會兒把扶燁叫到清殿去,朕有事叫他去辦。

“諾?!彪m然心震驚,但既然主子已經(jīng)決定了,那他自然會照辦。

凌子墨齊淑雅和楚淺芹那邊,都是什么反應(yīng)?

安德順她們已經(jīng)各自派人送了賀禮去婉荷閣了。齊嬪那邊,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楚嬪那邊…似乎有點麻煩。聽下面的人說,楚嬪今天,氣兒特別不順,院子里好幾個奴才都受了罰。東西,也被她砸了不少。

凌子墨人是她齊淑雅弄進(jìn)來的,她當(dāng)然不會有反應(yīng)。楚淺芹嘛,這個反應(yīng),意料之中。

安德順那您…要不要給她點安慰?

凌子墨給她安慰?憑什么?人又不是朕弄進(jìn)來的,她想要安慰,讓她找齊淑雅去。

凌子墨再說了,她生氣,不是件好事嗎?她越生氣,越會給穆丹找麻煩。穆丹是齊淑雅想辦法弄進(jìn)來的,齊淑雅肯定會幫著她??赡碌び植皇呛涡厘?她不會心甘情愿地任齊淑雅擺布。

三個女人一臺戲,安德順,咱們?nèi)蘸笥泻脩蚩戳恕?/p>

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有點兒心疼那些天天圍著主子轉(zhuǎn)悠,每天想破腦袋來爭寵的妃嬪了。

凌子墨你這是什么表情?覺得朕說得不對?

安德順皇上,她們好歹也是您的女人,您這么說…

凌子墨別亂說話。朕只有一個女人,跟她們沒有關(guān)系。

他是自己嘴賤,明知道主子和顏小主關(guān)系好,還非要說這句話。

找虐啊…

安德順突然覺得,自己很完美地詮釋了,“自找沒趣”這個詞!

以后,打死他,他也不敢同情那些被主子戲弄的妃嬪了。

活得久一點,什么都重要。

凌子墨記住了!以后別出去亂說,特別是在汐瀾面前!

對于自家主子的叮囑,安德順全都認(rèn)認(rèn)真真地記下了。畢竟,事關(guān)身家性命,不得不認(rèn)真嚴(yán)肅。

同時,他也不由在心感慨,能讓寡言少語的主子為了點小事嘮叨幾句的人,也只有顏小主了。

看來,跟顏小主搞好關(guān)系的計劃,要提日程了。

凌子墨對了,汐瀾那邊,有什么反應(yīng)嗎?

安德順臨云回報說…呃…顏小主沒什么反應(yīng)。

安德順她最近,在院子里搭了個花藤架子,打算夏日里,乘涼用…好像…那架子今天完工了。顏小主她…挺、挺開心的。

“哐當(dāng)!”茶杯砸在地,摔了個四分五裂。其的茶水飛濺,在書桌前的空地,留下一片狼藉。

凌子墨鳳目微瞇,一雙秋水剪瞳盡是怒意。

雖然她沒有生氣,讓他心底舒了一口氣。但她毫不在意的搭花架乘涼,還在今天這個日子里特別高興…

光是想想,讓他一陣氣悶。

她不能…假裝一下生氣,然后數(shù)落他幾句,讓他來哄哄她嗎?

這樣,他會很開心的。

因為這說明,他媳婦心有他,而且還是放在很重要的位子的。

見自己主子發(fā)怒,安德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主子會有這個反應(yīng),也是在他意料之的。

只是沒想到…反應(yīng)會這么大。

早知道,他謊報軍情了。

安德順皇上,顏小主沒有生氣,是好事啊。目前形勢很亂,咱們的人馬,也開始在各方面跟齊桓的人正面接觸了。如果顏小主在這個時候鬧脾氣,不同意穆丹公主進(jìn)宮。那您,可真的是左右為難了。

安德順顏小主大氣,不給您添麻煩,您應(yīng)該感到欣慰才對…

齊桓大概也察覺到他們的動作了,如今的朝堂,雖然表面平靜。但實際,早已暗流涌動。

兩方的人馬,都在暗處狠狠地較著勁兒。稍微一個不留神,可能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讓許多同謀,賠身家性命。

皇的年紀(jì)在一天天長大,很快,要到弱冠之年了。

那位老奸巨猾的齊家之主也知道,若不能在少年時期將皇盡早扼殺,那隨著皇在位的時間越長,他便會越發(fā)地被動。

本來,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下,主子是不應(yīng)該有感情的羈絆的。

畢竟有了感情,有了弱點,有了弱點,則容易被對手利用。

但他們這些做下屬的,都覺得顏小主是個不錯的人,她是打心眼兒里關(guān)心主子的。主子能和她在一起,他們也放心。

而且她不吵不鬧,從不影響主子的大事。這一點,很讓他們這些辦事的奴才欣慰。

偏偏是主子,沒有感情經(jīng)驗,太在乎對方,還愛吃醋。

顏小主要是為后宮的女人吃醋,他擔(dān)心,不吃醋,他心里又別扭。

安德順忽然覺得,攤這么個主子,自己也是不容易。

凌子墨但是…朕又想感受到她的在乎…安德順,你說…朕是不是…太貪心了呢?

安德順皇上!您可千萬別這么說!

安德順您這么優(yōu)秀,顏小主能跟您在一起,是她的福氣。夫妻之間,體諒是應(yīng)該的,您千萬別多想!

凌子墨可是…能跟她在一起,又何嘗不是朕的福氣呢?

能得一所愛,為自己傾盡所有,對自己全心全意,這該是…多大的福氣。

“皇上…”安德順還想再言,卻被凌子墨抬手的動作止住了話語。

“感慨而已?!绷枳幽鄙碜?手肘抵在案上,手掌支著下頜,半瞇著鳳目道,“既然是朕的福氣,那她就一輩子都是朕的!”

為不為他吃醋無所謂,反正,她這輩子都別想從他身邊離開了。

見主子的情緒改變,安德順也不由安下了心。這才是他認(rèn)識的主子!

方才主子那哀傷的模樣,還真是,把他嚇了一跳。

他敢面對暴怒的主子,但失落模樣的主子,他看了,只有心疼…

上清殿中,安德順派人吱喚的扶燁,早早的就已恭候在此。

扶燁扶燁參見皇上,吾皇萬福金安。

凌子墨穆丹,今晚就麻煩你了。

扶燁:“…”

雪公子還真是…開門見山,一點兒都不客氣啊…

但無奈閣主有令,并且雪公子也算是他們千機閣的半個主子。再加上祝老前輩在后方壓陣。

雖然心中千般苦,萬般怨,可雪公子的命令,他不得不從。

扶燁扶燁領(lǐng)命。

凌子墨你這命令領(lǐng)得,有些勉強啊。怎么?不愿意去?

扶燁皇上,屬下不是不愿意。屬下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穆丹公主。

假扮皇上去找穆丹,并不等于他可以與穆丹有任何親密的舉動。

即便皇上討厭她,也不可以!

因為皇上是皇上,萬人之上的至尊,屬于他的“東西”,就算不被他喜歡,也不是他人可以輕易染指的。

凌子墨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原來怎么面對楚淺芹,現(xiàn)在就怎么面對穆丹。只要別被她發(fā)現(xiàn),其余隨意。

扶燁楚嬪畢竟是大家閨秀,屬下不主動,她也不好意思開口。拉著她下下棋、看看書,一夜也就糊弄過去了。可是這穆丹公主…屬下聽說南國民風(fēng)開放,那邊的人,斗很熱情。屬下怕…

凌子墨你怕她睡了你?

扶燁咳…屬下是男子,自然是不怕的。只是…不管怎么說,穆丹公主都是您的妃嬪,屬下…這…

他要是真把這南國的和親公主給睡了,那不就等于給雪公子…

高傲如雪公子,怎么可能受得了這個?!看看那白若庭的下場…就知道了。

然而…事實很快就證明,他的猜想,完全是錯誤的。

凌子墨你要是不介意,那事情就更好辦了。那她要是對你太熱情,你招架不住的話,就陪陪她唄。反正你也不介意。

扶燁:“什么???!!!”

安德順:“…?!”

呆呆地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扶燁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扶燁皇、皇上,您是在與屬下開玩笑吧。呵、呵呵,這個笑話,有點兒冷啊…

開什么玩笑?!什么叫他不介意就好辦了?!什么叫招架不住就陪陪她?!

難道正常的思路,不該是,皇上介不介意自己的妃嬪與其他男子有無親密接觸嗎?!

怎么聽雪公子這口氣,是一點兒都不介他名義上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如何啊?!

與扶燁同樣震驚的,還有安德順。他看向自家主子時,也是一幅見了鬼的表情。

雖然他知道自家主子心里沒有那些妃嬪,也懶得關(guān)心她們心里面是否有其他人。但親自開口,讓別的男人去睡自己名義上的…

安德順無法想象,自家主子,是怎么以如此淡漠的語氣,說出這種話來的…

難不成,主子他…真的只是講了一句冷笑話?

凌子墨你覺得,朕是一個開玩笑的人嗎?

扶燁不像

凌子墨那不就結(jié)了。朕說過了,只要不暴露,其他隨意。朕只說一遍,假扮朕的時候,以不暴露,為最優(yōu)先原則。至于這宮里的女人,除了汐瀾,其余你隨意,視情況處理。

扶燁雪公子,她們畢竟是您的妃嬪,您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為什么?

凌子墨朕只在乎汐瀾。至于其他人,和朕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她們都是為了權(quán)勢、地位、榮耀、財富入宮的。出賣自己的身體,換取表面上的無限風(fēng)光和身后家族的各種利益。

于她們來說,無論皇帝是誰,她們都會笑臉相迎。

哪怕,皇帝是一個六十來歲,大腹便便的糟老頭子,或者說是什么滿臉麻子,頭發(fā)脫落的老色鬼,也是如此。

她們嫁的,只是皇帝這個位子,而不是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他。

既然如此,那只要是“皇帝”,于她們來說,就可以了。至于親自去的,是不是他這個人,似乎不太重要。

只在乎顏小主…安德順默然。

果然,在主子心目中,除了顏小主這一瓢,后宮的三千弱水,都是浮云。

垃圾扶燁,讓你嘴賤。這下,你知道什么叫做區(qū)別對待了吧?

同樣默然無語的,還有扶燁。

雪公子…果然還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雪公子。不僅對別人冷漠無情,就連對自己,也是一樣。

在他眼里,只有結(jié)果。他只要看到,結(jié)果是最大化的利益就行,至于過程中損失了什么,他是不會過問的。

宮里的妃嬪,即便名義上都是他的女人,但在他心里,這些人,根本與他沒有絲毫關(guān)系。

她們是死是活,與誰如何,他不在乎。就像是對一個陌生人那樣,毫不在意。

唯獨,除了那個叫袁汐瀾的小才人。

扶燁屬下明白了。

最終,扶燁還是被凌子墨一句話擊敗,放棄了掙扎。

一切以不暴露身份為主,必要時候,可以做出犧牲。

雖然有了這個心理準(zhǔn)備,但他,還是沒有絲毫想碰那位南國公主的意思。

皇宮里的女人,都不是簡單的主兒,他可沒有興趣。

更何況,某些時候,是男人最沒有理智的時候。若是因此壞事,那他可就完蛋了。

現(xiàn)在是兩位公子計劃推行的關(guān)鍵時刻,絕不容許有半點兒差池!

安德順皇上,那您是否…

凌子墨朕要出去,晚上不回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扶燁雪公子這是要出去干嘛?天快黑了,雪公子晚上出去辦事,穿白色不太好吧?你怎么不提醒他換夜行衣?

安德順換夜行衣做什么。皇上這是去找顏小主了。估計是怕顏小主誤會什么,趕著巴巴地去解釋了吧。

雖然扶燁覺得,這話用在高冷的雪公子身上很奇怪。但雪公子的行為,又莫名地跟這句話很配。

這一刻,扶燁的面色,變得無比奇怪。

他忽然又覺得,雪公子,似乎又不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雪公子了。

安德順你以后啊,不想自討沒趣,就別提顏小主。因為,這三個字,真的很容易顛覆你的觀念!你會覺得,你突然不認(rèn)識皇上了。還有,你會發(fā)現(xiàn),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的很大。兄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扶燁愣愣地看了看暗道處消失的雪公子,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安德順。

他忽然覺得,安總管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他方才,就是這么個感覺。

安德順兄弟,別想了,快換衣服去吧,收拾好咱們?nèi)ネ窈砷w。

對此,扶燁只是呆呆地點了點頭,便徑直走向了那個為他準(zhǔn)備衣服的小柜子,隨便翻出一套衣服,繞到屏風(fēng)后去換裝了。

…棲雁閣中,眾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就如同平常的日子一樣,該做什么做什么。

沒有一個人,因為今日是穆丹公主入宮的日子,而流露出什么奇怪的神情。

其實,在這之前的幾日,他們也是有過擔(dān)心的。

但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自家小主是真的不在意。再加上這幾日又被其灌輸了“皇上討厭穆丹公主的思想”。

所以,他們也漸漸都變得無所謂起來。

反正只是一個被皇上討厭的女人,背景再大,長得再好看,那討厭還是討厭。

至于皇上會不會被美色所惑,改變對她的態(tài)度,眾人一致認(rèn)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雖然嘴上不敢明說,但他們心里其實是很認(rèn)同自家小主那段道理的。

皇上本身就是一個大美人,風(fēng)華絕代,舉世無雙。什么南國第一美人,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

既然自己那么好看,那他應(yīng)該早就對美色免疫了。穆丹公主的美色,應(yīng)該是迷不住他的。

為什么他們這么自信?

因為齊嬪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的美貌不輸穆丹,但皇上就是不喜歡她。

從進(jìn)宮到現(xiàn)在,一直不得寵。若不是有齊家在后面撐著,皇上大概,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棲雁閣中的人,心情平復(fù)了。但悄悄潛進(jìn)來的凌子墨,看到這樣一幅場景,卻郁悶了。

光看院子里奴才的模樣,他就知道,他們的主子,一點兒其他情緒都沒有了。

翻窗而入,果然,他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在無比淡定地吃飯。

袁汐瀾你怎么來了?!

雖然她沒有生在官宦之家,但在宮里待了六年多,規(guī)矩她還是懂的。

兩國聯(lián)姻是國家大事,再怎么不喜歡,凌子墨今夜也應(yīng)該去穆丹那里待著。

哪怕,只是兩人面對面地坐一夜。但人,卻是必須在那里的。

面子功夫要做足,至少在表面上,不能給人落下口舌。

凌子墨想你了,所以就來了。怎么?你不想看見朕嗎?

為了平衡后宮,以及朝野局勢,他還要與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周旋。

前前后后地忙了這么些天,他都沒空來看看自家媳婦。

最近,他一直在擔(dān)心,她會不會因為自己沒有陪他,或是他跟其他女子走得近而生氣。

可她倒好,該吃吃,該睡睡,就連穆丹來了,也沒有絲毫反應(yīng)。

甚至,還在搗鼓自己院子里那個乘涼用的花架子!

袁汐瀾沒有??!我就是有些吃驚,今日穆丹公主進(jìn)宮,你不是該去她婉荷閣陪她嗎?

凌子墨你就一點兒都不介意?

袁汐瀾呃…有一點點吧。其實也還好。因為你很討厭她,所以我認(rèn)為,就憑你那個輕微潔癖的毛病,你就不會讓你討厭的人碰你。

凌子墨:“…”

她還真是…了解他。

平常哪怕是關(guān)系還不錯的人,他都不會讓對方碰到他,更不要提那些討厭的人了。

從小到大,他不介意的,也就只有師父、師兄他們幾個。加起來,不到一手之?dāng)?shù)。

對于汐瀾,最開始假扮恩愛夫妻的時候,她也是睡地上的。

只是他后來心境產(chǎn)生了變化,才慢慢變得不排斥她的。

后宮那些女人,哪怕是迫不得已,需要共處一室做給外人看的時候,他也會有各種理由和手段,讓她們與自己拉開距離。

可是…她就不能裝裝吃醋的樣子,哄他開心嗎?

凌子墨那萬一朕一不小心,就被號稱南國第一美人的異域公主給迷住了呢?

凌子墨仍舊對讓媳婦小小吃醋一下的事情不死心。

以前他還以為,她已經(jīng)是他的妃嬪,又不算美艷,她肯定只會是自己的,不可能有人跟他搶。

而沖著自己來的女人一茬兒接著一茬兒,他即使對她們沒有心思,也要費很大精力去跟她解釋各種問題。

但事實是,她對他非常信任,并沒有在這些問題上跟他糾結(jié)。

反倒是他,變得越來越害怕她移情別戀,害怕有比他優(yōu)秀的人搶走她。

明明是她先對他動心,然后把他的心騙走的。

都說先動心的人容易吃虧,可他都快在醋缸里泡死了,她卻幾乎沒吃過他一點兒醋!

袁汐瀾我覺得不會啊。你不會被她的美色給迷住的。

凌子墨你怎么就認(rèn)定,朕不是一個貪戀美色的人?

那么多美女圍著他轉(zhuǎn),他倒是想知道,她這么放心的依仗到底是什么?

只是因為信任嗎?不太可能吧?

像他,也很信任她,但醋,還是忍不住要吃的…

袁汐瀾我覺得吧,你不會被她們迷住,是因為你長得比她們都美。后宮第一美人是你,迷戀她們,不如自己照照鏡子,你說是吧?

凌子墨:“…”

為什么,她這一番言論,他竟然覺得沒辦法反駁…

她的盲目自信,難道就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因為比任何美女都好看,所以她不怕他迷上那些美女?!

凌子墨咬牙,所以,活該吃醋的只有他自己嗎?

對于自己這張臉,他真是又愛又恨。

袁汐瀾我沒有其他意思啊,單純的夸你而已。

長的好看的人不許別人說他長得好看,長得丑的人偏喜歡別人說他長得好看,什么世道?

凌子墨朕不自戀。朕只喜歡你。

阿嘉汐瀾,沐浴的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還有多久吃完?

袁汐瀾還早,你先去忙你的吧。

阿嘉

袁汐瀾你過來之前沐浴了嗎?要不要給你備水?

凌子墨沒有。朕從御書房批完奏折之后,交代完扶燁,就直接過來了。

袁汐瀾那你還沒有吃飯?!

袁汐瀾你要是不嫌棄,就吃我的好了。

反正御膳房良心,每次端來的飯菜,都比她的食量大很多。跟他一起吃,也算夠。

而且,他們兩人,也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飯了。之前他躲在她屋里的時候,飯,就是一起吃的。

凌子墨也不客氣,直接就接過了筷子。

但拿到筷子之后,他并沒有吃飯,而是先把汐瀾拉到了自己懷里坐著,然后夾菜喂她吃。

袁汐瀾你干嘛老喂我吃,你自己倒是先吃啊。

凌子墨不急,先把媳婦喂飽。

在棲雁閣待著的凌子墨懷里抱著媳婦,可在婉荷閣待著的扶燁,心里卻是要多苦有多苦。

他剛一踏入婉荷閣,穆丹便開心地跑過來行禮,然后在他說“平身”之前,便上來挽住了他的胳膊。

“皇上,您怎么才來,穆丹都等了您兩個時辰了?!蹦碌ひ贿呎f著,一邊把人往屋內(nèi)拉。

“下面的人,沒過來通知你,朕戌時才來嗎?”扶燁淡淡道,同時把胳膊不著痕跡地從她懷里抽了出來。

“說是說了,可是妾還是盼著皇上能早點兒過來。”穆丹撇撇嘴,語氣中有些撒嬌的意味。

“朕有公事要處理,下次你不必等了?!狈鰺畹氐?。

“妾…”

穆丹欲再語,可剛到嘴邊的話,卻被扶燁直接打斷,“先用膳吧?!?/p>

說著,他便當(dāng)先在桌旁坐下,執(zhí)筷開始用膳。

而穆丹,雖然因為他冷淡的態(tài)度心中不悅,但終究是忍下了脾氣,不情不愿地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皇上,您明日有空嗎?在這宮里,妾也算也初來乍到,很多地方還沒去過。妾想…讓皇上帶著到處看一看,不知可否?”

“沒有?!狈鰺钗⑽Ⅴ久?答話的語氣,也就冷淡。

“您到底有什么事啊…”穆丹不滿,“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處理不就好了嗎?”

“蘭嬪,難道你在南國的時候,沒有人教過你‘食不言,寢不語’嗎?”面對身旁美人的嬌言軟語,扶燁至始至終都是一幅冷漠疏離的樣子。

頓了頓,他又道,“還有,后宮不干政,是宸國的規(guī)矩,希望你記住?!?/p>

雖說面上仍是一片淡然,但他心中,卻已隱隱有了些不耐。

要扮演好雪公子,說難也行,說容易,也算是容易。

凌子墨這個人,其實性格挺好模仿的,就一個詞,“冷漠疏離”。對誰都一幅冷淡的模樣,就行了。

之前,扶燁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但當(dāng)他真正開始和后宮的女人打交道時,他才發(fā)現(xiàn),要一直冷淡,似乎挺難的。

首先,面對美人,不能心軟,也不能被她們迷惑。其次,面對那些驕縱的女子時,又不能隨便發(fā)怒。

有時,甚至要縱容她們。

面對她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攪渾一潭水,讓她們自己去鬧,互相爭斗。

可后宮的女人,沒有幾個是省油的燈,要想讓她們“狗咬狗”,自己左手漁翁之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比如,在面對這個穆丹的時候,扶燁就很煩。

一直在旁邊念念叨叨個不停,還非要讓他空出時間陪她。都說了有公事要處理了,還在無理取鬧。

神煩!

他總算知道,雪公子為何討厭這個女人了。

這么多話,又不知進(jìn)退的女子,他都覺得煩人,更不說雪公子那等性格了。

向來不喜歡別人干預(yù)自己的雪公子,怎么可能受得了她這般無理取鬧。

正當(dāng)他在心中無奈感嘆的時候,穆丹卻不高興了。

“皇上,您說實話,您是不是不想陪妾,才故意說沒空的?”穆丹不悅道,“我父王每日也很忙,但他陪母后的時間也不少?!?/p>

她雖沒有明說,但言下之意無非就是,同樣為君王,她父王都有時間,宸國的皇帝不可能沒有時間。

身為南國公主的她,見識并不少,他休想拿公事繁忙的理由,來忽悠她!

這話出口之后,穆丹心中,終于好受了許多。

之前礙于王兄的叮囑,她這處也小心,那處也退讓。

然后呢?換來的還不是宸國皇帝的不理不睬。他對她的態(tài)度,根本就沒有改善!

還不如,有什么說什么,來得痛快。

既然軟聲軟語的請求他不同意,那她,就直說好了。反正,他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樣。

至少,今日不會。

“穆丹。”扶燁微微瞇起眼眸,不動聲色地提醒道,“你不要忘記了,這里是宸國?!?/p>

同時,他也不由在心中冷笑,雪公子已經(jīng)討厭她到了連周旋都懶得的地步了。她還想讓雪公子陪她逛皇宮?

雪公子這幾日,忙到連顏小主都沒時間去看了,還陪她?

別開玩笑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雪公子有時間,那肯定也是去找顏小主了,才不會浪費在她身上。

“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宸國?!蹦碌て沧?“可我也是您的妃嬪不是嗎?您怎么就不能陪陪我?”

或許是因為扶燁沒有凌子墨那種身為上位者的氣勢,雖然對她一直冷淡相待,但她也不是太害怕。

“朕說過,朕沒空。”就算是比起凌子墨要柔和許多的扶燁,“好脾氣”也快被她給磨沒了。

不過,這也是個可以利用的好機會…

稍微一頓,他又略帶嘲諷的口氣道,“閑著沒事的時候,你不如跟齊嬪和楚嬪好好學(xué)學(xué),在宮里,該怎么收斂自己?!?/p>

挑撥齊淑雅和穆丹的關(guān)系,本來也就在日程之上。

穆丹是齊淑雅廢了大力氣弄進(jìn)來的人,肯定是要為她所用的。

可不能,讓他們兩,變成盟友。

那樣,楚淺芹斗不過。

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讓她們?nèi)藭簳r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今天穆丹胡鬧,正好給了他這個機會。

不用雪公子提醒他也知道,這位從小被捧在手心里,心高氣傲的小公主,是不可能能忍受自己喜歡的人在她面前夸贊別的女人的。

她與齊淑雅、楚淺芹的間隙,今日,算是開了個頭了。

果然不出扶燁所料,提到讓她跟齊淑雅二人好好學(xué)學(xué),穆丹的臉,立馬就垮了下來。

但她也明白,皇上現(xiàn)在恐怕有些動怒了。與他斗嘴,不是明智的選擇。

她心里明白,自己雖然背景不弱,但眼前這人,是宸國的皇帝。

明面上,她得罪不起。

只是明白會明白,可她心中的氣,卻不是那么容易消的。

所以,面對扶燁的話,她雖沒有反駁,但也沒有應(yīng)下。她用不說話,來小小表達(dá)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安德順在一旁看著穆丹一系列無理取鬧的舉動,心中也不由冷笑。

這位公主,真應(yīng)該慶幸,今日來見她的,不是主子本人。

不然,從她那句“推掉公事陪她”開始,主子或許就會讓她有一個難忘的“入宮日”了。

不過扶燁畢竟不是凌子墨。他只能把控一個大概的方向,拂袖而去這樣的事,他不確定能不能做。

所以,穆丹耍脾氣不說話之后,他也懶得再與之搭話了。

反正,他也不想理她,她不說話,正好。

兩人都不再說話之后,偌大的房間,一下子便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無聲氛圍。

針落可聞。

…紫蘭宮,云夢齋。

憑借在宮中眾多的耳目,婉荷閣的情況,很快就傳到了齊淑雅耳中。

“她才來第一天,就跟皇上鬧脾氣?!”齊淑雅眉頭緊蹙,落在身前匯報者的目光,難以置信。

“小主,消息肯定沒錯。”素心亦是蹙著眉頭,“蘭嬪她非得讓皇上明兒個陪她,但皇上說沒時間…”

素心把線人傳過來的消息,仔細(xì)地跟齊淑雅講了一遍。

然后為難地看著她,道,“小主,咱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或許這穆丹跟何欣妍一樣,是個驕縱又沒腦子的?”

“不應(yīng)該啊…”齊淑雅美目中劃過一絲不解,“若只是個驕縱、沒規(guī)矩的,那南國國王為何要送她來和親?”

“小主的意思是…”素心出聲猜測道,“這穆丹,非但不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驕縱、沒腦子,反而是個心機深沉的?”

齊淑雅冷笑,“驕縱,可能是真的,畢竟是南國最受寵的三公主。但扮豬吃老虎,估計也是真的?!?/p>

她抬眸,望向窗邊投入的月光,輕聲道,“想讓人覺得自己沒威脅,然后左手漁翁之利?”

“穆丹,沒那么容易的…”

年輕女子的聲音,清脆好聽??伤f出口的話,卻帶著徹骨的寒意。

“可她…”素心仍舊有些想不明白,“她把皇上推到那么遠(yuǎn)的位置,她到底圖什么呢?”

從生辰宴上,就惹得皇上討厭,進(jìn)宮之后,又不懂得進(jìn)退。

頭一天,皇上是為了兩國的關(guān)系,給南國一個面子,才去她那兒的。

可她卻又惹皇上生氣了,以后…她還有機會得到皇上的垂青嗎?

“畢竟她那張美艷的臉,和妖嬈的身段是擺在那里的。”

“她這樣的異域美人,在這燕肥環(huán)瘦的美人堆里,的確是有著一定的優(yōu)勢。”

“撒撒嬌,使使小性子,有時候在男人面前,也是有一定誘惑力的。”

“只可惜,她算錯了一件事,皇上本來就很討厭她?!?/p>

“小主說得不錯?!彼匦臅囊恍?“咱們這位公主,太驕傲了。她所作所為的一切前提都是,皇對她有意思?!?/p>

“至少,是不討厭她?!饼R淑雅亦是彎唇。

“那咱們…要不要稍微幫她一把呢?”素心忽然又蹙起眉頭,“皇討厭她,她還怎么為您所用?”

如果皇不待見穆丹,是不是意味著,她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齊家廢了好大力氣,甚至連家主齊桓都被派去了雍州那等不毛之地才弄進(jìn)宮的人,難道這么沒用了?

“她的作用,不是已經(jīng)開始發(fā)揮了嗎?”齊淑雅柳眉微挑,美艷的容顏,在跳躍的燭光下,顯得分外妖嬈。

“已經(jīng)開始了?”素心不解。

“咱們把她弄進(jìn)來,不是為了對付楚淺芹?”齊淑雅手新沏的茶水,熱氣繚繞,如煙如霧。

稍微一頓,她又接著道,“皇喜不喜歡她,一點兒都不重要。只要她和楚淺芹互相看不順眼,夠了?!?/p>

“當(dāng)然,皇不喜歡她,更好。”她冷笑著道,“等她和楚淺芹兩敗俱傷之后,我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更好?”

她倒是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穆丹會先對付她。畢竟楚淺芹,才是皇最寵,風(fēng)頭最盛的那個。

想到這兒,齊淑雅袖擺下的玉手,不由緊緊握起。連指甲嵌入肉,她都未曾察覺。

表兄只能是她的,她會把他身邊的其他女人,一個一個地,都除去!

汐瀾那個人,平常不愛出門,宮里的派系,她也一概不參與。

難道說,她的不爭,也是裝出來的?

“應(yīng)該不會?!饼R淑雅蹙眉,“穆丹隱藏自己,是因為她的背景太過耀眼,她不需要更多的矚目。”

“可這個汐瀾…”她稍一思忖,才繼續(xù)道,“如果我沒記錯,她是個宮女出身的,入宮之前,也只是個平民。”

“她…有什么好藏的?”一絲嘲弄,自她姣好的朱唇邊溢出,“若是再不對外邊兒炫耀皇對她的寵愛,那她在宮里的日子,估計要過不下去了?!?/p>

她從來不相信,表兄會對那個女人心。

在她看來,表兄無非是各式各樣的美人看膩了之后,想換清粥小菜開開胃。

開胃小菜,永遠(yuǎn)都只會是開胃小菜。想入主席,根本是癡心妄想!

“小主,話是這么說,可這么久了,皇上對這個顏才人一直是那個態(tài)度。雖說不算寵,但也沒把她給忘了。”素心仍舊有些不放心。

說著,她又語重心長地勸道,“該提防著的,咱們還是得提防著啊?!?/p>

她能兼顧的,也只有對她有威脅的幾個。

若是每個跟表兄有關(guān)系的,她都要嚴(yán)密監(jiān)視的話,那后宮三千佳麗,她不得累死?

“可是她與皇上…”素心蹙眉,“若是讓她…”

“你覺得我會讓她有先誕下龍子的機會嗎?”齊淑雅冷笑,“就憑她那低賤的身份,也配給皇上生孩子?”

“小主心里有數(shù)就行?!彼匦姆判乃频男α诵?又咬牙道,“曾經(jīng)馮婕妤那樣的事,咱們可絕不能容許發(fā)生!”

提到馮婕妤,齊淑雅的目光,也不由閃了閃。顯然,對于那個女人,她心底還是有幾分佩服的。

出生低微的她,能憑借著一己之力,與姑姑那樣的人爭斗,最終兩敗俱傷。

此人之厲害,還是很令她動容的。

不過,齊淑雅可不認(rèn)為,自己姑姑與她,是平手。

首先,她先進(jìn)宮七八年,誕下皇長子,是定局,姑姑沒法阻止。

其次,那時的齊家,還屈居第二,葉皇后的本家葉家,才是最厲害的角色。

家里還要與葉家纏斗,能給予姑姑的幫助,也不多。

反倒是姑姑,在宮中扶搖直上,平步青云,給家里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放心,她沒有機會誕下皇長子,我也不會給她培養(yǎng)自己勢力的機會。”齊淑雅冷笑,“希望,她自己也懂得什么叫做知足。”

“小主?!彼匦纳晕ⅹq豫了一下,便又開口道,“與其防著她們,最好的辦法,還是您先有一個…”

若是自家小主的肚子有了動靜,憑著齊家的勢力,一定可以將這個孩子保下!

無論是長公主還是皇長子,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對于皇上,肯定是意義非凡的。

就算日后不是嫡子,憑借長子的優(yōu)勢,下一任皇位,也可一爭。

“我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齊淑雅嘆道,“可是表兄,他也要給我這個機會才行…”

表兄一直不碰她,她一個人,哪有辦法生個孩子出來?

找別的男人?根本不可能!

且不說她眼高于頂,除了表兄根本看不上別的男人。就說那處子的落紅,和小臂上的守宮砂,她就沒法解釋。

皇上沒有碰過她,若是這些沒了,那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皇上他前幾日不是才…”素心愣愣道,“只要再多幾次,您肯定有機會!說不定…”

她話未說完,便被凌淑雅氣惱的聲音打斷,“那日表兄根本沒碰我!”

“什么?!”素心震驚。

小主那日被召去承歡殿,第二日就連晉兩級,封了嬪位。

若不是皇上極其喜愛,怎么可能有此等殊榮?!

“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了是嗎?”齊淑雅苦笑著說完了素心方才未說完的話,“姑姑,您想得太容易了?;噬线@么做,不過是為了平衡后宮?!?/p>

“那楚嬪?”素心驚疑道。

“說不清楚?!饼R淑雅搖頭,“不過據(jù)我估計,可能也沒有?!?/p>

“何欣妍…咱們的線人說,也是沒有的?!彼匦孽久?“那算來算去,豈不是只有那個汐瀾…?!”

“說不定,她也沒有呢?”齊淑雅鳳目微瞇,不甘道,“誰知道,她是不是表兄平衡后宮的另一個工具?”

“可當(dāng)初,一連三月…還有落紅…”素心低聲提醒道。

就算皇上很閑,故意搞了這么一出玩,可那落紅,總不能也是假的吧?皇上不是那么無聊的人。

在她看來,自家小主不過是被氣昏了頭了,才出此言的。

“說不定是另外的原因?!饼R淑雅蹙眉,雖然她也懂其中的道理,但她就是不甘心,“表兄這個人,我一直看不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不過不做無用功,是她對他最基本的了解。

“不過真的假的,也無從查起了?!饼R淑雅輕嘆,“那時候,她的肚子的的確確沒有任何動靜,也不知是不是她運氣不好?!?/p>

“算了,有沒有碰過她,不重要。沒有背景的浮萍,就是是被碰過,也無濟(jì)于事?!焙芸?齊淑雅就把這事兒放到了一邊。

“小主說得是?!彼匦囊埠芸炀歪屓涣?“咱們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趁著楚淺芹和穆丹相斗的時候,讓您懷上?!?/p>

“希望能有這個機會吧…”齊淑雅無奈嘆息。

月色清涼,夜色寂寥。

…棲雁閣。

正如齊淑雅所料想的那般,凌子墨沒碰過汐瀾,是真的。當(dāng)初的一連三月,也是有目的的做戲。

但形勢總是會變的,人也是如此。

她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她們爭破頭都沒辦法親近一分一毫的人,此刻正親呢地抱著一個從未被她放到過眼里的人。

甚至,還是他自己主動的!

凌子墨面對著汐瀾盤腿而坐,前傾身子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把頭置于面前人的肩上,閉目享受著自家媳婦的服務(wù)。

手中的發(fā)絲,異常柔順,擦干之后幾乎用不上梳子。只需拿手指輕輕一捋,便可梳順。

袁汐瀾好了快起來

凌子墨

袁汐瀾為什么我每次都要睡里面?你藏在我這里,難道不應(yīng)該是你睡里面嗎?那樣被人發(fā)現(xiàn)的幾率更小!

袁汐瀾你習(xí)慣睡外側(cè)嗎?

凌子墨不是朕喜歡睡外側(cè)。

凌子墨而是你只能睡內(nèi)側(cè)。

袁汐瀾為什么

凌子墨你的睡姿太差,睡外側(cè),會掉下去。

每次這丫頭睡著睡著,就會滾過來纏住他。要是讓她睡外側(cè),沒人擋住她,翻一轉(zhuǎn),她就該掉下去了。

估計,也只有在自己的龍床上,他才放心讓她睡在外側(cè)。

畢竟那足夠五六個人躺的大床,可以隨意讓她滾。就算她睡姿再有問題,想掉下去,也不容易。

袁汐瀾也沒有…太差吧?我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呃…也沒掉下去過啊。

凌子墨小笨蛋

凌子墨你看,朕十多年來養(yǎng)成的好習(xí)慣,都被你給破壞了。所以,你的話,沒有絲毫辯解力。以后你還是乖乖睡內(nèi)側(cè)吧。

袁汐瀾

凌子墨生氣了?

袁汐瀾誒?沒有啊,我睡哪邊都一樣。

這炎炎夏日里,能抱著他,貼著他的肌膚睡覺,還真是件極為享受的事。

袁汐瀾皇上,問你個問題。

感受到懷里人的動作,凌子墨漂亮的鳳目不由微微瞇起,秋水剪瞳中一絲異色劃過。

但那絲異色,很快就被他壓了下來。

凌子墨什么

袁汐瀾你體內(nèi)的余毒,什么時候才能清除?

凌子墨不知道

他的聲音仍舊清冷,但眸中的神色,卻略微有些不自然。

從小自己的身軀就是一片冰涼,再加上不喜與他人接觸的習(xí)慣,在有她之前,他都快要忘記別人觸碰帶來的溫度,是什么感覺了。

她的手掌,有著正常年輕人的微熱溫度,放在他身上,對于他的刺激,極大。

袁汐瀾還是沒有辦法嗎?

十多年了,體溫一直和正常人不一樣。

現(xiàn)在的他,說起體溫的事,很淡然。

可曾經(jīng)呢?年歲尚小的時候,他有沒有覺得…自己是怪物?是和正常人不一樣的怪物?

還有,別人有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過他?他那時候,傷心嗎?

凌子墨師父還在研究。這么多年了,這毒早已深入骨髓,想除干凈,沒那么容易。

小時候,他因為自己與他人不同,恐慌過,絕望過。他厭惡過自己,也被別人厭惡過。

但現(xiàn)在,他卻絲毫不討厭自己這副身軀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懷里這個怕熱的小丫頭,似乎很喜歡在炎炎夏日里抱著他睡覺。

本來以為自己可能會活不過二十,但現(xiàn)在,不僅生命沒有了危險,還得到了她。

也許,老天爺真的是公平的。

曾經(jīng),他受過萬千苦難,但后來,他得到了于他來說,比全世界都要重要的她。

袁汐瀾師兄說你體內(nèi)的寒毒很厲害,祝前輩治療的方法又是以毒攻毒…

凌子墨請夫人放心,為夫不會讓你守寡的。

袁汐瀾那你以后,如果把寒毒都去干凈了,體溫恢復(fù)正常嗎?

他這個溫度,夏日里抱起來真的很舒服!晚上抱著他睡,絕對不會被熱醒!

至于冬天,她這種怕熱不怕冷的體質(zhì),根本不怕這一點點涼意。她有信心,把被窩捂暖,讓美人睡得舒服!

原來他沒有祛毒的時候,她都能抱著他睡得香,現(xiàn)在嘛,肯定也可以。

但是寒毒這個東西…

雖然她很貪戀他身上這種舒服的溫度,但她更擔(dān)心他體內(nèi)的毒。

哪怕他完全祛毒之后會變成個“火球”,她也愿意抱著睡。

凌子墨按照目前的情況,據(jù)我估計,可能不會了。

袁汐瀾

在她看來,如果既能完全祛毒,又能保持這種舒服的體溫,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她就想著自己的好處,真是過分!

凌子墨怎么?你對朕的體溫,似乎很關(guān)心?

袁汐瀾啊…就是問問。

凌子墨你要是怕朕以后體溫恢復(fù)了抱著不舒服,朕不祛余毒就是了。

袁汐瀾那怎么行!

她想也未想,便直接從他懷里起身,然后讓他平躺在床上,趴在他身上查看他剛剛被自己撞到的地方。

“下頜有點兒疼,你看看,是不是淤青了?”見她著急,凌子墨漂亮的秋水剪瞳中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其實,被撞一下這點兒小疼,于身經(jīng)百戰(zhàn),多次游走在生死邊緣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但看見她對自己擔(dān)心、著急,他心里就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你別動!讓我看看!”汐瀾聽到他的話后,緊張得不行。

為了靠得近點兒,方便仔細(xì)查看,她還特意往上蹭了蹭,向他所指的地方靠過去。

感受到身上人的動作,凌子墨那雙漂亮的秋水剪瞳中,又不由劃過了一絲無奈。

她這么趴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還真是…折磨。他就不該故意逗她!

“誒?沒有啊?!毕珵懨鎺б苫蟮孛嗣饣南骂M,奇道,“你確定是這里嗎?”

凌子墨唔…行了,沒事了。

袁汐瀾你剛說疼

凌子墨真的沒事。你好重,壓著朕了。還有,朕的衣服…

袁汐瀾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可起身之后,視野也擴大了。眼前的景象,更讓她不知所措。

美人就這么敞著衣襟躺在床上,如墨的青絲散落在周身,更襯得他膚如白雪。

穿著衣服時,他的身軀尚且顯得有些纖瘦,但脫了衣服,好像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肌肉線條流暢,絲毫不夸張,但卻蘊含著力量。

他的皮膚很白,可又與病弱的蒼白不同。如最上等羊脂玉一般細(xì)膩光滑的膚質(zhì),讓眾多佳人,都自嘆不如。

正當(dāng)汐瀾看得出神的時候,腦門兒,忽然被一根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戳了一下。

逗一下就臉紅,這丫頭的臉皮還真薄。

也不知道,那日在山洞里,她是哪里來的勇氣表白,還強吻他的。

待他樂夠了,她才悶悶地重新躺下,然后抱著被子,打斷老老實實睡覺。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rèn),但面對他的美色的時候,她總是會不自覺地走神。

而且每次,還都被他發(fā)現(xiàn),戲弄一番…顯得她,跟個傻乎乎的花癡一樣…

算了…全當(dāng)是博美人一笑,傻點兒就傻點兒吧。

上一章 第二十四章:心中只有你一個 桃花朵朵開,情深何處只為你最新章節(jié) 下一章 第二十六章:對我負(fù)責(z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