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霧霾在秋天尤其霸道。
一切都好像被浸泡在霧蒙蒙的牛奶里,甜膩而灌得人喘不過氣來。所以人們不帶個破口罩根本出不了門,都用五顏六色的東西遮住了臉,往往站得很近的時候,只看見來人一雙眼睛。因為遮住了臉,所以只需要洗一把臉便可以上街,這可能是我唯一不討厭霧霾天氣的理由。
今天是我去嘉禾舞社報道的日子。所以大早上出了門,拎了個燒餅就走了。
街上的人很少,偶爾還能看見打著哈欠的店主拉開生銹的卷閘門,幾個學(xué)生背著書包踩著磚塊,還有路邊準(zhǔn)時賣油條的阿姨。
我走進(jìn)嘉禾的時候剛剛好開門。
我忽然明白,真正厲害的人,只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努力。因為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來,只有在那里默默跳著舞的易烊千璽。
音箱里播著一首快節(jié)奏的英文歌,他每個步伐都踩在節(jié)奏點上,絕不拖泥帶水。
清城微微的太陽透進(jìn)來,打在他的臉上,映的每一滴汗水都在發(fā)亮。
我蹲在落地鏡照不到的地方看著他跳舞,目光灼灼。
一曲完畢,我很傻的鼓掌,他好像才注意到我,他緩緩的坐在地上喝水。
我好不在意的坐在他身旁,看著他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和嘴角流出來的幾滴水,有些心猿意馬。
“你是粉絲?”他把一瓶水都喝完了,投籃似的扔進(jìn)了垃圾桶。
“新學(xué)員,林以橋”我說。
她的眼眸里有一瞬間的失焦,然后站起來問我“ 哪個林哪個以哪個橋?”
“林以橋的林以橋”
他忽然湊的很近:“你好,我叫易烊千璽”
我的臉有些紅,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那種流轉(zhuǎn)瀲滟的琥珀瞳孔,從博處滑落的汗珠,有種攝人靈魂的性感。
緊張到無法呼吸。
他開始跳舞,我在旁邊看著,舞社社長走了過來問我“你是林以橋吧?” “是”我答道。
社長望向易烊千璽:“易烊千璽負(fù)責(zé)你,可以嗎?”
易烊千璽笑了,梨渦在嘴角旁邊蕩漾開來,低下頭的時候睫毛灑下了濃密的陰影。我用余光掃了易烊千璽一眼,淡淡的說“哦?!?/p>
我動作記得很慢,所以易烊千璽只好手把手的教我,他的手總是不經(jīng)意劃過我的腰間,我一陣戰(zhàn)栗的時候,他無辜的問我怎么了,我也只好說沒事。
“開小差,就學(xué)不好這里腰要正。”他說。
哪知道是被你撩軟的。
下課的時候我搶他手機(jī)輸號碼,他又搶了回來“要電話應(yīng)該是男士先?!彼辶饲迳ぷ勇曰恼f“May I have your phone number?”
我挑了一下眉“no.”
時至今日,我也忘不了易烊千璽當(dāng)時的樣子,調(diào)皮逗人,連耍個寶都是紳士的樣子,一本正經(jīng)的使壞。
晚上的時候忽然收到一條微信好友請求,同意之后他馬上給我發(fā)了條信息:林以橋,晚安。
易老師還真是神通廣大,他很忙,最近很少看見他,見到他他也是撐著疲憊的笑。有一天回到家,我給他發(fā)了一條信息:千璽,今天上課你不在舞蹈動作半天不會。
他回了一句:20幾歲的人了,多羞啊。
我抱著手機(jī)給他發(fā)了一句:還不是因為想你了。我發(fā)過去又想了想趕緊撤回了,然后我就在床上一邊傻乎乎的笑,一邊滾來滾去,到后來就睡著了。
后來半夢半醒的打開手機(jī),我懊惱不該撤回的時候,易烊千璽給我發(fā)了一條信息:嘖,我都看見了。接著我又躺在床上,嘿嘿地傻笑,又這樣模模糊糊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