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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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處理完尸體過后我才漸漸從睡夢中蘇醒,習慣性的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轉(zhuǎn)目便對上那雙令人難以琢磨的眸子,他的臉上永遠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詭異又令人毛骨悚然,而有時卻透著些許柔情又依稀夾雜著難以形容的韻味,然眼底深處進而滲漏出凌厲的殺氣與強勢狂野,由于我那時還只是個孩子因此全然體味不到以上所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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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這個血腥殘忍又變態(tài)的世界呆的久了,所以內(nèi)心也就變得異常的強大這也是為什么見到這個男人竟顯得這般鎮(zhèn)定自若毫無畏懼感。被那群魔鬼窮追猛打使得幼小的我早已身心俱疲,好不容易睡上這么美美一覺以為噩夢結(jié)束卻不過才剛剛開始。
凌肖“醒了?看你這一身的傷是惹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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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悅的撅了撅嘴悶悶不樂的坐在副駕駛扭過頭看向窗外,似乎從小到大我與生俱來就有一股不服輸?shù)陌翚狻D腥藛问终浦较虮P不得不承認他一流的車技,不過那又怎樣也掩蓋不了他偽君子的人品。我在心底暗自嘟囔著,他的耐心可謂是好到極點毫不在意的嚼了一顆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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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著這果香味兒我饞涎欲滴抑制不住的吞咽唾沫,他時不時的瞟一眼身旁的我笑意更濃再次打趣著
凌肖“真的不打算跟我說話?傷口不疼?飯總得吃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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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三番五次的搭訕給成功激怒我轉(zhuǎn)回頭沖著他一陣咆哮
小戈“大叔你很啰嗦唉,我有說很疼嗎?我有說很餓嗎?”
話音剛落只聽見肚子一陣打鼓,(該死的~這個時候給我泄氣存心的吧,真是打臉)我從未見過他開懷大笑最多也就是輕笑出聲,他側(cè)目而視微挑著眉頭
凌肖“你不餓它餓了,小丫頭脾氣挺沖走吧下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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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車子便已經(jīng)停住,當我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這個男人輕松摟入懷中,他的溫度好暖和我甚至有些依賴淪陷。他跑著我上了三樓然而門打開的那一刻我才清醒,
“老公,這……這孩子是誰?”
是一個大肚子女人看她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我清楚的聽到女人叫他老公我不由的輕皺了皺眉頭,當時我只覺得這樣介入別人的家庭著實是不爽的。卻未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么簡單,或許是因為當時我年幼無知并未想的那么透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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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并未回應女人的問話只顧自的抱著我進了家門,我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衫故作呆萌的可伶樣兒環(huán)顧四周,他家還真是寒酸又陳舊看來這日子過得也挺清苦的,女人不依不饒刨根問底著
“喂!凌肖你倒是說話呀,從我們結(jié)婚以來你就很少回來,先不說其他的今天你好不容易回來,居然還抱著個小雜種。凌肖別忘了我肚子里還懷著你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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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我開始情緒低落,臉色陰冷下來小指甲在男人胸口不斷的使力,盡管隔著衣衫可那個男人卻依舊感受到了一絲痛感,他:嘶——的一聲冷眸突然轉(zhuǎn)向那個女人冷聲開口
凌肖“當初是你父母非要我們結(jié)婚,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是怎樣的人,你說你不會后悔。我倒是無所謂,結(jié)婚這幾年我沒有餓到你吧?至于生兒育女本就是你們女人的事,我對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今天礙于你有孕在身我不跟你計較但是,把嘴放干凈點兒不要無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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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戈“大叔——為什么不動手?”
我不理解他為什么這次手下留情了,他只是淺淺一笑垂目溫聲細語道
凌肖“乖,你還小不懂大人的事。這個女人還是留著的好!”
小戈“可……小戈不是雜種?!?/p>
凌肖“大叔知道,小戈我們走,大叔帶你出去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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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人抱著走出大門,望著那個女人即將臨盆而自己的老公前一個小時還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約炮…真是替這個女人感到可悲,我該同情她嗎?為什么我竟沒有一絲同情憐憫之心,或許是因為在魔窟受盡了各種折磨的原故吧。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泣著叫喊著
“凌肖你回來,凌肖你聽到?jīng)]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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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卻視而不見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走去,我趴在他的懷里溫順的像一只小貓,忽而抬頭望著他此刻心思細膩的不像個八歲孩子
小戈“大叔,原來你有老婆啊很快大叔就是爸爸了,大叔似乎不太喜歡她呢!大叔會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哪天也能拋棄小戈呢?告訴你喔,小戈可不是小孩子小戈已經(jīng)八歲了喲,大叔要是動了這個念頭小戈一定會親手殺了大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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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不由的臉上掛起一抹詭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