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澤跟隨溫渝進了大門。里面一片漆黑,只有房頂?shù)睦饨翘帋讐K鑲嵌的螢石勾勒出房頂?shù)男螤?。每塊螢石下方都照著一個原始的燭臺,摩澤將它們一一點亮,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間類似客廳的屋子。
房間一切裝修都是古歐洲的風(fēng)格,復(fù)古但并不奢華,有一種很古樸自然的感覺。
房間墻壁上有許多壁畫,從門口開始一直連到通往上層的樓梯處,借著燭臺的亮度隱隱看出畫上一直都有一只黑色的貓,它的眼睛用熒光粉上色,發(fā)著淺綠色的光芒。
索亞……摩澤第一反應(yīng)就是那只專門殺他黑夜暗殺者的貓,瞬間對這畫上的貓沒有好感,但是想到溫渝可能還不知道,便沒有說出來。
他拿起一個燭臺,一一看過所有的畫,一直到了樓梯處,畫面在一個客廳,客廳中央有一個沙發(fā),前面是玻璃桌,上面一瓶深粉和黃色的太陽花,在深綠色葉子的襯托下顯得樸素雅致。
畫面中,沙發(fā)上臥著一只黑貓,靜靜的看向樓梯口。他想起房間的布局,將燭臺照向房間中央,果然看到了那瓶太陽花,然后,是一模一樣的沙發(fā)。
他走近細看,沙發(fā)上,一只石刻的貓靜靜臥著,但是從它的腿部可以看出,這不是一塊渾然天成的石頭,腿部與身體銜接處由于時間過長,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細小的裂紋。
摩澤馬上意識到那幅畫有問題,一直旁觀的溫渝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伸手便要去摘畫,摩澤想起門口的士兵,大喊,“等等!”
已經(jīng)來不及了,溫渝已經(jīng)觸到了畫,眼看就要摘下它,摩澤一步躍上去,直接將溫渝撲向一旁。
墻壁上掛著的畫落地,拉開了墻壁中的機關(guān),那只石貓的眼睛突然睜開,射出兩道綠光,它一躍而起,撲向畫面剛剛的位置,鋒利的石刻齒爪直接將墻壁撞出兩個深坑。它的控制由著離開沙發(fā)而失效,隨后直接癱倒在地上。
“呼-”摩澤緊皺的眉終于松開,溫渝卻一下子推開把她撐在墻角的摩澤。
摩澤條件反射地向后邁了一步保持平衡,隨機手搭在腰間一個刀柄上,抬頭看見溫渝盯著他的眼神,手腕一翻快速撤了回來,要不然手一握刀,他就難保溫渝的性命了。
“你怎么知道的?”溫渝盯著他被西裝遮住的東西,難道是他的武器?她好像從來沒有看見他拿出過什么正經(jīng)武器,上回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但堂堂黑夜暗殺者的總領(lǐng)是不會經(jīng)常使用匕首殺人的。
“門口的士兵不就是這樣嗎?估計是程序設(shè)定攻擊開啟機關(guān)的人?!蹦衫潇o了一下情緒。這時樓梯口的石門緩緩開啟。
“先上去再說。”摩澤率先踏上樓梯,一路提高警惕走了上去,竟然沒再有什么機關(guān)?
第二層,依舊漆黑一片。
踏上最后一級臺階,他感到腳下整個臺階輕微的往下陷了一下,他飛快趴下,順便按倒溫渝。黑暗中幾道寒光閃過,風(fēng)聲劃過頭頂,接著是砰砰砰三聲釘在墻壁上的聲音。
他舉起燭臺向身后的墻壁望去,三個六角十字鏢早已刻入墻壁,可見力道至深。
他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屋子和手中昏暗的燭臺,轉(zhuǎn)頭問溫渝:“你帶手電筒了嗎?”
溫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覺得血族晚上出門會帶手電?”
摩澤只得暗自懊悔為什么要和一個血族合作,除了速度和自愈優(yōu)勢其它什么也沒有。而且他還并不覺得自愈是優(yōu)勢,至少對他沒什么用。
他只好一一點亮房間桌子上的壁燈,這才看清了房間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