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水神歇了將云輕帶回水鏡的心思,但他要帶錦覓去恩師那里解了梓芬下的珈藍(lán)印。
當(dāng)日在天后壽宴上他看得分明,云輕身上也有封印,與其一個一個帶去勞煩恩師,不如兩個一起帶去。
正巧云輕向穗禾求了說想回家一趟,穗禾本來想拒絕,但看著云輕那張臉和期待到發(fā)亮的眼睛,拒絕的話說不出來了。
受到允許的云輕一蹦三尺高,匆匆行禮就要走。
毛毛躁躁,穗禾白他一眼,不忘叨他一下:“教你的禮儀都喂進(jìn)狗肚子里去了嗎!”
云輕嘿嘿一笑,跑來拉過穗禾的手往上面拍了一沓符,求饒道:“哎呀這不是太開心了嘛,這些寶貝就替我給穗禾姐姐賠罪吧。這些符都是日??捎玫?,特別是傳訊符,穗禾姐姐有事或者想我了要和我聯(lián)系哦。”
“臭小子,就你事多,快回去吧?!?/p>
云輕一回到水鏡就看到錦覓在蕩秋千,連翹在后面推秋千,周圍還有芳主們和老胡看著,十分熱鬧。
但是云輕一眼就注意到了秋千前站著的背對著他的陌生男子。
還未等他說什么,錦覓就從秋千上滑了出去。
“姐姐!”云輕眼睛都瞪大了,左腳一蹬就要飛身過去接,卻被那男子搶了先,“你這登徒子!你……水神仙上?”
云輕愣了,什么時候水神仙上也能來串門了,這看起來像是經(jīng)常來啊。
水神放下錦覓,轉(zhuǎn)頭看向云輕,眼里的慈愛和一絲絲懷念都要溢了出來。
對比錦覓,云輕和梓芬更像,要不是似水神的眉眼以及眉間的朱砂,云輕都要和梓芬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了。
錦覓沖云輕笑道:“云輕云輕,水神仙上是我們的爹爹,我們終于是有爹爹的人啦!”
云輕倒是之前有猜想過,但猜想歸猜想,到了現(xiàn)實就是另一回事了,上輩子他親情淡薄,只有師門的師父和同伴,他不知道該怎么對待“父親”這個角色。
倒是水神看到他眼眶微紅,心下一軟柔聲道:“云輕,你回來了,在翼渺洲可還安好?”
云輕楞楞的,竟是扭捏起來,“我,我過得還不錯,大家都很照顧我,可能是覺得我牽扯不進(jìn)他們的利益關(guān)系吧?!?/p>
媽呀,水神爹可真溫柔啊。
前世的父母云輕已經(jīng)記不清是什么樣的了,對于師父,也是老頑童那一掛的,絕對不是什么溫柔如水的樣子。
該說不愧是溫柔如水哇。
水神眼神里又多出了心疼,大概是心疼云輕未至千歲就想到利益關(guān)系了吧。
他手緩緩觸向云輕眉間的朱砂,云輕本想躲開,卻硬生生忍住了。
云輕眼神慌亂,視線亂飄,最終對上水神的眼睛,而水神剛好手指碰上云輕的眉間,云輕忽的落下淚來。
“梓芬……”水神忍不住呢喃道。
云輕一怔,面露疑惑抬手摸上臉上那道淚。
他將手移到眼前看了一會,突然笑了。
姐姐,原來,母親一直陪伴在我們身邊。
“我知道,一個禁術(shù)?!彼剖亲哉Z,又似是對水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