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向陽而生
——你真讓我失望！
——我會努力，努力成為你期待的那個(gè)人！
書房
“可知道錯了？”
“孩兒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那就繼續(xù)跪著”
少年挺了挺身子，讓自己跪得更直一些，雖然是跪著，那一雙明亮的眼里卻盡是堅(jiān)定與沉著。
“怎么，委屈了？”
“孩兒不敢”
說是不敢，還沒來得及吃飯便被父親叫到這里，不問緣由，就跪了快四個(gè)小時(shí)，心里沒有半點(diǎn)委屈是不可能的，委屈又能怎樣，除了帶來不可設(shè)想的后果，什么都不會有。
“你不敢，開除公司元老，你還有什么不敢的”
“他們在公司里互相結(jié)盟，現(xiàn)在不除，將來勢必會給公司帶來不可彌補(bǔ)的損失??！”
“你以為直接將他們開除就可以除盡他們的勢力嗎？你有考慮過后果嗎？”
“爸，我……”王俊凱低下頭，不再說話
那時(shí)的王俊凱才16歲，剛剛接手公司，剛剛學(xué)著管理，本是馬辰毅想讓他多歷練歷練，沒成想，這次一個(gè)星期，他就給自己鬧出這么大一件事來，看來，是該好好管一管了
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開頭，剩下的嘛，吊一吊胃口啦#(哈哈)
馬辰毅不再說話，低下頭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情，他知道，王俊凱，快撐不住了。
果然，不到半個(gè)小時(shí)，王俊凱的身體早已不受控制，少年很瘦，白色的襯衫讓汗打濕得透亮，甚至可以看見背上的一條條肋骨。
“我再問你一遍，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
“父親要打，打便是了，何必逼兒子認(rèn)錯，我說了我沒錯，打死我也不會認(rèn)的”
“你……”
“好啊，我給過你機(jī)會了，既然你這么屢教不改，今天我就讓你好好記住這次的教訓(xùn)！”
“來人，拿家法！”
一個(gè)老頭畢恭畢敬的走進(jìn)來，他便是老張，在馬家已工作了十多年，從小看在王俊凱馬嘉祺長大，他們也都稱他張爺爺。
“老爺，俊凱還小，家法他受不住啊，請老爺三思?。 ?/p>
“怎么，我?guī)兹諞]回家，話都不管用了嗎？他犯下如此錯誤，就自然要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
“老爺……”
“張爺爺，您去拿吧，我沒事”，王俊凱實(shí)在是不想看他為難。
“你看看，人家領(lǐng)你的情嗎？立刻給我拿過來！”
老張也不敢觸怒了馬辰毅，只好去拿了家法來。家法，便是黒蟒鞭，由上好的材質(zhì)做成，鞭鞭見血，當(dāng)年馬家的半途都是用黑蟒鞭處置的，不過沒有一個(gè)人熬過了十鞭，今晚，恐怕不好過。
“我最后問你一遍，你知錯了嗎？”
王俊凱已經(jīng)快要虛脫了，又怎能說出話來？他只是顫顫巍巍的跪著，什么也沒說。
馬辰毅瞬時(shí)怒火中燒，揚(yáng)鞭，落下，“啪”這聲音比之前任何傷器都要響得多，王俊凱疼得趴在了地上，這一鞭，打得他頭暈眼花，好像內(nèi)臟都要噴出來一樣，可他卻依舊爬起來，重新跪好。
“啪”，第二鞭也是夾風(fēng)而下，這一鞭打在了王俊凱的背上，僅僅一鞭，王俊凱后背早已裂開，最嚴(yán)重處肉已經(jīng)翻了過來，衣服也被打的稀爛。
“你開除公司元老是沒錯，可為何不與我商量，他們在公司里早已樹立了威望，倘若這個(gè)時(shí)候你開除他們，這不是逼你自己走上絕路嗎？沒有了他們的支持，你將來還如何在這公司里立足”
兩鞭過后，王俊凱幾乎已經(jīng)意識不清了，縱然聽得到父親在說什么，也開不了口。
見面前的少年一句話也不說，馬辰毅怒火更勝。
“啪啪”，“啊！”他使出全力打了兩鞭，許是背后疼得緊了，王俊凱伸出手一擋，便是一鞭落了下來，打在了手臂上，瞬間裂開，破皮流血。
‘爸，我好疼，我快撐不住了，您這是要打死我嗎？’說不出來，王俊凱只有在心中吶喊。胃里面一陣又一陣的翻涌，喉間快要沖出的血讓他很難受，加之晚飯也沒吃，如何受得住馬辰毅帶著怒火的鞭打呢？
可馬辰毅氣急了，未想他的感受，正要再落鞭時(shí)，卻被一把抓住，“你是要打死他嗎？”
“你是要打死他嗎？”
男人一把抓住即將落下的鞭子，對馬辰毅怒吼道。
“哥？”
他便是馬文軒，馬辰毅的哥哥，王俊凱的大伯。
“小凱！小凱！”
就在馬辰毅無比詫異之時(shí)，小孩終是撐不住暈了過去，馬文軒抱起小孩，狠狠瞪了馬辰毅一眼。
男人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馬文軒快步走向王俊凱的房間，都已經(jīng)16歲的孩子了，怎么會這么輕！他盡量避開了傷處，可懷中的孩子依舊是緊皺眉頭，定是疼的緊了。‘小凱，你再忍忍，馬上醫(yī)生就來了’
因?yàn)榇蠖紓诒成希荒茏屝『⑴恐?，醫(yī)生在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傷口，馬文軒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站在一旁看著，醫(yī)生一點(diǎn)點(diǎn)剪開和血肉相連的衣服，目睹一條條血流不止的傷痕，馬文軒竟是濕了眼眶，‘孩子，這些年，你都是怎么過來的?。 ?/p>
“徐醫(yī)生，怎么樣?。俊?/p>
“怎么會弄成這樣啊，有什么錯非得用上黑蟒鞭??！要是再打幾鞭他可就沒命了，我素來知道老爺不喜歡二少爺，可也不至于置他為死地啊，他還只是個(gè)孩子，你們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徐醫(yī)生雖是馬家的家醫(yī)，可也在馬家干了二十多年，從小看著王俊凱兩兄弟長大，又怎能不心疼呢？
“不好意思徐醫(yī)生，以前是我沒有照顧好他，讓您擔(dān)心了”
“知道我擔(dān)心就好好陪陪他，對他好一點(diǎn)”
“嗯，一定！”
徐醫(yī)生走后，馬文軒坐在王俊凱旁邊，看著那一道道腥紅的傷口，滿是心疼。
“小凱啊，大伯回來了，以后定不會讓你受丁點(diǎn)委屈，好嗎？”
榻上的少年在疼痛中醒過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大伯，大伯，真的是您啊，您怎么回來了？您不是去國外了嗎？”
“當(dāng)然是回來照顧我的小凱啊，結(jié)果大伯一回家就看見你傷成這樣，可還真是給我一個(gè)大驚喜”
“對不起大伯，讓您擔(dān)心了，我不該……”
“小凱，不管你做什么，大伯永遠(yuǎn)支持你，做你最堅(jiān)強(qiáng)的后盾”
小孩有些淚眼婆娑，立馬擦干眼淚，他知道，父親最討厭他這幅哭哭啼啼的模樣，可，父親呢？他四處張望，終是沒有看見那個(gè)熟悉的背影，也是，父親什么時(shí)候來看過自己呢？你在想些什么??！
許是看出了小孩的心思，馬文軒忙說道:“小凱，你爸他把你打成這樣，你還想著他呢？”
“可他……”
“砰砰砰”遒勁有力的三聲敲門，定是父親沒錯！
“我讓你進(jìn)來了？”馬文軒一句話便讓馬辰毅楞在原地。
“怎么，我?guī)啄隂]回家，我的話也可以不聽了！”
“不是，哥我……”
“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是”，馬辰毅退了出去。
“大伯，我爸他……”
“行了，你別說了，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不會就這么完了”
“大伯………”
“給我好好躺下，你要再敢亂動，你看我不……”馬文軒微揚(yáng)手掌，王俊凱閉緊了眼睛，卻終是沒有等到疼痛的到來。
“大伯，謝謝您！”
好不容易待小孩睡著，馬文軒才肯離開房間。
打開房門，男人跪在門口，縱然是努力克制，身體卻也是止不住地顫抖。
“回去”
“哥，在你原諒我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
“馬辰毅，當(dāng)初簡瑩離開之時(shí)，你是如何答應(yīng)我的，你說你會好好照顧兩個(gè)孩子，要不是我今日回來，竟不知道你所說的是這般照顧，既然你不喜歡小凱，現(xiàn)在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
馬辰毅已跪了有五六個(gè)時(shí)辰了，早已說不出話了。
“怎么，無話可說了？剛才打人的時(shí)候不是挺威風(fēng)嗎？你知不知道我再晚到一點(diǎn)，他可就沒命了，他是你兒子，是你親生兒子?。 ?/p>
馬辰毅極力想張嘴，可就是說不出來?！皇堑?，不是的，哥，我從未這樣想?。 神R文軒聽不見，只覺怒火中燒。他抽出皮帶，狠狠地向男人背上抽去。
“你說啊，你說話啊！啞巴了嗎？”“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要說馬辰毅手重，可他的手勁卻不及馬文軒十分之一，自然是不好受的。
馬辰毅青筋暴起，臉上揮汗如雨，早已被打趴在地上，只好死死抓住地毯，強(qiáng)忍疼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可馬文軒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暈了。
“大哥，大哥，別打了，我求求您別打了，再打下去，辰毅受不了?。 闭f話的是簡瑩，她剛剛從馬梓鑫學(xué)校里的親子活動回來，沒成想看到這樣一幕。
“我告訴你馬辰毅，以后再讓我看見你這樣對小凱，后果自負(fù)”馬文軒轉(zhuǎn)身便離開了，連解釋的機(jī)會都沒過他留。
“辰毅，辰毅，你沒事吧？”
男人費(fèi)勁地?fù)u了搖頭，在簡瑩的攙扶下回了房間。
王俊凱也終于醒過來，房間里空無一人，只聽見客廳里的吵鬧聲愈來愈大，，他來到了客廳，果然是他的兩個(gè)弟弟，他急忙下了樓。
“你們倆在干什么！”雖是呵斥，可從傷還未好的王俊凱口中說出卻是低沉許多。
“哥，你沒事吧”馬嘉祺很是擔(dān)心。
“馬嘉祺，怎么回事？”
“哥，他在這里胡說！”
“我沒有胡說，明明就是他，就是他王俊凱，大伯才會責(zé)罰父親，全是因?yàn)樗 ?/p>
“你說什么，你說大伯打了父親？”
“喲，我們大少爺還不知道呢，也對，你昏迷那么久，自然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你這般不聞不問，可還真是孝順??！”
馬梓鑫自小就很聰明，這些話從他口中說出，他們也不驚訝。唯有王俊凱，像丟了魂似的?？觳阶呦蚋赣H房間，背后似有液體留下，許是傷口又裂開了，可他此時(shí)也顧不得了。
“砰砰砰”
“進(jìn)來”
“瑩兒，你怎么又來了，不是上過藥了嗎？”
“爸，是我”
馬辰毅抬起頭，入目便是那張蒼白無比的臉。
“出去！”
“爸，您受傷了？”馬嘉祺強(qiáng)忍淚水，開口說道。
“聽不見嗎？”
馬嘉祺跪下，重合著之前的傷口，疼得他咬緊了嘴唇。
“是因?yàn)槲覍?？?/p>
“不是”
“爸，讓小凱看看你的傷口好不好？”
“起來！”
“爸！”
“否則就出去！”
“是”，王俊凱緩緩起身，也疼得他青筋暴起。
“爸，是大伯嗎？”
“我去找大伯”
“不許去！”
“小凱，你回去吧，待會又該說我虐待你了”
“爸！”
“打了你之后，我想了許久，是我對你太過嚴(yán)厲了，以后……”
“不是的，爸，是我錯了，是我不懂事，做事太過魯莽，以后，我會努力，努力成為那個(gè)你期待的王俊凱！”
馬辰毅欣然一笑，“爸相信你”。
第三章［生日篇］
八年前的今天，簡瑩離開了家，是被馬辰毅趕出去的，眼看著媽媽的車子越來越遠(yuǎn)，直至消失不見……
那天，是媽媽離開的日子
那天，也是馬嘉祺的生日
從那以后，馬嘉祺再沒有過過生日，一家人也漸漸忘記了，今年呢？他們會記得嗎？馬嘉祺躺在床上怎么樣也睡不著，瞎想什么呢？就算他們記得又如何，馬嘉祺有些懊惱的想著，昏昏沉沉睡了去……
第二天，一切照舊，王俊凱早早地便去了公司，可不同的是，馬辰毅要和清月一起去談事情，馬梓鑫就只能讓周末放假的馬嘉祺來照顧了，雖說清月十分不情愿，但又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在馬梓鑫醒過來之前離開了，走之前，馬辰毅狠狠的告訴馬嘉祺：＂要是他出什么事，你自己知道后果!＂
留下的都是讓他好好照顧弟弟的話，沒有一句是給他的，倒也是在意料之中，想到這里，少年輕呵了一聲，那雙漂亮的眼中確實(shí)掩蓋不住的失落與憂傷。
廚房，馬嘉祺正在準(zhǔn)備早餐。
＂我爸爸媽媽呢？＂背后突然響起的說話聲著實(shí)嚇到了馬嘉祺，
＂爸媽出去辦點(diǎn)事情，很快就回來，你餓了嗎？馬上就可以吃了＂
＂我才不吃你做的呢?。τ隈R嘉祺，馬梓鑫向來不喜歡。
馬嘉祺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卻也不再說什么，只是默默的做著面條。馬梓鑫也自覺無趣，坐在沙發(fā)上打游戲。
幾分鐘過后，馬嘉祺將煮好的面條端上了桌，走過去招呼小孩吃飯。
＂梓鑫，過來吃飯了，吃完再玩好不好＂
小孩絲毫沒有要理他的意思，沉迷在游戲中。
馬嘉祺拉了拉小孩的衣服，＂別碰我!＂
＂梓鑫，別玩了，吃飯了＂
＂不是都說了不吃了嗎？你聾啦?。?/p>
馬嘉祺壓下心里的怒火，認(rèn)真的說道：＂你要是再不去吃飯，我馬上打電話給爸，你看他會怎么說＂
對于馬辰毅，小孩多少還是有些怕的，他時(shí)常看見爸爸的棍子落在哥哥身上，雖然他從未挨過打，卻看見過二哥滿身的血痕。他賭氣似的坐在了飯桌的凳子上，不愿意動筷子。
見小孩這副樣子，馬嘉祺也是盡力哄著，可馬梓鑫非說他做的不好吃，我的乖乖，你又沒吃，咋知道他不好吃的呀！＂你是不是不吃，不吃我真的打電話去了?。?/p>
＂你就知道拿我爸壓我，你若是真的打了，你覺得，爸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呢？馬梓鑫的眼中全是不屑。
聽到這話，馬嘉祺不禁心里揪緊了疼，是啊，和弟弟比起來，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耳邊又想起爸爸早上的一番話，端起了碗。＂梓鑫，多少吃一點(diǎn)好嗎？不然對胃不好的＂馬嘉祺將面條送到小孩嘴邊。
可誰知，馬梓鑫一把推開了碗，馬嘉祺也一時(shí)沒拿穩(wěn)，面條被打翻在地，里面的湯汁濺了出來，馬嘉祺連忙拿手給弟弟擋住，手上卻已是火辣辣的一片，到底還是濺到了一些，小孩的哭聲立馬響起來，也顧不得看看自己的手，轉(zhuǎn)過身問道＂梓鑫，怎么樣，燙到了沒？＂
小孩的哭聲越來越大，＂都怪你，我要告訴爸爸去，嗚嗚嗚＂
＂梓鑫，我……＂看著弟弟撥通父親的電話，只能自認(rèn)倒霉。
＂爸爸，我的手燙傷了，好痛，你在哪里呀，你快回來，鑫兒要爸爸＂電話里那頭的馬辰毅心疼極了，卻又立馬充滿怒火＂你哥哥呢？＂
＂哥哥，叫你接電話＂
馬嘉祺知道逃不過，只好認(rèn)命的走過去，接下電話，＂爸＂
＂叫你照顧好弟弟，你就是這般照顧的？＂
＂爸，不是我……＂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馬上給弟弟上藥，然后滾去書房跪著＂
＂知道了爸＂果然，又成了他的錯。看著坐在沙發(fā)上抹眼淚的馬梓鑫，他還是拿來了藥膏，看著手上不過一兩個(gè)小泡，而自己的手上背上卻是滿滿的血泡，他皺了皺眉頭，輕輕的給弟弟揉著。
＂你為什么就這么討厭我呢？＂
＂哼，因?yàn)閶寢尣幌矚g你，我自然也就不喜歡!＂雖然看見了馬嘉祺滿手的血泡，可他還是賭氣說道，馬嘉祺也不在意，上過藥后，馬梓鑫就睡著了，可他不知道，就是因?yàn)樗膸拙湓?，給馬嘉祺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把馬梓鑫抱回床上，馬嘉祺又來到樓下，收拾了打翻的面就立馬上了樓。
書房，少年又瞥了一眼手背，自嘲的笑了笑，誰讓爸爸不喜歡你呢？
屈膝，重重的跪下，手里舉著藤條，他挺直了背，努力忍痛。不到半小時(shí)，馬辰毅夫婦就回來了。
本是下午才回來，可清月?lián)鸟R梓鑫，催著馬辰毅回到了家。
＂砰＂書房的門被打開，聽這聲音，顯然是帶著怒氣的爸爸，看來自己今晚注定不好過了。
＂梓鑫呢？＂自然還是他的小兒子最重要，馬辰毅急切的問道。
＂在他房間里睡覺，我給他……＂再要說時(shí)，馬辰毅早已離開，馬嘉祺心里一緊。
看過小孩，心里也總算踏實(shí)一些。馬辰毅又來到書房。
＂說吧，該怎么罰＂
＂爸爸為何不問問是怎么傷到的？＂實(shí)在是委屈了，馬嘉祺頂嘴了。
＂我不管怎么弄的，沒照顧好弟弟，就是你的錯，不過，你竟然還學(xué)會和我頂嘴了！＂馬辰毅快步上前，取下藤條，便是重重的一鞭打下來，這一下，馬辰毅使了全力，又因?yàn)楣蛄嗽S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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