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好聞的淡淡薄荷香,安撫著懷里的小人兒。
江允念潛意識地伸出小手環(huán)住了王源的腰,將小臉埋在他懷里。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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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咖啡廳內(nèi),許安瀾坐在角落里,手里拿著一沓照片,勾了勾嘴角。
照片里是工作室里朱正廷和江允念湊在一起修改設(shè)計圖紙的畫面,由于離得很近,看起來很是曖昧。
尤其是朱正廷眼里無法掩蓋的光芒。
許安瀾戴上墨鏡,踩著八厘米的細(xì)高跟出了咖啡廳。
???半個小時,許安瀾的車在朱正廷的工作室前停下。
她摘下了墨鏡,在一眾員工詫異的目光中,上了樓。
“學(xué)長,好久不見啊”
正低著頭翻著設(shè)計規(guī)劃書的朱正廷抬起頭便看到了迎面而來的,打扮地鶯鶯燕燕的許安瀾。
“好久不見”淡淡地回應(yīng)著,便又低下了頭看著圖紙。
“我好想找到了你這么忙著回國的原因呢,為了,一個人,是吧?還是一個已婚的女人”
許安瀾把玩著手中的墨鏡,姿態(tài)間竟是悠然。
“這跟你沒有關(guān)系吧?”
“你難道不想得到她嗎?”
“你喜歡王源吧”
“對,難道你不喜歡江允念?”許安瀾犀利的看向依舊悠然地握著筆桿寫寫畫畫的朱正廷。
喜歡啊,怎么能不喜歡。
“我不會傷害她”淡淡地說著,手中的鉛筆卻在厚厚的白紙上戳了一個小小的洞。就像他的內(nèi)心,不再繃得住。
“請你離開吧”
聽到他的逐客令,許安瀾微微一怔,隨即諷刺道“朱正廷,活該你們不能在一起,你就這樣懦弱下去吧!”
“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踩在地板上,朱正廷拿起桌上的設(shè)計圖紙,飛快地揉成了一團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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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江允念照舊留著一盞燈等待著王源回家。
時針從十二點到了凌晨兩點,都沒有聽到汽車的鳴笛聲或是開門的聲音。
心里漸漸地有些不安起來,揉了揉困倦的雙眼便打電話給王源。
未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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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盛集團
“源兒,你再等等,我助理馬上就把合同送來了”
王源坐在辦公椅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句話,許安瀾一個小時前就說過。她什么目的,他自然是清楚的。
只不過明天要趕飛機出差,合同必須在今天之內(nèi)簽了。
王源站起身,邁著長腿去資料室取文件。
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許安瀾偷偷地看了一眼王源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鬼鬼祟祟地拿起了手機。
來電顯示:王太太
心里一股酸酸地感覺不斷地翻騰著,拿起手機便接通了電話。
終于打通電話的江允念欣喜地笑了起來,甜甜地說“王源,你怎么還不回家?”
“你好,江小姐,我是許安瀾”
聽到電話那頭陌生的女聲,江允念微微一怔。
“請問,你是誰?。俊?/p>
“我是凌盛集團這次新項目的合作方,我們現(xiàn)在在商談工作,他不方便接電話,我就借了”
商談工作。
她的聲音跟那天早上那個女人一般無二。
什么樣的關(guān)系大早上讓王源親自去機場接她,又在大半夜不回家商談工作。
“能不能讓他跟我說句話”江允念小心地握著手機,眼眶里卻莫名地蓄滿了淚水。
“他說他沒時間,回家再說,不好意思了,江小姐”許安瀾勾了勾嘴角,便掛斷了電話。麻利地刪除了通話記錄,又將手機放回了原處。
被掛斷電話的江允念,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嘩嘩流下。
王源是什么樣的人她知道,他讓許安瀾接電話,他們該有多親密啊…
心里被揪著疼地緊。
哭著累了才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