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天才突然站了起來,身后的椅子因為急促地移動而被掀倒。“怎么了,你現(xiàn)在是要生氣了嗎?”何香水身體向后傾,靠在椅背上,擺出一副無所謂地姿態(tài),“我不介意啊,你威脅我母親的那些證據(jù),我都有備份。是要顏面掃地、鋃鐺入獄,還是在這里又有單人實驗室,又能配合我將兇手繩之以法做個天大的順?biāo)饲?。孰利孰弊,用不著天才也會計算吧??/p>
“魏老板是你們上家,他的方面由我來著手。你只要注意孫鬼兩人就是了,孫做博士課題的時候跟過你,鬼你也認識許多年了,現(xiàn)在你們又抬頭不見低頭見。我不方便在你們實驗室多出現(xiàn),你有任何消息盡快告訴我。但是這件事不會無限制繼續(xù)下去的,兩個月之后如果揪不出兇手和證據(jù),那就讓所有人替我母親陪葬吧?!?/p>
洋洋灑灑地說完一大堆話,何香水理了理自己的西裝離開了。路過撒天才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何香水的手腕,扣得死死的:“如果我能在一個月之內(nèi)幫你解決,你把項目預(yù)算撥到現(xiàn)在的雙倍。你有你的底牌,我也有我的殺手锏,不然大家魚死網(wǎng)破,也無所謂?!?/p>
何香水覺得自己的手腕被抓得發(fā)麻,臉上的笑容卻止不住,他不知道是在笑撒天才就是個掉進名譽漩渦的瘋子,還是嘲自己竟然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
結(jié)果相當(dāng)出人意料,不到兩周的時間,撒天才就要求單獨和何香水見面表示自己有了相當(dāng)關(guān)鍵的進展。何香水向他發(fā)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咖啡廳地址,自己則故意晚了一些時候才到。他透過落地窗去看撒天才有點焦躁不安地戳著自己白開水里的檸檬片,就像是……
啊,對了,像是他們實驗室里的白老鼠,被人隔著玻璃觀察。
“Sorry,之前的會議拖了一點時間,不好意……”
“我們就省了那些吧?!比鎏觳艔淖约旱墓陌锍槌鲆粋€文件夾推過來。何香水因為自己的話語被打斷有一些不快,但他沒有評論什么,只是安靜地接過文件夾翻閱起來。其中有孫鬼兩個人在應(yīng)聘的簡歷、一些行程記錄,甚至有個人所持物的調(diào)查。
“你找了私家偵探?”何香水把文件夾合上,視線轉(zhuǎn)回到撒天才的身上。
“與你無關(guān)。我只能歸納出這些信息,但是這些東西你交到警察局足以重新立案調(diào)查了。”撒天才有點不安地喝了一口水,
“調(diào)查?”何香水歪了一下頭,低頭看了一下表,“Don’tworrybaby.這會的話,他們應(yīng)該全都已經(jīng)受到懲治了吧?!比鎏觳畔乱庾R地后傾了一下身體,他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足以讓他背后發(fā)冷。
何香水看了看撒天才:“甄橙那個瘋女人,她才不管兇手是誰。剩下的那幾個人反正也威脅過我母親,在她眼里都是有罪的人。Bytheway,我讓她不要給你發(fā)邀請函啦,所以算我救了你一命?!比鎏觳耪UQ劬?,似乎是在消化甄橙這個名字。他現(xiàn)在想起來了,當(dāng)年安教授最信任的愛徒,對安教授有著近乎信仰式執(zhí)著的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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