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放下槍。他的背在流血,但他沒去管,只是微微張著口,顯得難以置信。
她為什么自殺?
我想你有答案。律師說。
偵探走上前,把律師拉開了。獵人瞪著他,我以為你是我的弟弟?
你是個殺人犯。鬼夫人在旁邊說,你什么都沒弄明白,就殺死了魏——蓉為你殺了兩個人,然后又為你死了,但你根本不是她的騎士,你是個殺人犯!
女士,你這份指控是不公平的——偵探打算制止鬼夫人接著說下去。嚴(yán)格意義上說獵人只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而且他到底是偵探的哥哥——
薛從地上抓起那把刀,捅進(jìn)了自己的心臟。
簡直像個玩笑。
有三個人死了。我覺得這并不可笑。律師看著偵探說。
接下來是我。鬼夫人插嘴。我的愛人已經(jīng)死去,而殺他的人也死了,我不需要繼續(xù)活著。
什么?但是,不,等等——
鬼夫人輕輕一笑。我會到另外的房間去,你們都走開,以后也不要過來看,女孩子是很愛美的。
她走到魏管家的尸體旁邊,蹲下來,把臉輕輕靠在愛人已經(jīng)冰冷的胸口。
你還給我?guī)е枪?/p>
她笑嘻嘻地說,從魏管家的懷里拿出一顆糖。她剝開糖紙,像小女孩一樣開心地歡呼起來。
偵探向后退了兩步,忽然感覺手被另一個人牽住了。
鬼夫人背起魏管家的尸體,一步一步地走出去。你根本不會相信一個女孩有這樣大的力氣。
她輕輕哼著歌。
這簡直——簡直像個玩笑。
偵探明知道另一個人不贊成這種說法,卻仍然忍不住這樣說。他見慣死亡——他是個偵探——但這太密集了。
他感覺到另一個人正在試圖抽回手,偵探立刻緊緊地反握住對方。
不行。接下來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
燈忽然熄滅。
律師發(fā)出一聲驚呼。
橘黃色的、黯淡而溫暖的光。
偵探發(fā)現(xiàn)他與律師仍然在自己的房間里。律師在他的懷里。輕微地發(fā)著抖。
剛剛的一切只是夢?
他試探著問。
沒有人死掉吧?
有。
律師口齒清晰地回答。除了你和我,所有人都死了。
你知道這不可能……
這里不是現(xiàn)實(shí)世界,偵探先生。
但我們剛剛還在蓉的房間……
這是精神世界。我們都是以精神的方式存在著。我們在這個世界里能做什么?沙發(fā)為什么變成了黑色,孤兒院就在城堡的后面,所有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我們突然回到這個房間……
這一切究竟是被什么控制著?
他們死了。他們是因?yàn)樽约旱囊庠付廊?,還是因?yàn)槭艿搅耸裁凑T惑?
偵探看著律師的眼睛。
是你首先看到了那個盒子。
我害怕。律師回答他。
為什么白臨死時唱著沒有人能夠理解的童謠?
為什么沙發(fā)不再是律師不喜歡的顏色?
為什么所有人一個接一個死去?
偵探是不完整的人格。
律師想要首先死去。
他是唯一一個擁有幸福童年、并誤以為他人也擁有的孩子。
然而他太害怕了。
他沒有死去。
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我能不能操你?
偵探用非常,非常,非常溫柔的聲音說。律師瞪大了眼睛看他,好像沒有聽懂這句話。偵探脫掉他的外套。律師穿那件外套好看極了,襯托出漂亮的腰線。偵探一直很想摸一摸律師的腰。他現(xiàn)在正這么做著。律師發(fā)出低低的呻吟。
偵探低下頭去親吻他。
滴答,滴答,滴答。
律師在偵探的耳邊呢喃著說,你聽見了嗎?
專心。聽見什么?
滴答滴答,那是雪。
血?
不,是雪。
雪化了。
城堡在扭曲。
孤兒院塌陷。
暴風(fēng)雪早已停止。
雪已經(jīng)化成了水。
滴答,滴答,滴答。
我們兩個人只有一個可以活下來。
你愿意醒來嗎?
——————END————————
我也不知道我在寫什么??垂?jié)目的時候我完全不害怕,但是之后卻好像越想越怕,可能因?yàn)檫@故事還沒結(jié)局??赡苁潜硕棺ブ?,在逼我續(xù)一個故事吧。
何老師在講自己的故事的時候哭了,想給他擦眼淚。何老師破案那么冷靜但是總是被證據(jù)和爾康嚇到的樣子,想哄。
撒老師推理這么神,為什么總是投錯人?想摸撒老師的頭。
作為一個法制節(jié)目主持人,撒老師是攻。
總而言之,何律師是最先看到盒子的人,所以他是第一個覺醒的。但他并不希望其他人死。可是第一個覺醒的人格會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到整個精神世界。而他感到害怕,世界試圖保護(hù)他。
所以小白殺死了主人格,殘殺開始。
然而撒偵探是例外。